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浸泡過，她的下半身才會有些微的腫脹?！?/br>
屈法醫說完這些，林方一行人正好回來，屈法醫和眾人剛打完招呼，就又說了“再見”，急忙離開了。

“屈法醫可真夠忙的啊?！眲⒏韪袊@。

“可不是，她可是局里出了名的敬業，一旦案情沒水落石出，她就一個勁地解剖解剖再解剖，以前我調查一個殺人案，也是和屈法醫合作，被害者的家人過了大半月才來認領尸體，見了尸體，差點沒嚇暈過去，那人是被人用藥毒死的，屈法醫見家屬遲遲不來，就對那尸體大解特解，活生生就把被害者給開膛破肚，掏心挖肺了，你說，一般人誰受得起這個驚嚇，唉，那人也夠慘，被人殺了不說，到頭來還死無全尸?！备饡源ㄒ煌ㄕf，把劉歌聽得直打哆嗦，腦袋里直涌現出戴著口罩，一手手術刀一手鑷子的屈法醫站在四面慘白，冒著寒氣的解剖室里的場景，在她邊上，就躺著具不斷涌血的開膛尸體。

“去，去，去，別嚇唬人小姑娘，”范文給了他一腦刮子。

“林隊，說說你和曉川在桃源那兒的發現吧?！眲⒏璋言掝}岔開。

“筆錄我已經看過了?！碧m德說著，拉了轉椅坐到林方邊上，其余人也都聚攏過來，只有易墨微還遠遠坐著。

“昨天我問了小區里那幾個保安一宿，還看了小區里的監控，問完了看完了，實在熬不住了，就在人派出所睡了，一覺睡到九點多，正要走，就聽著一個男人說他看到殺人的鬼了?！备饡源〒屜日f話。

“他說，殺人的鬼？”劉歌疑惑。

“聽我說完，”葛曉川清了清嗓子，“我就拉著他做筆錄，問了大半個小時，這人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說自己看了早上新聞，看到桃源村發現女尸，說他看見那個殺人的東西了，是個水鬼什么的，我就打電話回局里，把林隊叫來了?！?/br>
“到底還是林隊盤問技術高超?！备饡源ㄕf完了，在林方還沒接下話茬之前，又插了句。

“少說些有的沒的，”林方笑笑，他接下來講的就是筆錄上的東西了，他說完，范文又把方瓊的事情給交代了一遍，蘭德聽到半途，就離了座。

他走到易墨微邊上，看他趴在桌上，以為他睡著了，卻聽到他咳嗽兩聲，然后抬起頭看他。

“我以為你睡了?！碧m德笑道。

“我在想事情?！币啄⒅逼鹕碜?。

“在想這個案子還是在想蘇七？”

“我在想，或許真是鬼怪作案，不管是紅橋垃圾中轉站的監控還是正平小學的監控都沒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甚至沒有找到在這兩個監控里重復出現的人，除了紅外線和普通人都不可見的鬼怪，還能有什么？”

“不，我覺得是人?！碧m德否定他，“在尸體的身上我聞到了人的味道，而不是鬼的味道?！?/br>
“你知道鬼是什么味道嗎？”易墨微笑了。

“就像你身上的味道一樣?！碧m德也笑，他發現，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在面對對方的時候，都喜歡這樣虛情假意地笑了。

“誒，方天皓怎么還沒回來？”劉歌聽完案情，看了眼手表，“都快一點了，這家伙還不來報道?！?/br>
“他剛打了電話給我，說是在路上了?！绷址秸f道，“范文，你和葛曉川再把手里幾個監控的錄像看看?！?/br>
葛曉川一臉苦澀，揉著眼睛想抱怨，范文用胳膊肘捅他，使個眼色，葛曉川看林方神色凝重，知道抱怨了也是無濟于事，只得作罷，灰溜溜地跑去開電腦。

“劉歌，你和我去趟香水村?！绷址较铝酥甘?。

“我？？？”劉歌對于自己被點名難免驚奇。

“就是你?！绷址矫约汗某龅男「?，“本來想和曉川直接往那兒去的，后來聽派出所的人說香水村人特保守迷信，不跟外人說事，我要沒記錯，你一遠房親戚可是那里的村長?！?/br>
劉歌一愣，半天沒想起這么檔子事，林方搖頭嘆氣，“你說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的，什么記性?！?/br>
劉歌還是一臉茫然，眼看著林方就要去拿檔案本子給她看了，她終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來了，就檔案本上這草草一筆，她劉歌自己都快忘了的好幾年沒走動的親戚，林方竟然還記得。

“我們也去?！碧m德聞言，手指在易墨微和自己身上晃蕩兩下，也想去香水村看看。

“行啊?！绷址近c頭同意了，四人臨出門，林方關照范文一句，“方天皓回來了，讓他打個電話給我?！?/br>
“林隊，您就放心的去吧?！狈段膿]揮手。

易墨微習慣性的坐到了后座，蘭德習慣性地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劉歌表情尷尬地坐到了易墨微邊上。她看易墨微的眼神總是帶著那么些懼怕和敵意。

“你怕我?！币啄]有問她，而是很肯定地說出了劉歌心中所想?！耙驗槲夷芸吹絼e人看不到的東西?！币啄⑿Φ迷幟?。

劉歌往車門邊縮了縮，不說話。林方發動車子，緩緩開出了公安局。

“行了，別嚇唬人?！碧m德說道。

林方挑眉，看著后視鏡，正碰上易墨微難以揣測的眼神，深邃得似能直抵人內心最最深處。林方輕輕一笑，調侃道，“劉歌，你跟著林隊我也辦了不少殺人案了，怎么還這么膽??？”

“林隊，不瞞你說，我就對這些鬼啊怪的特別犯怵，你要讓我碰上一變態，我也不怕，可就是這些臟東西，呦?！眲⒏璞е觳泊蚝?。

“你說說，封建迷信多害人?！绷址脚牧伺姆较虮P。

易墨微沒有反駁，他對劉歌笑笑，是很溫柔平淡的笑，讓他看上去不那么神秘，不可捉摸了。

“你們中國人不是有句話嘛，叫‘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碧m德插嘴道，“誒，是不是這么說的？”他回頭看易墨微。

“差不多?！币啄㈦p手交疊在腿上，他的坐姿總是很端正，規矩。保持著一種古老的傳統一般。

他們正經過鬧市區，車外就是這個城市最繁華的步行街道，看一眼，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擁擠在步行街上。劉歌對易墨微的坐姿側目，他的形象和車窗外的世界交疊，顯得格格不入。

“唉，我說給你們聽你們一定不信，”她轉過臉來，長嘆，“我從前也是不相信這些的，前兩年去湘西旅游，碰上一件事，可把我嚇得半死，回來燒香拜佛的忙活了大半年，心才定下來?！?/br>
“哦？”易墨微有些感興趣。

“難道讓你碰上趕尸的了？”林方想，要說湘西那地方也就趕尸驚悚些。

“可不是?！眲⒏杵沧?，想起那次的經歷，她仍是心有余悸。

“趕尸？”蘭德歪著腦袋想了會兒，“就是把尸體趕著走？”

“中國神華中的戰神蚩尤是炎帝部下，在炎帝被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