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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祚軒,喝口茶吧?!卑装l蒼蒼的男人開口,無奈而慈祥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李祚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說話,拿過茶杯隨便抿了一口,道:“爸,你是想再罵我一次?”李父嘆了口氣:“爸爸看了你發的公關聲明,做得很漂亮。盛天出事我也沒想到,前幾天火氣大了些,別放在心上啊?!?/br>李祚軒點點頭,道:“爸,等電影上映和宣傳結束后,我想把公司的事分攤一些,多弄自己的設計?!?/br>李父思索了一會兒,拍拍他的肩膀寵溺道:“好,我叫你哥他們多做一點,你盡管弄設計去?!?/br>“謝謝爸爸?!崩铎褴幮Φ?。其實他只是覺得累了。商場上的無趣他已經體會到了,不想再呆下去。之前要不是因為有和越澤林打交的機會,他根本不會主動撮合這次合作電影的拍攝。晚上他和Rex去了當地有名的GAY吧,在嘈雜的人群中喝酒,排解無處可發泄的疲憊和低沉。“祚軒,高興一點嘛,都來這里了?!盧ex拉著他去跳舞,湛藍的眼睛媚惑地望著他。李祚軒陪他跳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勁,便在Rex失望的目光中回到吧臺,點了酒繼續喝。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讓他躁動不安的心情好了一些。他邊喝邊打量四周,突然被一個男人吸引了注意力,仔細一看對方穿著店里的衣服,想來是店里的MB。聽人說這里的衛生有保證,他便走上去開始搭訕,幾句話的撩撥,對方也很配合,不到半小時兩人就來到了床上,開始按部就班地翻云覆雨。脫衣服,撫摸,戴套子,一切都行云流水。當他準備挺進這個對方身體時,李祚軒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被吸引了。這個MB的身形,和越澤林有幾分相似,從背面進入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以為是他。他一下子xiele勁,昂揚的性器幾乎要軟下來,身下的男人卻急不可耐地扭動著,用屁股撩撥他的龐然大物。李祚軒咬咬牙,索性發泄般地一插而入,然后沒有任何愛撫就開始劇烈抽插起來。男人爽得不停呻吟,越叫越孟浪,甜膩的嗓音讓李祚軒皺起眉頭。“太吵了,閉嘴?!?/br>對方一聽他不喜歡連忙閉了嘴,乖乖地安靜任由他cao弄,十分訓練有素從頭到尾李祚軒都以背入式地抽插搗弄,絲毫沒有換任何位置。當射精后對方轉過臉時,他的欲望也剎那冷卻凝固,甚至產生了一種厭惡。掏出錢,李祚軒在對方諂媚的笑臉中頭也不回地離開。出了夜店門,遠遠地看見Rex在找他,瞧見李祚軒后立即跑過來,嗅到他身上性愛的味道后一愣,也沒說什么。“回去了嗎?”“你呢?盡興了嗎?!?/br>“嗯?!?/br>“不打算找一個玩?”Rex望著他:“祚軒,你在想他嗎?”“誰?”“越……澤林?!盧ex艱難地說出這個中文名字。李祚軒一愣,笑了:“說什么呢,我們結束了?!?/br>Rex顯然不相信,猶疑道:“剛才你找的人,和他有點像?!?/br>李祚軒點了一根煙,霧氣繚繞著朦朧了神情:“本來就是玩玩,更何況,你昨天不是才跟我說么,以現在這種情況,和他在一起估計會被當成共犯吧?”Rex“噢”了一聲,表情依舊懷疑,跟著李祚軒一起向停車場走去。北京的雨停了,積水在路面漸漸蒸發,天氣又冷了一些。李祚軒坐進車里,看著夜店門口來往裹緊衣服的行人,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Rex提醒他才回神,啟動引擎離開。039.一星期后。“李總看到盛天集團最新的消息了嗎?”會議上,高管緊張地問李祚軒:“之前不是說越澤林涉嫌洗錢嗎?現在又說調查有了新證據,越坤提供了一份交易記錄,說是可能有人要陷害他的兒子,這到底怎么回事???”“他媽的,越坤那老狐貍太會變卦?!绷硪粋€高管冷笑:“我看啊,是越澤林半天都沒有蹤跡,他著急了吧,怕自己的兒子被警方抓到,一股腦把他干過的事全抖出來?!?/br>“真這樣就好了,估計盛天好幾年都喘不過氣?!?/br>“好嗎?咱們被坑得夠慘了,還好李總及時發聲明穩定人心,不然損失得更嚴重,董事就不只是發火那么簡單了?!?/br>高管們都看向李祚軒,剛才說話的人也尷尬地咳嗽一聲道:“李總,我們并沒有那個意思……”“我知道?!崩铎褴幍_口,“這也是我的失誤,剛接手家業經驗不足?!?/br>“李總您已經做得很好了,誰也不會想到盛天會突然出這種事??!”“就是,現在越坤自己都忙得焦頭爛額,越澤林那混蛋連影都沒有?!?/br>“他是不是把自己兒子藏起來了?以那老狐貍的作風肯定會這樣吧?!?/br>“如果他真把越澤林藏起來了,就不應該提供新證據給警方,還對媒體改了口徑?!庇腥朔治龅溃骸斑@樣做的風險,比直接認定越澤林已經犯事要大得多,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br>李祚軒一愣,握著筆的手不自覺攥緊。“可沒有他爸的保護,越澤林能藏哪里去?還藏了一個星期,也是夠久的?!?/br>“嘿,照我看啊,估計是被什么仇家抓到了,正在威脅越坤呢。盛天私底下對手不少,黑道上更是一大把,父債子償很正常啊,上回越澤林不就差點挨子彈了嘛?!?/br>“這他媽還用威脅?直接殺掉更痛快,斷子絕孫?!?/br>“你傻逼了吧?老狐貍狡兔三窟,指不定有多少個私生子呢……”李祚軒抿緊嘴,沉默地看著桌面,神色陰沉。他那天如果沒回家,又能去哪里?雨下那么大,現在北京的警察都在找他,外省的警力也出動了。越坤突然拿出新證據,十有八九要收買警方,很可能他真的找不到越澤林……臨別時對方的那張臉他記得清清楚楚,現在想起來驀然刺痛。“李總,李總?”“……不好意思,走神了,怎么?”“咱們進行下一個議程?”“好?!?/br>晚上回到家,李祚軒坐在沙發上,本想做頓飯自我享受,卻沒什么興致。他在法國時都是一個人生活,平時除了在公司或者家里的設計室外,時不時晚上出去找伴玩,或是在家做飯、打理花園,偶爾出個裝修房屋的新點子,也算過得快活。可李祚軒現在什么也不想做,想抽根煙都發現煙盒空了。沒有香煙的發泄讓他渾身難受,好像失去了依靠般不自在。縈繞在腦海的東西沒有絲毫散去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