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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無所事事,想著今日便是秦蔭的大喜之日,估摸著時辰趴在窗邊聆聽,果然便聽到了。 這個秦蔭,跟她沒有關系。記憶中的所有,都不會再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吧,阿彌陀佛…… 紅纓從外面進來,手里捧著個木盒:“小姐,這是大師叫人送來的?!?/br> 李媛打開,還是佛經,下面露出一角銀票。李媛心中一動,差點忘記一件事?!吧洗蔚男?,是你親手交給大師的嗎?” 紅纓道:“不是啊,是交給了盤松啊,向來都是給他的?!?/br> “是我給你的那一封嗎,有沒有什么不妥?” 紅纓搖搖頭,就是小姐給她的啊,有什么不對?突然,“啊我想起來了,”紅纓叫著,“那日送信上山,有點不順,被人撞了兩次,哼,拜佛而已,急匆匆的干什么!” 撞了兩次,李媛了然。第一次偷了信快速抄錄一份,第二次再把信偷偷還給紅纓。傻傻的紅纓還什么都不知道呢。算了,遇上那些人,他們能有什么辦法。只是,自己說了那么多話,他不會去找大師求證吧? 應該沒什么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李媛心里惴惴不安,想叫紅纓去問個究竟,又怕去的太過頻繁惹人懷疑,心里七上八下的,連擺脫秦蔭陰影的喜悅都減弱了。 但愿大師隨機應變騙過了他。 夜色下來了,賓客盡散。秦母終于得以松口氣,靠在自己最喜歡的軟榻上,舒展著身子讓丫鬟捶腿。管事mama側身站在下首,垂首說著什么。 “什么!”秦母不知是驚是怒,陡然坐直了身子,捶腿的丫鬟給嚇了一跳,手足無措的跪在一旁?!熬椭挥羞@些,那可是整整六十四抬嫁妝,就這么點東西!” 管事mama不得不抬頭,左右看看,為難道:“夫人!”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畢竟婆婆打聽兒媳婦的嫁妝,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秦母也是一時急了,說話聲音大了一些。經心腹手下提醒硬是壓下一半怒氣,急道:“看清楚了嗎?” mama也是別扭:“昨日抬了進來,客人太多,人多眼雜的奴婢也顧不上看,便使了個小丫頭盯著。剛剛得了閑詢問,才知道那所謂六十四抬的嫁妝,大多都裝了一半。家具什么大件的都是實在的,讓街坊能看到,其余凈是湊數的。至于什么鋪子莊子一個都沒有,只有薄田幾十畝。壓箱錢有多少不好說,畢竟銀票不占地方,看不出多少?!?/br> “呸,銀票?銀錠子能有幾百兩就不錯了!”秦母一肚子氣悶。雖然兒媳的嫁妝她動不得,但兒子或許可以用上??!早知如此,那賤商的東西就不該給他送回去! 唉,早知嚴家清貧,沒想到落魄至此,娶這個兒媳,虧了。 嚴淑儀和秦蔭一夜夫妻恩愛,次日隨秦蔭給婆母敬茶。秦母為著昨日嫁妝的事,一晚上沒睡好。今早一見兒媳,但見她褪去了昨日紅妝,今日雖也是盛裝而來,然臉上沒有二兩rou,幾乎看不出新人的喜氣。又或許是沒睡好,即便涂了脂粉也難掩臉上倦意,身旁秦蔭卻是神采奕奕。兩相對照一比,越發覺得嚴淑儀配不上自家兒子,心中更加不喜。 “娘,喝茶?!倍司叨脊蛳?,嚴淑儀先端起一杯,舉過頭頂。 嚴家帶來的下人有幾個跟了進來,站在嚴淑儀身后。罷了,暫且不跟她計較!秦母端起來喝了。隨后是秦蔭敬茶,秦母接在手中,道:“為準備成婚事宜,你向上官請了數日的假,明日回門之后,盡快回衙門做事吧?!?/br> “母親教訓的是?!?/br> 秦母看向嚴淑儀,道:“快都起來吧,來,坐娘身邊。淑儀啊,你們新婚燕爾,本該休息幾天多相處相處,可是這官場中事馬虎不得,容不得人懈怠啊,你不會怪娘多事吧?” 嚴淑儀擠出笑臉:“怎么會,娘也是為夫君著想,兒媳明白?!?/br> “好孩子?!鼻啬咐^嚴淑儀的手,拍了拍,褪下手腕上一只白玉鐲子幫她戴上。 嚴淑儀臉上笑著道謝,心里已經罵過數遍“老虔婆”,這鐲子成色如此普通,拿來給新婦當見面禮,居然拿得出手! 第一百零七章 有話好好說 沒找出來是誰要對李媛不利,可長期不許她出門也不妥,她鬧事啊。李釗無奈,只好出門的時候捎上她,放到陸掌柜的布莊,回去時再帶上,免得悶壞了她。 有了鑒戒的銀票,李媛終于松了口氣??磥砻麣馐莻€好東西啊,短短一兩月,居然積攢了近兩萬兩!信中說是跟方丈等高僧借的,但是李媛不信。 李媛不出門的這些日子,鋪子的生意好的出奇,從賬簿上一眼就看出來了,李媛忙問萬氏是怎么回事。萬氏正要說呢,喜滋滋道:“小姐不是被蘇家少爺幫了一把嗎,東家便上門道謝。沒想到蘇老夫人看東家實在,心里高興,便接連定了幾筆大單子,要的還都是好東西。這世家就是大氣,果然出手不凡!” 居然是蘇家,李媛倒不解了。 李媛等人理解不了蘇老夫人的想法,只因蘇泉一輩子沒做過幾件像樣的事,唯有這一次李釗大張旗鼓的登門致謝,讓蘇泉大大的長了一回臉。老夫人臉上有光,小小意思打賞李釗有眼色。 幾人有說有笑翻看新來的織錦,眼前一暗,進來了幾位客人。李媛抬頭看去,是許久不見的哈森。 “一來就看到小姐,這是緣分嗎?”哈森熟絡的開玩笑,陸掌柜可不敢應承,訕笑道:“真巧啊,小姐也時常惦念哈森兄弟,想著你們也該過來了?!?/br> 哈森走過去,李媛他們正欣賞的那匹織錦閃動著點點銀光,十分吸人眼球,讓人想不注意都難?!斑@個不錯,我要了!” 李媛頭也不抬:“不好意思,這匹已經定出去了,您想要的話,只能等下一次了?!辈皇翘氯?,李媛已經計劃著要送給阮文煙了。阮夫人正積極的給她找婆家,她年紀到了,想必也不會耽擱太久。 哈森稍稍彎腰趴在柜臺上,看向李媛。李媛扭過頭來看著他,微微笑道:“雖然您是我們的貴客,但先來后到的道理,您懂吧?” “哈拉克斯齊的寶石?” “???”什么什么,沒聽明白。 哈森用一根手指著她頭上一根發簪。李媛隨即想了起來,自己今日出門時帶了一只鑲寶石的發簪。那些寶石因個頭都比較小,沒賣出去,李釗拿了回來給她玩,她自己畫了個圖樣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