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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怎么回事?” 不必等蕭暮回答,陳安良搶在他之前:“舅舅,你這是做什么,你跟蕭暮?” 蕭暮搶著說道:“你舅舅是殺死你父親的兇手!因為被我識破了他擔心我會報警所以想要致我于死地??!” 邵君澤花了幾秒鐘來消化這句話,他站起身來質問陳安良:“舅舅,蕭暮說的是真的嗎?” 陳安良:“……” 既然到了這個份兒上了,蕭暮索性舊愁新恨一起算上:“陳安良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證據我這里有!” “你閉嘴!”陳安良惡狠狠地回過頭來吼了一聲蕭暮,轉而對邵君澤說道,“君澤,你聽我說,你不是一直恨你的父親么,我殺了他也算是替你母親報了仇,如果他不死,現在邵氏的股權怎么可能在你手里?” 邵君澤太陽xue一突突地跳起來,他揉揉太陽xue的位置,長嘆出一口氣:“舅舅,我的確是恨他,但我只想讓他痛苦,從來沒有想過要剝奪他的生命……” “所以你也覺得錯的是我,也想要跟蕭暮一樣把我交給警察?!” 邵君澤:“舅舅你先別激動,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暮一聽邵君澤這話頭,估摸著邵君澤搞不好看在情面上還會縱容陳安良,她索性也豁出去了:“我曾經小產就是陳安良導致的!他想要傷害薛馥,最后殃及到我,邵君澤,你如果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的話,要怪就去怪陳安良吧!” 邵君澤雙目驟然睜大,目中迸發出懾人的光芒:“舅舅,真的是你做的?” 陳安良:“那件事情……是一個意外?!?/br> 邵君澤:“舅舅,你先放了蕭暮,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br> 陳安良:“君澤,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太讓我失望了?!?/br> 兩人一言不合,陳安良掏出打火機,打燃了丟進淌了一地的酒液中。他自己推開門走了出去。他離開后,星火瞬間燎原,濃煙四起。 蕭暮被嗆得咳嗽起來,須彌之間,耳鼻里全是濃煙的味道,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難道今天會死在這里? 家具跟墻壁瞬間燃燒起來,火勢頃刻間旺盛起來,身側火光跟濃煙混雜,目不能視物,只能聽見周圍燃燒的蓽撥聲響,溫度驟然提升,如身處火爐當中,隨時都想要被融化。 巨大的恐懼同周圍的濃煙一起包圍了蕭暮,像是宇宙洪荒,黑不見指,看不見希望的光與生的希望。 恐懼過后,反而內心輕松起來。 并不是安然……而是因窒息帶來的身體知覺麻木,神志不清。 蕭暮雙眼一閉,眼看就要睡死過去,忽然雙手失了束縛,被人猛地抱起來。她知道是邵君澤,她下意識地想要抱緊他,奈何四肢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只好任由他抱著自己沖出火海。 蕭暮人在恍惚之間,不知道中途究竟發生了什么,她只聽見人來人往的嘈雜聲,而能清晰感覺到的唯一的暖度,來自己身邊這個男人。 她從混沌鐘清醒過來,第一眼看見這個人,也是她第一次,看見他這么煙熏火燎,心急如焚的模樣。 看起來像是在車內,救護車停在路邊,消防人員忙碌著,高壓水槍噴涌而出,火勢一點點一點被撲滅,像是撲滅了猛獸的囂張氣焰。 蕭暮靠在邵君澤懷里,或許是吸入了太多的燃燒氣體,手腳仍舊使不上勁兒,但心里穩穩當當,一點也不擔驚受怕。 沒有什么比劫后余生跟虛驚一場更動人的心情了。 蕭暮手往上伸展去,想要觸摸他的臉頰,還未到達目的地,已經被人握住,掌心溫暖一如往日,只掌中細汗透露了心里的慌:“蕭暮?你醒了?” “發生了什么?陳安良走了?我沒有事?” “有我在,當然不會讓你有事,別管這些了,你再閉目養會兒精神,我們回家?!?/br> 蕭暮不依不饒:“怎么能不管!我跟他對峙了這么久!居然就這么輕易地放走了他,那我剛才的生死一線算什么?全部都白白浪費了嗎?” 邵君澤:“你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事情,我們交給警察好不好?” 蕭暮反倒有幾分詫異:“邵君澤,我……我無意讓你為難,我知道他是你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所以我本來想獨自解決這件事情,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還是需要你的支持,還是需要你來做這種大義滅親的決定?!?/br> 不知為何,眼淚就從眼眶里滾落出來。邵君澤低頭看了看她紅紅的眼光,輕輕用指腹替她擦去:“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不哭了啊,有我呢,你什么都不用cao心不用怕,我會把事情告訴警方讓他們去處理好不好?” “你真的會?可是你剛才明明是答應放過陳安良?” 救命,她這時候怎么忽然咄咄相逼起來。邵君澤扶額:“那是一時權宜……說實在的,如果只是我父親那件事,我或許會知情不報……但是他已經傷害到了你,我覺得不僅僅是他個人想要報復這么簡單。他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br> 蕭暮一字一句地聽著邵君澤的話,心間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充盈,因為裝不滿,而化為淚汩汩流出。蕭暮揉揉眼,就著尚且在邵君澤懷里的姿勢,問道:“一會兒你送我回哪個家?” 邵君澤:“你想回哪里?” 蕭暮:“我們曾經一起購置的地方,才算是家?!?/br> 邵君澤驚中有喜:“蕭暮你的意思是?” 蕭暮:“你不是……一直想要跟我和好,我覺得,現在或許是我該回心轉意的時候了?!?/br> 邵君澤:“蕭暮你今天累了,不要一時沖動答應我,再往后又反悔哦?”我害怕,一旦你反悔,我的一切希望又成泡影。 蕭暮:“我不是一時沖動,更不會反悔。你今天,冒著危險來救我,肯為我站在你舅舅的對立面,我真的……很感動。我醒過來之后,就在捫心自問,能為我做到這一步的,這世上除了我爸媽,或許就只有你了?!?/br> 邵君澤不語,垂下頭。 蕭暮掙扎著蹬著腿:“邵君澤你做什么!哎呀別鬧我們倆都臟兮兮的!” “都已經這么臟了,誰還嫌棄誰?” 邵君澤深深地吻了下去,用行動表達了自己所有想要說的話。 蕭暮并非輕易感動的人,而這一次,是真的為邵君澤的深情所感。 世人皆言他涼薄,其實不過是因為沒有找到可以寄寓真心的對象而已。 身處其中的蕭暮,冷暖自知。 若非深覺愧疚,若非心生愛慕,誰能在經歷了顛沛流離之后,依然不離不棄,癡心不悔? 邵君澤的冷漠與柔情,她全部都感受到了,感受得到,盡管因為他而受到傷害,但是更多的,感受到他竭盡所能的溫柔——況且,蕭暮自己,也做不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