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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被欺負?你也怕了那個江玄嬰不成?你手里有兵,到底怕他什么?”江衍質問,這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明明江玄嬰只是一個人,卻好像所有人都怕他,就連立誰為帝都只是一句話。裴越不說話,他只是緊緊的抱著江衍,呼吸急促。第24章十分之爺們江衍慢慢的不動了,他或許不善于察言觀色,但卻是個心思十分敏感的人,何況裴越沉默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放開我?!彼f道。裴越依言放開了他,退開幾步后,江衍才發現,裴越的眼睛有點紅,眼白里蔓延著許多血絲,看上去憔悴極了。他終究還是心軟了一瞬,說道:“你有苦衷,我也不問,我只問一句,江玄嬰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六叔究竟……”薨逝了沒有?這是他一直想問卻沒機會問的事情,他這樣的境況,是決計當不了一個好皇帝的,強行占著位置的結果就是作為一個傀儡生活下去,雖然不知道江玄嬰究竟要做什么,但是這樣的人,他不介意把他往最壞的方向去想,萬一他要是通過他去做對大顯江山不利的事情,就是百年之后,他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若是六叔沒事,他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把皇位交到他手上,無關個人心思,他為的是大顯,若是六叔他真的出了事……江衍握緊手中的圓玉,一時間竟有些茫然。原來他早已習慣了依靠,如同菟絲花般可笑。裴越沉默了一下,選擇對江衍說實話:“殿下他是在亂軍中失蹤的,這種情況下生還的幾率很低,所以直接報的戰死?!?/br>江衍深吸一口氣,“那,前線的情況怎么樣?表哥你不要再瞞著我了,我需要知道?!?/br>“情況不好,漠北軍失了主帥,人心惶惶,損失慘重,我,我明日就要啟程往漠北了?!?/br>裴越看著江衍的眼睛,那里面有他的倒影,江衍的眼睛和他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明明清澈見底,卻又仿佛深得勾人心魂。江衍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昨日舅舅已經帶了北陵軍回了駐地,裴越一走,這里就真的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真的能獨自面對那些大臣和虎視眈眈的江玄嬰嗎?不過他沒有說出來,他還想在裴越面前保有最后一點尊嚴,他垂了垂眼簾,猶豫了一下,說道:“那,你能把jiejie帶走嗎?安平侯不在了,就剩下她一個人了,我不放心她?!?/br>裴越說道:“前線戰事不是兒戲,……抱歉,我不能帶走她?!?/br>江衍沒說什么,他心里大概也是清楚這些的,只是終歸抱了個希望,希望破滅,他也不是太過失望,江玄嬰既然在找一件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那就不會在短期內對他和jiejie下手,他還需要現在這個身份,他們都是安全的,只不過除了安全,再沒有旁的了。裴越走了,江衍不知道怎么心中空蕩蕩的,這時候有人在外通報,說玄嬰公子求見,江衍沒有理,江玄嬰的通報從來都不是通報而是“我要進來了”的訊號。江玄嬰果然很快大步走了進來,裹挾著一身的脂粉氣,江衍厭惡的轉過身往內殿走去,他一點也不想見到這個欺騙jiejie感情的混蛋。不過江玄嬰卻笑了,“你確定不想和我談談,你學業的問題?”江衍霍然轉過身,不知道江玄嬰又耍什么花樣,他試圖凝神去聽他的心聲,無奈換成了江玄嬰的身份后,他的心思也深沉得很,他什么也聽不到。江玄嬰嘴角上挑出一個好看的弧度,他有意無意的調整了一下角度,正對著江衍方向的側臉極為俊美,雙眼里仿佛蘊藏著細密的溫柔的雨絲,任何一個人都會為了這一抹顏色動容,卻不包括對人的長相十分不敏感的江衍。他不耐煩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么?”江玄嬰孔雀開屏似的表情頓時像是吃了一口翔,他臉黑了一瞬,干巴巴的說道:“從明天起,你每天下朝之后去文華閣聽課,一天兩個時辰,我替你挑了三個太傅,兩個講文,一個講武,另外六部尚書輪流值守,替你解答朝中事項?!?/br>江衍用看失心瘋的眼神看著江玄嬰,十分懷疑他腦子撞壞了,或者又打什么鬼主意,他從未接受過這樣的課程,控制起來不是更加得心應手?江玄嬰十分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為什么每個人都懷疑他不是好人?但是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什么也沒做錯。他琢磨了一下,努力表達出自己慈父一般的善意:“我還有兩件東西沒找齊,等找齊了就要離開,在這之前,你要學會做一個合格的皇帝?!?/br>江衍看他的眼神更防備了,他壓根不相信江玄嬰真的會放棄現在萬人之上的地位離開,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他在安撫他,試圖讓他暫時相信他,然后從他這里得到更多是關于他想找到的東西的訊息。江玄嬰郁悶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談這個話題,他說道:“內造司的送來了明日上朝的冕服,你去試試合不合身,不合身讓他們拿去修改?!?/br>江衍一秒也不想和江玄嬰多待,聞言如蒙大赦,快步走了出去,一直在裝木頭人的周寧低著頭小碎步跟上,速度一點不慢。江玄嬰摸了摸下巴,他娘嗎?明明小皇帝身邊那太監更娘,還小碎步,真是……眼見四周無人,他迅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滿意的發現兩只腳都是大叉著的,十分之爺們。卯時上朝,寅時就要起身,冬日里日頭遲,等江衍洗漱完,外間還是黑蒙蒙的,上朝的冕服不像登基大典那么厚重,周寧特意給江衍在里面多加了件夾棉衣,從輦車里走出來身上一點不冷,臉卻被寒風拍打得通紅。離紫宸殿只有一點點路了,江衍縮了縮脖子,想要把頭低下來,走在他旁邊的江玄嬰卻開口道:“把頭抬起來,連這點風都受不住,你還當什么皇帝?”話語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江衍咬牙抬起了頭,心里卻暗暗道,這個皇帝,又不是他想要當的。而且,他余光微掃,只見江玄嬰似乎早有準備,他披著一件華麗厚實的孔雀毛斗篷,兜帽拉下來,頭臉被遮得嚴嚴實實,就這樣,他還揣著兩只手低著頭,縮著脖子。似乎察覺到了江衍的視線,江玄嬰哼了一聲,沒說話,江衍也就當他同意了,低下頭,縮著脖子,手里緊緊的握著溫熱的圓玉。低頭沒走兩步,一張斗篷遮蓋了他的視線,斗篷還帶著江玄嬰的體溫,身上陡然一暖,江衍抬頭,江玄嬰正低眼看他,睫毛垂落,眼眸清澈,那一瞬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