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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都不再是自己的了,他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話來,索性一頭撞進江玄嬰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少年人長得快,比起年前,江衍長高了一大截,發頂正蹭到江玄嬰的脖頸,他的頭發并不溫軟,反而帶著一股毛毛糙糙的少年青澀,江玄嬰滿足的嘆息一聲,輕輕的撫摸著江衍的發頂。“承遠,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江衍沒說什么,抱得他的腰更緊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抬起頭,主動的吻上了江玄嬰的唇角。開始只是毫無章法的幼獸似的啃咬,江玄嬰反應過來,溫柔的彎了彎嘴角,引導著江衍慢慢的張開唇瓣,舌尖勾連起來。江衍是有攻擊性的,他并沒有像是話本里那樣任人索取,反而兇狠的主動出擊,死死的摟著江玄嬰的脖頸,舌頭在他口中不住侵擾,江玄嬰不得不退守回去,和他抵死相抗。一吻結束,兩個人都有些喘不上氣,江衍依舊抱著江玄嬰的腰,死死的,經過了一場唇舌廝殺,他的雙眼帶上了滿足的水花,變得極為明亮。哪里像是溫柔無害的兔子,簡直就是一只被當成溫順小狗的野狼崽,被這個想法逗笑了,江玄嬰的胸腔輕輕的震動起來,江衍貼著他的胸膛,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和這個人在一起,沒準會很好的,江衍愉悅的想著。江玄嬰慢慢的抱緊江衍,眼里露出一抹堅定,不管前路如何,懷里這個人,他絕不放開。百代嫡傳不過是血統傳承,卻沒見過幾個修行之人是真正靠著血統走下去的,如果一定要逼他在江家和江衍中選一個,他會選擇江衍。最多不過是被趕出家族了,有太子殿下在,江家的那些人,想要強逼江衍做什么,絕不可能。等等!太子……殿下,江玄嬰剛剛有些放下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他這才反應過來,江衍不再是那個無父無母的小皇帝,他有了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父親,他想要過了這一關……很難。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了,江玄嬰悔恨不已。把江玄嬰拎走之后,楊嚴回到了府邸,遠遠的又看到自家主子站在窗口吹風,不過這次他不敢勸,剛剛江玄嬰說的那些事情他也聽到了,若是編的也就罷了,可是即使只是旁聽,他也知道江玄嬰分析的很有條理,看陛下的臉色,看來那位裴公子和太子妃的確不像是同一個人。時隔十幾年,很多事情江澈都已經忘了,然而只是想起一點點,都能感受到記憶里的那份違和,但為何他當初就感覺不到?也許是太先入為主,認為裴傾是個女子,后來發覺那的確是個女子的時候太過驚喜,也就忽略了前后的不同,也許是他太自大,明明直覺已經感覺到不對,卻一定要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斷,也許是他一直抱著玩玩的心思,并沒有多愛裴傾,才會分辨不出同樣的外表下不同的內在,江澈說不清是因為什么原因,也許都有,他覺得心里很難受。對于裴傾的感覺復雜,對江衍,這個他唯一的兒子,就只有愧疚了,因為之前裴氏對兩個孩子如出一轍的喜愛,讓他發現真相之后就一直懷疑江衍和長宣一樣,也不是他親生的孩子,他甚至起過殺掉他的念頭,只是念著八年父子情誼,始終沒忍下手。不忍心,那就不去看,放任元初帝把那個孩子養廢,等到長大,悄悄的給他安排一個不上不下的出路,也就罷了,直到知道江衍是他親生的,他還是猶豫了,一是為了他身上流著的裴氏的血,二是為了這些年來的缺位,讓他無法面對江衍,也就更加不敢在他面前露面,生怕讓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完美,他甚至蠢得被人玩弄得團團轉。江澈抬頭看著夜空,感覺到心頭一陣一陣的疼痛和緊縮,他遲到了這么多年,承遠真的會原諒他嗎?原諒了他之后呢?難道要告訴他,他一直以為的溫柔的娘親,只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他一直依靠的舅舅縱妹行兇,欺君罔上,他一直無視的表兄,才是他的……生母?江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覺得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聽完了江澈的煩惱,楊嚴干巴巴的建議:“主子,反正事情是那個江家少主說的,主子那遭險死還生,本來就昏迷了足足一年多,我們可以裝成剛剛養好傷,什么都不知道,把事情都推到那個江家少主的身上,讓他去給小主子解釋?!?/br>這……貌似有些無恥,江澈琢磨了一下,果斷表示同意。第84章秦王當年的事情說起來其實并沒有多么復雜,江澈雖然對幾個庶出的弟弟不上心,甚至惡劣,但是對江翎還是很好的,江翎生母早逝,因為品行素日不錯,身份也尊貴,得以皇后身份下葬,他并沒有什么意見,江翎自小也有幾分才華,算是他認可的兄弟。那會兒江翎已經漸漸的大了,出入內廷不能再百無禁忌,他便讓人給他在外開了府邸,來往不算方便,路上要走很長一段時間,有時候他坐輦車回宮,就順便帶上他,正是這樣,被有心人利用,趁著機會下了殺手。元初帝出手倒是不落身份,當時他只是覺得護衛死得太快太輕易,直到自己也跨進修行的門檻,才明白那日出現的殺手都是修行者,級別不低,加上裴氏的配合,所以絲毫沒有露出痕跡來,眾人只當是刺客想要謀害江翎,卻不慎害錯了人。江翎被暗殺的理由實在太充分了,他自小靈慧,心性也果決,十歲時曾出一策,害得匈奴人損兵折將,老單于因此得了重病,沒過幾年就去了,換成了現在的三王子。江澈被一個修行者一掌打中心脈,當時氣息全無,手底下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只有楊嚴一路護衛著他出了北陵城,原本是想找個好地方埋葬他,卻沒想到經過了一番顛簸,他居然慢慢的恢復了氣息,楊嚴喜出望外,連忙找了個地方安置下來。有氣息,但是沒有知覺,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年零三個月。等他醒來,龍椅上早就坐了別人,元初帝本來就是皇帝,重新撿起這些來只會更加熟練和名正言順,他一改平日作風,以雷霆手段處置了大批太子舊部,剩余的也再也不敢掀起風浪,他是速成得來的權柄,心腹都還在慢慢的培養中,帳下自然多墻頭草,江澈沒有怎么意外,再加上知道了太子妃和別人生下孩子的事情,他清楚自己就算回去也是勾心斗角,倒不如放著這些人把自己慢慢的玩完。對于裴氏的偷情對象,江澈開始是有考慮的,他覺得是老二,秦王,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