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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裴氏身上看到了母后的影子,待她自然十分好,自小的經歷讓他很難相信別人,更別提全身心的愛上一個人,但是成婚后,他努力的轉變心思,成為一個合格的夫君,合格的父親。外人看來神仙眷侶一般,那時候他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是他沒想到裴氏居然會聽信了別人的話,認為太宗和鎮國侯相好,裴家祖上和江家是一家,她和他之間有同宗親緣,認為他是個瘋子,背地里和別人偷情。但她怎么不會想想,他要娶一個女人,上至九代背景,下至三族清白,怎么會不查個明明白白?無論裴家和江家有沒有關系,裴氏都不可能和他有親緣,她是裴老將軍收養的同僚遺孤,因為是遺腹女,自小生下來就在裴府長大,得裴老夫人憐惜,認為親生,連裴府的老人都不太清楚她真實的身份。就是因為這樣一個幾句話就能問清楚的事情,他一心一意對待的女人背叛了他,還生下了別人的孩子,隨著長宣一天天的長大,和他越來越不像,這個女人也越來越慌,最后竟然借著他的信任,和元初帝勾結起來,謀害于他。是的沒錯,殺、了、他,他們竟然會以為只要殺了他就是一了百了了,他留下來的那些人結成的利益網也會一哄而散,這是何等的甜??!裴氏在背叛了他后,還以為會在元初帝那里討到好處,沒想到立刻被殺人滅口,而元初帝接手朝政不過六年,就因為轉圜無力,活活的累出了病,一命嗚呼,江澈有時候覺得這兩個人都傻得可憐。江玄嬰卻笑了起來,他笑得甚至有些咳血了,但是他還在笑,臉上的妖邪之色更重了。“殿下,說來說去,您還是覺得承遠身上流的血一半是裴氏的,所以有心結,這些年才會放他自生自滅?”他的話說的太直白,江澈微微的皺起了眉,不過話雖然難聽,也說出了江澈幾分心聲,他最恨背叛,那番死里逃生之后,他不是沒有在楊嚴的幫助下回到東宮看一看,那時局面還沒有穩定,裴氏也還沒有被殺人滅口,她的心情似乎是很好,抱著承遠講故事,承遠還那么小,眼睛澄澈,靜靜的看著她,臉上充滿著依戀。原本是想養好了身子就回來的,但是他忽然連報仇的興致都沒了,他覺得他是這個世上最失敗的人,即使后來知道承遠和長宣不同,真的是他的兒子,每當他生起帶他走的想法時,他就會想起那天,承遠帶著依戀的小臉。第80章裴傾公子江玄嬰道:“殿下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嗎?將別人的罪責歸結到承遠一個孩童身上,試問他做錯了什么?”江澈不說話,冷冷的看著他,他早就發現了這個人在偷換概念,他劫后逢生,期間過去了整整一年,物是人非,看到承遠依戀那個謀害他的女人,自然會當他和長宣沒什么區別,那時候他已經開始著手復仇,然而終歸是對承遠下不了手,慢慢的失去了回去的心思,直到不久前才意外得知,承遠真的是他的親生兒子,何況,他又何曾將那些罪責歸結到承遠身上去了?看到江澈的表情,江玄嬰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偷換概念失敗了,不過他一點也沒有被戳穿的尷尬,反而笑道:“殿下對承遠有心結,承遠對殿下心結更深,晚輩還能聽聽殿下的解釋,殿下覺得,承遠會聽?”江澈的眼神一下子就銳利了起來,“我說過,我不會再見承遠?!?/br>“殿下一直這么說,究竟有多久沒有見過承遠了?他生的如何,脾性如何,可曾受了什么委屈,這些殿下都不管?”江澈垂下眸子,這些他自然是知曉的,承遠自小七分像他,三分像他娘,好處都長全了,十分俊俏,脾氣也好,整個江家再也找不出像他那樣溫柔的孩子,至于這些年來,受過的委屈……他會告訴江玄嬰,他已經在清算了嗎?“別再白費口舌,我做的決定,還從未更改過?!苯狠p聲道。江玄嬰忽然眨了眨眼睛,說道:“殿下,聽晚輩把話說完可好?”江澈挑眉,不知道這個精明的年輕人究竟想弄什么把戲,不過他絕對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打消自己做下的決定,他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默許了。“殿下可曾記得,裴家一共收養了幾個孩子?”江玄嬰卻不忙著解釋,而是先拋出了一個問題,笑容詭異。江澈瞥他一眼,裴家是有名的愛收養戰死同袍的遺孤,算上裴氏,府里得有五六個,他倒是記得有個養子,打仗一把好手,但是年紀輕輕戰死沙場,也是因為去吊唁他,他才慢慢和裴家熟悉起來,認識裴氏。江玄嬰說道:“鎮國侯府當年一共收養了六名孩童,其中五男一女,裴氏為長,此外府上還有一位庶公子,輩分低一些,年紀卻差不多?!?/br>聽到庶這個字,江澈就本能的皺起眉頭,來自血脈的偏見根深蒂固,即使是他也難逃脫這個框架。說起來裴家確實是老好人,上了戰場,遇到同袍戰死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一般的將軍心善的會給些銀錢贍養,而裴家則是直接把一家老小接回來養,還會為這些遺孤們找好出路,他們幾乎每一代都要收養許多孩子,和裴家的人上戰場,真的是一點后顧之憂也沒有。勛貴人家的入口其實并不多,裴府算得上是熱鬧的,很多養子都是懂事之后才被送來,知道感恩,也就更加懂事,江澈看著他們的言行,不知不覺就以為裴氏也是那樣,但是裴氏卻是一出生就被裴老夫人當成大小姐養的,她生的又和裴家人十分相似,也就更得喜愛,脾氣性格又怎么會是表面的那樣溫柔賢淑?江澈聽著江玄嬰的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挑眉:“你究竟知道什么?想說什么?”他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又帶上了幾分威壓,江玄嬰被震了一下,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因為染上了鮮紅的血,他的臉看上去越發妖邪惑人,幾乎不能直視。江玄嬰笑了一下,好似一點也不在意這點小傷,繼續賣關子:“殿下可曾記得,您和裴氏是如何相識?她那時的脾氣性格又如何?”江澈自然記得,他和裴氏初遇在裴府后花園,那時她一身男裝,似乎是想溜出去玩,笑著和幾個同被收養的兄弟勾肩搭背,除了略顯柔和的面容,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女子,他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覺得這女子雖然輕浮,笑容卻很動人。之后和她男裝相識,他故作不知,著實逗弄了好一陣,才鋪下十里鳳儀去裴府求親。裴氏的性格像極了娘親,他原本只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