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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搖曳,有什么無形的東西隨著燈光傾灑了出來,染了一室。“為什么不讓我和你一起回去”?“師兄總是這樣,什么都不肯和我說,現在醉了酒倒是實誠了……”“師兄,這個世上,只有我寒步,沒有書里那個狂妄自大,貪圖實力的寒步……”雖是嘆息了一聲,但是眼底的笑意卻也不加掩飾。“我會陪著你”。低低的一句話,卻溢滿了讓人面紅耳赤的情意,額頭被誰吻過,有些讓人觸電般的灼熱。面前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低沉的嗓音,曖昧不明的燭光,整個世界都好像是仙境般讓人迷迷糊糊,不知是夢還是現實。“困”。揉了揉沉重的眼皮,直接頭一埋,找了個舒服點的睡法,在對方懷里睡著了,身子一起一伏,睡得格外平穩,不理身后事。于是留下主角和自家已經抬頭的兄弟,消受了幾個清心訣才險險壓住。第二日早上,秦師兄一醒來,不出意外的想到了昨夜的“荒唐”事,頓時第一反應是做夢,然后又冷靜下來想了想,意識到這不是夢。。。。。哦天??!請讓我跳到海里去冷靜一下??!寒步好笑的看著自家師兄表情的變化,從一臉迷糊到被雷劈再到絕望,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胺Q變臉史上的奇跡。“師兄怎么了?臉色那么難看?”“沒。。。沒什么”急急忙忙擺手,心里暗喜對方已經忘記了自己昨晚干的蠢事。“師兄莫要隱瞞,昨夜跑了那么久,定是勞累過度了,且在這海上,風大易受寒,師兄還是多多在意點,莫要太任性。。。?!焙鹘菄烂C道。秦非:。。。。。。浩瀚無際的海上,遠遠駛來一艘“大家伙”,壯觀霸氣,藍色的旌旗上,印著一個黑色的“江”字,隨著暴肆的海風飛揚,自有一種突破天際的凌厲氣勢。“是小姐來了”。聲音里帶著隱隱的激動。頓時,船艙內嘈雜了起來,原本坐著的船員紛紛站起來去拿“天棱鏡”,想要一睹自家小姐的風姿。這天棱鏡和現世的望遠鏡差不多,透過天棱鏡,清晰的看到駛過來的那艘霸氣側漏的船上,一身綠色勁裝的自家小姐帥氣地揮了揮手,高高束起的長發利落精神,就連眉眼中都帶著一股子堅毅利落,只見她拿出了一個錨,迅速一甩,勾在了對面船上的桅桿上,然后一飛身,順著繩子飛到了對面的船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流暢自然。“小姐!”“小姐你來了!”“小姐我們想死你了!”。。。。。。。。。。。。。。。。。。。。。。。。。。“小姐你是不是又逃掉了領主安排的相親!”原本聽得很哈哈笑的江水蓉,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心里一突,臉色一垮,一個眼刀飛了過去,心道這群人太沒有良心了。“我才不要去相什么親呢,這個世界上,除了小非非我誰都不要”。船員們面面相覷,靜默一片,原本還鬧騰的人都不做聲了。廂房里的秦非只覺得背后一陣冷汗,瑟縮了一下。“師兄冷了?這海上風大,還是要多注意點”。寒主角溫聲道。“你們做什么,剛剛吵吵吵,現在又裝文靜”。最后還是江水蓉自己打破了默然的氣氛。一個資歷較老的船員小心翼翼道:“小姐啊。。。。你已經一百多歲了,而且你說的小非非,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這。。。?!?/br>江水蓉連忙擺手打斷。總是暴露年齡這樣真的是好戰友么?我們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路途“好了好了,先不提這些了,其他人繼續掌船,黃領事留下”。江水蓉橫眉道。待其他人都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各司其職,江水蓉才斂了肅容,對黃領事道:“近日,可有收獲?”只見對面的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拱了手道。“還和前幾日一樣,不過今日人較往日多一些,不好盤查,看混了也是有的,待屬下細細查探”。江水蓉忽的笑了,泛著湖綠的美麗眼睛看向波濤奔騰的海面,原本因為風吹日曬的磨練而顯得有些英氣堅毅的臉上,浮現了一抹柔和。“黃管事,我有預感,小非肯定還活著……”“小姐,這……”“你不用急著反駁我,我自己心里清楚,若是再尋不到,我自會放棄”。黃領事嘆了口氣,只好應了聲,然后退下打理其他事了。蔚藍無際的海,時不時掀起層層的濤浪,身量瘦削高挑的女子,眼中似有一泓清泉,定定的望著遠處,面上露出一絲愧疚。自己這幾年也想清楚了,其實秦非于她,也只是路人而已,若是當年他送自己回來之后,不同意留下陪自己便也罷了,她不強留,只是緣分而已,說不上感情有多深,可是這之間,偏偏就出了錯。江水蓉蹙了蹙眉,顯得有些擔憂,但隨即便又恢復了以往那副果斷瀟灑的江小姐的樣子。也罷,這修真界向來如此,只這最后一次……以后,便再也不關自己的事。眺望著這波濤澎湃的海,江小姐深刻地感受到了一種無能為力與悲傷,清麗分明的面容上添了一絲悲憫。這人,就像大海里沉沉浮浮的一尾尾小魚,只有變強,才能不至于沉沒得那么快,諸多無奈和煩苦皆出于此,花落花開,潮漲潮跌,世局變化,這些都是無奈,無奈而已……蒼天就是如此無情,有情之人從來都是天各一方,任明月清風許許……“師兄,感覺如何”?“本來就沒什么事,非要一驚一乍的”。臨風而立的江水蓉正到傷心處,眼眶紅紅,即將化身為瓊瑤大灑一把女兒淚,就聽見身后的聲音打破了自己翻騰不斷,潺潺而流的文思,頓時有點氣急敗壞。媽的,老娘心情不好還敢往劍鋒上撞,他媽的還敢秀恩愛,秀恩愛是吧,看老娘不撕了你們??!江小姐袖子一擼,惡狠狠的回頭,那眼光簡直能吃人。愣是把后面倆嚇得愣了一下。“寒步”?隨后,江水蓉一雙眸子毫不掩飾的打量著秦非,好像能活活把人看出個洞來。“喲,我說呢,怎么最近也沒來找我要消息,原來是有了新歡忘了師兄,才消失了三年就耐不住了,想想小非也是可憐……”江水蓉冷著臉,語帶嘲諷。“想來這位肯定是什么絕代佳人,戴著面具還不敢露面,也不知道又是你哪個師兄…”江小姐越說越氣憤,但是語氣里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與嘲諷。眼睛在二人之間游離,不經意的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