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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是一個月沒見著人影,寒假才來,成績單看著也說得過去,到時就專給你錄段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怎么樣?” “成交!”這下小丫頭開心了,笑得見牙不見眼。 “東哥那我們呢?”剩下的粉絲嫉妒了。 “你們如果能做到一個月不來,也一樣?!闭f著轉向助理,“小虎,你拿手機記著都有誰。我記著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好啦?!币粨]手,“除了她,其余人過來合影簽名?!?/br> 一頓鬧騰完畢,他拿了劇本有一搭沒一搭地翻。 別看他在粉絲們面前老氣橫秋的,其實今年也才念大四,畢業證都還沒拿到手呢。從大二出道開始算也有兩年多了,不是拍些沒腦子的偶像劇,就是像現在這樣在個大劇組里演個小配混個眼熟,粉絲么也有那么小貓三兩只,基本都是顏控。不過男演員除非運氣特好基本都得熬些年才得出頭,反正也熬得起,慢慢磨演技也挺好的。 他家境還不錯,家里也不指望他能掙多少錢,夠養活自己就得了,倒也談不上什么壓力。 想要混出點樣子來與其說是為自己,不如說是因為另一個人…… “東哥……”小虎怯生生地湊過來,“有個事兒……” “說吧?!彼羁床坏萌思彝掏掏峦?。 “應氏剛剛發了個公告……” “應氏?”他一時沒轉過彎來,頓了頓才從小虎手上搶過手機。 掃了一眼,他臉色就變了。起身就去找導演。 “哎,哥!哥!你干嘛去!東哥!”小虎屁顛屁顛跟在他后頭,著急忙慌地喊。 兩個小時后,他頂著鴨舌帽,戴著口罩,全副武裝出現在機場,眸子暗沉如夜。 猶記得那年,他開開心心地拿了電影學院的錄取通知書,高高興興地下了飛機,卻見她身邊多了個高大俊朗的男人,摟著她的纖腰微笑。 “蔣小東!”她興奮地朝他揮手,又笑著指指身邊的男人,“你有姐夫啦!開不開心?” 又對著那男人介紹他:“這就是小東。我們打小兒一起長大的,比親姐弟還親?!?/br> 他心里空了一大~片,只僵著臉笑笑地跟那男人點頭。四目相對,他只覺自己隱秘的心事在那男人銳利的眼光下無所遁形。 是啊,比親姐弟還親。 他痞痞地戳了戳她的胳膊,若無其事地笑:“陳小楊你可以??!瞞得真夠嚴實!” “對不起?!彼琅f笑得爽朗,“你知道我爸老頑固嘛,從來不喜歡做生意的,天天給我弄一幫兵哥哥相親。你先幫我保密哦!我得慢慢給他做好思想工作。對吧,思白?” 那時他們并未成婚,應思白還只是她的男友。他若是全力去爭,是不是能有那么一星半點的機會? 他閉了眼,緊緊握住手里的手機,只覺得怒氣在一點點地攀升。 只怪他當時對著應氏二公子自慚形穢,只怪他當時沒看破應思白的虛情假意,以為他如他一般深愛陳楊,以為他能給陳楊更幸福的未來! 早知如此,自己就應該不顧一切地表白!他緩緩吁出一口氣,苦笑。 五歲的年齡差。雙方父母熟識造成的壓力。事業上仍然存在的差距。她已有的愛~侶。一切的一切讓理性阻止了他。他曾經想,應思白那么愛她,會全心全意地對她好,即使換了自己,怕也做不到更好了。陳楊既喜歡應思白,應思白的條件又那么好,他們應該能幸福吧。 他知道自己不甘心。但,誰叫陳楊喜歡的是應思白不是他呢? 從小到大,她都只把他當作弟弟。一個沒有血緣勝似血緣的弟弟。一個依戀她需要她保護需要她照顧的弟弟。如此而已。 可他,早已不滿足于作個弟弟。 多少次,看著她的眼睛,他想告訴她;多少次,接著她的電話,他想告訴她;多少次,看著她和應思白相偎相依,他想不顧一切地告訴她。 可終究沒有。終究,沒有。 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時間倒流。讓這一切來不及發生。 可惜,時光不可能倒轉。而即使他當時不顧一切地表白了,怕也難有什么結果…… 他心里很清楚,其實自己無能為力,但仍忍不住會想,如果,如果……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自己也曾經這樣問過自己,卻始終劃不出一條明確的時間界線。 也許是18歲那年因為受傷不得不退出游泳隊的時候吧?她一次次耐心地勸導頹廢的自己:一個夢想破滅了就再給自己尋找一個夢想吧。蔣小東,說真的,我覺得你還挺帥的,說不定可以走演員這條路哦。要不要考考電影學院看看? 也許是8歲那年好不容易能從游泳隊回趟家,急吼吼一路跑回去找她,她卻去了夏令營。那會兒深重的失望直到現在想起仍然清晰。 也許是2歲多時笨拙地跟著她屁~股后面打轉,管她mama叫mama的時候吧?小女孩很生氣地叉腰說那是我mama不是你~mama,他傻傻點頭,回頭仍然管楊阿姨叫mama。也許那時他就已經對陳楊有了不同旁人的依戀?——當然,這件事跟幼時其他許許多多的事情一樣,并不是來自記憶,全靠長大之后家長們的敘述——家長們只是把這些當作普通的童年趣事,并未覺得有何不妥。 但奇怪的是,每次母親大笑著說起,他好像都又變成了那個笨笨的小男孩,紅著臉不知所措。 還有更小的。譬如不到一歲時,因為長牙,他抓著陳楊的手便咬了下去,惹得小姑娘哭了一上午,抽抽噎噎地說我對弟弟這么好,什么好吃的都給他吃,他為什么還咬我!然后據說是生了三天氣,便原諒他了。 母親每每講到此處,都要嘆一句楊楊是個好孩子。 大約便是在童年那樣親密無間的相處中,他早已視她為親人。而在漫長少年歲月的分隔里,他慢慢把她晾成了一首詩,一首藏于少年心里拙于表達的漫漫情詩。 他那時不曾想過父母的阻攔,年齡的鴻溝,只是喜歡她,想見她,愛著她,甚至都不懂原來那是愛。 而18歲那年的機場,當應思白攬著陳楊憑空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忽然便懂了。 那悲傷到要窒息的瞬間,那無端害怕失去的恐懼,真真切切地將心割成了兩半。 一半說,你應該開心啊,你應該希望她幸福的啊。你看應思白,那么好,那么好。 另一半,卻悲不成言。只有一句話一直在腦中尖叫吶喊。你失去她了!你失去她了!你失去她了! ☆、豪情 “您去哪兒?”司機從后視鏡瞥一瞥她,問。 陳楊先報上公司的地址,停了停,又換了另一個。 這是市中心的一座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