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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妥,他還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大約有些臟臭,你們可以讓人把他洗干凈再帶走?!?/br>江衍:“……”我們討論的真的是安平侯嗎?怎么總覺得他是來買豬的?寒江公子說完就離開了,立刻有人過來帶路,把他們引領到……豬圈。看到安平侯的瞬間一行人就不好了,人是沒被豬吃掉,但是顯然已經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人也不會轉了,見到江衍,活像是見了鬼,他大叫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小的命!真的不關小的事,是郡主,是郡主她自己……”江衍一愣,指著安平侯,問周平安:“他,他這是怎么了?”發覺自己被指著,原本精神就不太好的安平侯更加惶恐了,他嘴里喃喃的說道:“殿下,真的不關小的事……小的沒有勾引郡主,小的,小的不知道那是郡主……”周平安低聲道:“人瘋了,不中用了?!?/br>江衍有些疑惑,因為他沒登基前雖然也可以叫作殿下,但那是尊稱,一般都是初次見面表示尊重之類才會這樣叫他,安平侯一向是叫他承遠,或者二公子,從來沒叫過他殿下,就算是知道他現在身份不同了,也該叫陛下才是,這聲殿下,莫非指的是別人?安平侯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他整個人臟臭不堪,縮在豬圈里,目光呆滯,嘴里還在喃喃的說著什么沒有勾引郡主,都是因為郡主自己之類的話,江衍即使現在已經好過了許多,聽見罪魁禍首這樣反反復復的提起這件事,也難免心中窩火,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人不用帶回去了,就地處理掉?!?/br>他想凌遲的是清醒的安平侯,折磨這樣一個瘋子又有什么報復可言,不如給他一個痛快。禁衛軍都是見過血的,聞言沒有什么意見,反而一個個的都搶著動手,想在陛下面前露個臉。周平安抬手就拔出了腰間長劍,帶路的下仆輕輕咳了一聲,江衍忽然想起這是在別人家……的豬圈,連忙按住了周平安。“抱歉,這人是我家的仇人,一時忘形,我們這就帶他走到遠一點的地方?!?/br>下仆年紀有些大了,眉眼慈祥,他擺擺手:“后院不遠有個埋尸坑,死在那兒的大都是刺客殺手,公子不嫌棄可以把人帶到那里去殺,殺完推進坑就行了,那里有山間猛獸定期過來清理的?!?/br>江衍:“……”周平安:“……”一眾禁衛軍:“……”這明明是在大寧寺山腳下不是什么山賊土匪窩吧!就這么罔顧國家法紀的隨地殺人真的好嗎?看這習以為常的樣子,到底是殺了多少人了??!江衍沒有拒絕,接受了下仆的好意,讓人拎起了安平侯,跟著下仆來到了埋尸坑。那坑方圓數百尺,極深,南邊留出了一道斜坡直達坑底,大概是為了供野獸過來啃食尸骨而專門留下的,里面白骨堆積,淹沒了半個坑底。下仆很是感慨:“公子搬來只有一年多,居然來了這么多刺客?!?/br>周平安:“……這里起碼有上千人?!?/br>下仆仍舊感慨:“哦,那要再加上前一陣的亂軍,他們派了好多人過來,可憐我們公子手無縛雞之力,真是造孽喲!”江衍表示很贊同:“那些亂軍都是各地的山賊土匪,不知為何聚集起來,他們jianyin擄掠,草菅人命,殺再多也不為過?!?/br>下仆十分贊同,周平安和一眾禁衛軍的眼皮子抽了抽,陛下您忘了您是皇帝了嗎?殺人償命是太宗律法第一條??!被您給吃了嗎?吃掉太宗律法第一條的江衍決定再吃掉第二條不準私設公堂,他讓人把安平侯拎到了坑邊,準備讓他的脖子和坑底來個親密接觸。周平安上前,把劍拔了出來,對準安平侯的脖子就要砍下去,最后的最后,安平侯不知是哪來的氣力,突然掙脫了兩個按住他的禁衛軍,大叫一聲。“殿下饒命!”隨即像是要逃避什么一樣,轉身就跑,但是方向不對,他腳下一滑,栽進了埋尸坑,正撞在一把廢棄的劍柄上上,他的整個腦袋陷了下去,頓時死不瞑目。江衍倒退了一步,臉色煞白,不過他撐住了,這不是他第一次見到死人。第46章他叫蔣月見江衍臉色不好,周平安連忙上前,抬手遮住了他的視線,聲音也忍不住放輕。“陛下,沒事了,臣這就讓人把他拖下去?!?/br>江衍沒有拒絕周平安的好意,他看向那尸骨坑的時候就已經背生涼意,再強撐著看下去只怕更露怯,倒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只是說道:“人不用帶回去,他是安平趙家子孫,難道在犯了這樣的重罪后,朕還要把他風風光光的葬進將軍陵?”太宗時代,跟著他打天下的大多是武將,將軍陵就是這些武將的埋骨之所,綿延數百里,一姓一陵墓,環繞著皇陵,為表敬重,他們的子孫后代也會被埋進去,幾乎所有的世家子弟一出生,將軍陵祖先的陵墓里就為他劃出了一個位置。按照他安給安平侯的罪名,這等重罪應該禍及九代,安平侯趙家也該從將軍陵中遷出來,不過他心里清楚,安平侯雖然可恨,但是這些罪名都是虛的,他也敬重安平侯的先祖,所以并沒有追究,但是把安平侯再埋進去,享受世人香火供奉?呵。周平安聞言不說話了,吩咐手下人去把安平侯的尸體拖得遠一些,這才讓開了。那下仆不知怎的忽然搖搖頭,說道:“其實太宗陛下建將軍陵的本意,并不是為了安置那些功臣啊?!?/br>“老人家,此言何意?”江衍奇怪道。下仆嘆息著說道:“皇陵和將軍陵,互為交頸,是龍鳳局,百里將軍陵,其實為的只是一個人而已?!?/br>江衍頓了頓,歷來只有鸞鳳和鳴,而龍鳳……他幾乎是立刻就猜到了這下仆說的人是誰,之前江玄嬰還裝成江嬰的時候,曾經在他面前提起過這事,不過他對這男風之事有些反感,所以一直耿耿于懷,加上安平侯府那惡劣的第一印象,他總覺得江玄嬰不是個好人。同樣的事情,再聽一遍,反倒有些不同的感受,江衍不大懂情愛,唯一有些感情糾葛的人就是盧秋燕了,但那也只是少年單純的悸動,換了任何一個人都可以,他沒有辦法想象兩個人從開始就牽手直到始終,甚至就連死后也要在一起。因為不懂,所以敬畏。不過即使心里好奇,江衍也沒有在先祖的感情問題上糾纏,等到下仆感慨完,他轉開了話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