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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怎么跟餓牢里放出來似的?” 蕭暮:“前陣子太忙了,都是酒店訂餐,又貴又難吃,哪比得上這牛排鮮嫩多汁,還好你今天來了?!?/br> “常江就這么對你???”邵君澤眼神里跳脫出一點零星的笑意,“那我經常來好不好?” 蕭暮從與牛排的奮戰中分離抽出一抹空閑來看邵君澤一眼,也許是今天的紅酒太宜人,也許是室內的光線太曖昧,她在這一瞬間只覺得心里似乎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酸酸軟軟地,甜蜜地疼著。 “還是不用了?!笔捘航g盡腦汁,想了一個生硬的理由,“我們都已經分開了啊邵君澤?!?/br> 邵君澤:“我住院的時候你不是經常來給我送飯,投桃報李,我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br> 蕭暮:“真的不用了!都說了我們已經分開了你聽不懂嗎!” “蕭暮你為什么一直這么固執地強調……我們的分開?”邵君澤平靜地說:“你在心虛什么?,或者書,你在害怕什么?” 蕭暮放下刀叉,如邵君澤所說,心虛地看著他。 邵君澤不疾不徐,等她心氣平靜下來,才說道:“你在英國的那些事情,包括孩子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為什么這件事情你都要騙我?” 蕭暮死死攥住桌布的一角,瞳孔驟然收緊:“你知道什么了?益陽告訴你的?還是陳安良?” 邵君澤伸手輕輕按在蕭暮的手背上,像是安撫,說出的話卻是那樣堅定:“誰告訴我的不重要,你先告訴我,孩子的事情,為什么不讓我同你一起承擔?” 淚腺像是拉了閘,怎么也收束不住,眼淚嘩啦啦地就留下來,劃過臉頰,大顆大顆地滴落在桌布上。 蕭暮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聳動肩膀無聲地抽搐起來。 邵君澤一陣心疼,繞過桌子,走到她身邊,合著椅背,將蕭暮攏在懷里:“想哭就哭出來吧,是我不好?!?/br> 蕭暮并沒有如他所勸慰的大哭出聲,只是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她咬得那么用力,他幾乎懷疑深可見骨。 邵君澤吃疼,卻并沒有收回手,只是任由她咬著。他知道,她曾經受過的傷害,遠遠比這個更疼。 “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對我的感情能不能稱之為喜歡,但是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我,對不對?否則你為什么,選擇欺騙來跟我分開,就是因為擔心我不放手?可是你告訴我……你為什么一定要跟自己過意不去呢?”邵君澤手指輕輕撫弄著蕭暮的發絲,亦是滿心酸澀不可言說,這姑娘,到底是太傻還是太精明?不論哪種,而今都讓他心疼不已。 蕭暮帶著哭腔抽搐著,斷斷續續地說道:“我那時候只想用盡一切辦法跟你分開,至于孩子,既然已經失去了,我們倆之間的聯系也不復存在了,至于失去的過程,還重要嗎?” 手掌往下,撫過頸骨,一路抵達脊背,輕輕拍哄,像是在哄睡小嬰孩:“好了好了我現在都知道了,你是因為意外才失去了我們的孩子……蕭暮,你心里,畢竟還有我,對不對?” 蕭暮埋首,不再吱聲。 邵君澤:“我很抱歉,沒有跟你一起承受那段痛苦,可是只要你愿意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可以重新開始?!?/br> 蕭暮嚎啕大哭出來:“可是我恨你!讓我將你放下不好嗎!” 邵君澤:“我知道,對不起,可我知道你這樣恨我,是因為愛過。到底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會對你倍加珍惜,至死不渝?” 蕭暮:“邵君澤,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br> “所以你是承認,你還在乎我?” 蕭暮譏誚道:“至于我在乎不在乎你這件事,你在意我還不在意呢,我不想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br> 邵君澤抵著蕭暮的額頭,喃喃:“我保證你不會?!?/br> 邵君澤驅車送蕭暮回去,分別的時候他替她打開車門,抱了抱她同她告別:“其實并沒有人告訴我你小產的事情,我是自己猜測的,今天才來同你證實?!?/br> 蕭暮:“邵君澤,你到底要我同我玩心機到什么時候?” 邵君澤的臉上有難掩的失落:“如果我不用這種方法來套你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告訴我?” 蕭暮眼色陰晴不定,邵君澤暗自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輕松愉快的假期,沒想到……”沒想到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會讓你這樣難過得無以復加。 隔窗看見蕭暮同邵君澤告別,常江就走了出來,幾乎跟蕭暮前后腳到達蕭暮的房間門口。 他按住蕭暮刷房卡的手,看了一眼蕭暮的臉,驚詫了一剎:“怎么了?他欺負你了,還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看這個模式,邵君澤想要欺負蕭暮,應該不能啊。 可是蕭暮何以雙眼紅腫,面色還有淚痕? 蕭暮單手虛虛掩住眼睛,透過指縫看常江:“他沒欺負我,沒什么。我們倆,只是聊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不開心而已?!?/br> 常江:“真的沒有發生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他想與我重修舊好,我心里人對他念念不忘……這些紛繁心事,又如何對外人言說? 蕭暮開得房門,放下抱在懷里的半瓶紅酒,去臺子上尋了兩支玻璃杯:“沒有酒杯了,這么湊合著,來陪我喝一杯吧?” 常江看了看她帶回來的半瓶紅酒,忍俊不禁地:“怎么還有紅酒?” 蕭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雖然邵君澤最終也沒有讓她付款,她卻竟然還惦記著沒喝完的紅酒帶了回來。 說來說去,自己變成酒鬼,不都得賴邵君澤? 蕭暮也不多解釋:“晚飯沒喝完的啊,怎么,嫌棄???” 常江自然表示不嫌棄,他脫下鞋子,盤膝坐在蕭暮床的一腳,與她同飲。他深思熟慮地問道“你拒絕我,是因為,你還喜歡著他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笔捘何嬷约盒乜诘奈恢?,“我只是長久以來,覺得這里好像少了什么東西,缺了一塊……我也很想將他放下,可是我發現這么空的位置,竟然容不下別的人?!?/br> “我說過了你不用對我道歉……”盡管有些受挫,常江依舊和顏悅色地,“既然你心里還有他,為什么又要同他分開?” “我們之前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不敢再相信他,我也不想再因為他而受到傷害?!?/br> 常江捏了捏蕭暮紅撲撲的臉蛋:“傻姑娘……可是你像現在這樣,拼命不去想、不去愛,未必就比嘗試著再給他一起機會要來得痛快,不是嗎?” “所以,你是支持我,再走一次回頭路試試嗎?說好的你喜歡我呢?”蕭暮睜大著兩只紅紅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常江。 常江似笑非笑:“我喜歡你,絕非虛言,可是我不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