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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而去,幾人見勢不好,連忙四散開,沖著營帳外奔逃,卻抵不過劍的速度,跑得最遠的,也沒跑出過那些禁衛軍的尸體范圍。江衍被捂住眼睛的時候就有了些預感,主仆都是那么愛捂人眼睛,好像讓他看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就是罪過一樣,聽見江玄嬰的話和那些慘叫奔逃的聲音,他就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你,你殺了她們?”小皇帝的聲音很平靜,只是有些詫異,江玄嬰就笑了,“沒事的,五年前江家和趙家就不共戴天了,也不知道她們是哪里冒出來的野人,還想和江家人講面子?!?/br>江衍沉默了一下,然后小聲的說道:“多謝你?!?/br>江玄嬰微微彎起了嘴角,耳語道:“這是救命之恩,一句謝謝就完了?陛下,你準備拿什么來謝我?”第73章太子江衍掙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江玄嬰摸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玩笑開大了,這時,就聽江衍輕聲說道:“你想要什么?”江玄嬰頓了頓,忽然笑道:“陛下就這樣揣測臣的心意,真是讓臣好傷心吶?!?/br>江玄嬰的眼睛還是能看的,但是配上那副又輕佻起來的面容,真是……江衍于是閉嘴不說話了。“好了,不鬧了,陛下,我這次來是有一件事情……”江玄嬰側身擋住了江衍的視線,讓他不至于看到地上橫陳的尸體,他道:“這次我回家族,族中長老讓我來告訴你,你父親可能沒有死?!?/br>江衍聽到江玄嬰前一段話,江衍想說你哪回來沒有事情,但是驚覺這話像極了深宮的怨婦,沉默了一下,聽到后半句話,他呆住了。江玄嬰觀察了一下江衍的臉色,這才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因為有任務要辦,我這次回去專門開了命牌,供入命堂,交由專人察看,命牌可以查驗外出的子弟安穩與否,這次命堂大開,長老發現原本已經碎裂的先太子命牌,又重新聚合在一起,這說明你父親經過了一場生死大劫,活了下來……”江衍呆呆的說道:“他還活著?他活著為什么不回來……要看著娘親為了他郁郁而終,要看著jiejie含憤自盡,要看著我……”江玄嬰想要安慰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安慰起,江衍現在過得很好,即使稚嫩,也牢牢把握住了權位,一天比一天更有威嚴,他第一眼看到,差點以為認錯了人。但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不是一個還不滿十六歲的少年該承受的,像江衍一樣的年紀,即使是在家族里,也才剛剛開始練武,每天只需要煩惱如何逃過長老的法眼,偷個懶。但是江玄嬰不后悔,推江衍上帝位本來就是沒有選擇的選擇,那時前線傳來宸王死訊,他的那些叔叔們個個不是省油的燈,即使立皇孫,也會被他們控制成傀儡,只有江衍,他身份獨一無二,占著大義名聲,而且如果真的讓親王登位,江衍這個先太子的兒子會過著怎么樣的日子,可以想見。江衍過了一會兒,果然自己冷靜了下來,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你們能知道,他現在在什么地方嗎?”江玄嬰點點頭,事實上除了很重要的子弟,族中一般不會那么珍而重之的立下命牌,想要靠命牌尋人定位,更是需要大量的修為,若不是先太子資質極高,現在又脫離了皇權中心,很可能回歸家族,長老們不一定舍得為他耗費。江玄嬰道:“人在江南,我這次是來通知你一聲,放心,我一定會把人帶回來的?!?/br>江衍忽然道:“我也要去?!?/br>去問問這個人,究竟為什么拋下他的責任,拋下娘親,拋下他和jiejie,他在江南,是不是……有了新人。江玄嬰眼看著江衍冷靜的處理了營帳里的亂局,眼睛也不眨的把罪名扣給了那個田松,指著半死不活的匈奴公主,說他通敵叛國,擇日處決。至于匈奴公主,自然是有別用,匈奴人不知道殺害了多少無辜百姓,這個格娜公主更是有服食年輕女子血rou做成的美顏丸藥的嗜好,為了她,不知道有多少人家破人亡,眼睛也不眨的把她推給先帝,父親做的也完全沒有愧疚,像這樣的人,在三軍陣前斬首祭旗,能很好的撫慰軍心。田松至死也不明白,那些一個比一個厲害的女人去刺殺一個普通人,會失敗,還被人死狗一樣的丟出來,他什么也沒來得及說,一把長刀深深的砍進了他的后脖頸。江玄嬰意味深長,哪里有什么人能天生吸引優秀的異性呢?田松這人不知哪里得來的陰損法子,把自己今生來世的氣運都聚集在一起,風光了幾年,終于踢到了鐵板,龍氣這種東西說來玄幻,但是確實有,沒有哪個王朝氣運正盛的君主是被人刺殺身亡的,就像所有的前朝復國都沒有成功過的,龍氣是君王的氣運,也是王朝的氣運。想用自己的氣運和一個王朝對抗,以卵擊石,不過如此。聽到了父親的消息,江衍什么心思也沒了,他只想盡快的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去一趟江南,但是這很困難,春闈在即,他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顧棲去做,落得懶惰不勤的名聲還在其次,這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春闈,在即將入朝的新官心里留下一個無足輕重的印象,才最要命。江衍的顧慮江玄嬰明白,他想了想,從懷里取出一張包裹著絲帕的人皮面具,對江衍說道:“江南之地不算遠,若是快馬加鞭,往來只需要七天,這段日子可以讓阿夏暫時替代?!?/br>江衍愣了愣,他從沒想過還有這樣的法子,讓另外一個人扮演他?江玄嬰被他的表情逗得一樂,“放心吧,面具是有時效的,阿夏不會占了你的皇位?!?/br>“不,不是這個?!苯艿念檻]在于,一個人去假扮另外一個人,怎么可能不被發現端倪?江玄嬰除外,江衍覺得這個人已經不能被稱為人了。聽了江衍的話,江玄嬰微微笑了一下:“你以為我那么有空,不但要關在安平侯府假扮郡主,又要用江嬰的身份行走?”江衍頓了頓,就見阿夏恭敬的從江玄嬰的手里接過那張面具,他慢慢的戴上了,這時他整個人氣勢一變,目光淡淡,抬起頭來的時候把江衍都嚇了一跳。江衍不太照鏡子,對于自己的臉有種陌生的感覺,看著阿夏的氣勢也有些怪異,這就是他嗎?他在別人眼里,就是這樣的嗎?江玄嬰卻微微皺起了眉,阿夏的眼睛比起江衍的終歸還是少了幾分靈氣,不熟悉的讓他也居罷了,熟悉的類似蔣太傅,周平安,顧棲,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江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