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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氣派,想必這么些年,奕劍閣在她的手中也是發揚光大了吧?!?/br>沈岳聽他語氣中頗有一些“飛鳥盡,良弓藏”的感覺,一時心中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不欲再理會此人,看他有些不方便,又幫此人布菜,將碗筷都放到可以夠得著的地方,“你講了這么多,不餓么?先吃飯吧?!?/br>夏侯玄沒有動眼前的東西,難得不是杜悠那張惡毒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他許久未曾說話,而眼前之人看起來不是那么討厭,便不妨多說兩句。“你連我的名字也不問?”那人眼波橫掃,沈岳不知怎么的臉色微赧,甩袖道“吃便吃,哪來話這么多?閣主只是吩咐我過來而已,我哪里需要問你什么名字?”他起身抬步欲走,心想著去問閣主他的姓名,也好過問眼前這人,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我名字,不料步子還沒有穩,一下子打了個趔趄,被方才坐著的那人托住了腰,“下回可是要穩住了?!?/br>耳邊是溫熱的氣息,掃的竟是有些癢癢,沈岳的心仿佛是被羽毛給掃了一遍,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自覺得脾氣很好,此刻不知怎么的有些惱羞成怒,拍開了腰上的手,快步離開了此處。夏侯玄方才有些玩味的神色此刻也變得冷峻,剛才那個年輕人會打趔趄,也是因為他下手的緣故。雖然武功盡失,這點還是可以做到的。看到那人的脖子后邊有了紅色的印記,他心中便了然了。想來是又一撥弟子被教授那套勞什子劍法心法,開始了新一輪的折騰。奕劍閣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死心。到底是什么支持他們前赴后繼不停的把新生的弟子送往死路,去相信那本古籍?為何又有那么多人上山來受騙?不過心中想法縱然再多,看看自己身上帶著的鐐銬,也只能默然。作者有話要說: 冰山毒舌攻X外冷內熱受……這什么亂七八糟的CP屬性……☆、同歸·叁沈岳從南華后山禁地出來之后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凝神看著那道門,然后看著手中的鑰匙,似是在沉思些什么,半晌搖搖頭,決定先按照師父的囑咐去邰華閣。懷風如今已經是不惑之年,本是春秋鼎盛的年齡,卻已然鶴發。此刻兩眼的方向朝著房中間的鼎爐,雙眉緊皺,看到自己的得意弟子進門來,暫時展眉。他示意沈岳坐下,倒了兩杯茶,遞給沈岳一杯,沈岳惶恐,接下茶。師父給弟子斟茶,本非禮數。“今日閣主喚你去禁地了?”懷風聲音有些干澀,嚇了沈岳一跳,“是,閣主吩咐弟子去探望一人?!?/br>“他,近來如何?”看著沈岳問道。“看起來神色不好也不壞,弟子并無可對比之處,所以無法評斷?!鄙蛟览侠蠈崒嵉幕卮?,然后又將自己的不解試探地問了出來,“弟子今天聽聞那人自稱掌門和師父的‘師兄’,不知他與師父……”懷風打斷了他的問話,“沒錯,他正是你的大師伯,我的師兄?!毕氲竭@里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便道,“以后若是沒有閣主允許,你記住不要私自靠近那個地方。倘若閣主私下吩咐你什么事,記得前來與我商議?!?/br>沈岳點點頭,心里卻有些奇怪,奈何他本人一心鑄劍,對這些人情世故不怎么清楚,也便沒有多想。想想那人的面孔與自己相當,看起來不過是剛及弱冠而已,師尊既已說那人是大師伯,想來年齡逾過不惑,這么想來確實奇怪,不過這事已經是遠的了,而他身為弟子本就不應該多去問。后來想了想還是多問了句,“師父,弟子可否斗膽問一句大師伯名諱?”懷風瞇起眼睛,像是在回憶些什么,半晌,就在沈岳以為自己莽撞不應該問的時候,懷風終于回答:“你大師伯,他復姓夏侯,單字一個玄?!?/br>夏侯玄。沈岳想,真是起了個好名字。熏香飄在屋子里,沈岳覺得自己腦袋暈的厲害,他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想著或許是因為自己這兩日古籍翻得時間太長,腦子不靈活了。師父臉色并不好,似是有什么心事,沈岳看著覺得有些奇怪,心想難不成夏侯師伯說的是真的?師父當年違心,黑白顛倒,此時心里有愧,因此才臉色不好。想到這里微微唾棄自己,以小人之心猜測本就非君子行為,怎能如此想師尊,便道:“師父如果擔心,何不自己親自去看?”懷風看了他一眼,嘆氣道:“思行,你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心事。想必他也說過一些話,你雖不知內情,想必應該猜出了一些事情,你方才,心中可是動搖了?”沈岳內心“咯”了一下,起身行禮:“是弟子唐突了?!?/br>“他日若有時機,我會告訴你一切緣由。你雖在我名下,我沒有指點過你什么,全憑你天資過人,和勤奮苦學,遲早是要繼承這奕劍閣,所以到時候該知道的,必然會讓你知曉。此刻無需多問,多說亦是無益?!睉扬L揮揮手,示意他現在可以下去。沈岳只得將心中的疑問按捺下去。他沒有問為何今天掌門要讓自己去看這個突如其來的夏侯師伯,也沒有問師尊為什么要將閣主的吩咐都告訴給他,更沒有問為何自己從來沒有在里看到過這位大師伯的記錄。一切都像是一個迷,他是唯一被瞞著的人,不,他們這一代人都不清楚。然而也沒有它法,沈岳只得帶著滿腹疑云,他想今晚想來又是一個失眠之夜。他一向如此,心事重重時便會失眠。出來才發覺已經是傍晚,他想起來今天到現在都沒有去看過自己鑄造的劍。身為鑄劍師這是一件罪過的事情,本來朝著萬竹居的腳步轉了個方向,向著鑄劍臺走去。鑄劍臺和萬竹居,分別在南華的至東和至西。傍晚是個適合散步的時間,奕劍閣的風景又是讓人沉迷,他當初剛到的時候還曾迷過路,現在想來實在是好笑。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里白沙堤。夏日的時候往西邊去,那邊便是如此風景,而他居住的萬竹居,便是在風景的旁邊。鑄劍臺的夜空群星閃爍,清風吹拂,揚起沈岳的頭發。奕劍閣的弟子都是將頭發一半束進玉冠中,一半留下來,顯得每個人都是豐神俊朗,器宇軒昂。這里晚上基本上空無一人。白日里叮叮當當的打鐵聲都消失了,他踱步到自己的臺子,看著冶爐里的那兩柄劍,此刻還未成型。據說這是從極南極北之地取得的材料在里面經受高溫的冶煉,兩柄劍相依相偎,一藍一紅,宛如在母親的腹中,倒著團到一起,沈岳難得展顏一笑。此刻倘若他的那些師妹在這里定然喧嘩起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