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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邵君澤說要送蕭暮回家,蕭暮堅持推脫,邵君澤也不再堅持,只是他這天說的話印在蕭暮的心里。 他從來都是務實派,情話也說過,但從沒有半句虛言。所以他的這席話,蕭暮相信。她猶豫了一路,回到家里就撥通了邵益陽的電話:“我就是想問問,如果有朝一日,我跟……邵君澤,重修舊好,你是不是,會覺得我很反復無常很沒有用?” 邵益陽:“不會。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但是我希望你做每一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的,不要再讓自己后悔。怎么了,他最近有什么舉動么?” 蕭暮:“也不算是吧……宋媛跟簡非結婚了,我去了,然后遇到了他?!?/br> 邵益陽:“哦,宋媛也給我打電話說要結婚的事情了,可惜我沒有時間去,給她打了一個紅包,想來她也不在乎這點禮金?!?/br> 蕭暮:“你跟謝穎進展還好嗎?謝老板早就巴不得你做他的乘龍快婿了吧?” 邵益陽靦腆地笑了笑:“順其自然吧,我們現在也都在奮斗學業,結婚的事情水到渠成,不必急在一時?!?/br> 他這么說,就是大局已定只待其時。蕭暮也笑:“恩,那倒是,你們那么遠那么忙,下次見面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br> 邵益陽認真地想了一下:“我下次回國,可能是爸爸的忌日吧?!?/br> “???”蕭暮盤算了一下:“是什么時候來著?” 邵益陽:“1月18號?!?/br> 蕭暮默默記下了日期,腦中靈光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哎我想起個事請我先掛電話了,回頭跟你說啊?!?/br> 蕭暮掛斷電話就匆匆忙忙地聯系醫院的熟人,說想要調看那天樓道里的監控視頻。醫院自然有保密工作,但是蕭暮搬出邵君澤的名頭跟前任邵夫人的架勢,科室主任也不想得罪這么號祖宗,雖然不明白蕭暮的最終目的,還是將信將疑讓蕭暮在監控室調當天的帶子看。 蕭暮要查看的,是邵玉成去世當天的監控視頻。由于是VIP病房,監控僅限于十八層的走廊,鏡頭對著醫院的長廊,醫生護士步履匆匆,前來看探望的無一不是神色凝重。 機械的畫面令蕭暮看得昏昏欲睡,她看了一眼時間,越來越接近邵老爺子去世的時間,強打精神緊盯屏幕。 功夫不負有心人,蕭暮在畫面里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把鏡頭倒回去三十秒,放慢速轉動鏡頭,湊近確認:陳安良進了邵老爺子的房間,不到五分鐘,他從房間里出來了。 誰也不知道他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做了什么,看著這段視頻的蕭暮只知道陳安良全程十分淡定,在整層樓上旁若無人,出門的時候還不忘記輕巧地關好房門。 十分鐘后,護士查房,匆忙地喊來了醫生。 后面的事情是蕭暮有所耳聞的,醫生宣布搶救無效,親人們紛紛趕來現場。 蕭暮關掉設備,把這盤錄像塞進包包里。她像一只無頭蒼蠅,驚慌失措地走出醫院。 蕭暮心里隱約覺得陳安良的“探望”與老爺子的去世有著某種聯系。 走在醫院外的人群里,蕭暮按著猛然跳動的胸口,安慰自己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不要想得太多:也許陳安良只是去病房探望了他,也許只是恰逢其會老爺子病情突發,也許并不是親手動手殺死了他。 盡管如此,蕭暮潛意識里還是認定了這種微妙的聯系,覺得自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消化這個信息量。 是先報警?還是先告訴邵君澤? 蕭暮慌不擇路地搭上了一輛出租車,在后座驚魂甫定地回想邵君澤那陣子的反應,心里萌生了一個更加可怕的念頭——萬一邵君澤知道此事,并且默認呢? 這事更加不能告訴邵益陽,他相隔萬里之遙,除非找到了確鑿的證據,蕭暮不想再去讓他平靜的生活掀起漣漪。 這是她第一次距離殺人兇手這么近。 蕭暮緊緊攥著裝著錄像帶的包包,思忖著如何見機行事。 邵君澤出了車禍。 蕭暮是隔天從網站新聞上看到的。 那時候她正在跟人討價還價,網頁消息彈出來的時候,她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腦子一下子就懵了,下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給邵君澤。 電話能打通,但是一直無人接聽,蕭暮越發慌了神,手忙腳亂的翻出來施方的號碼鍥而不舍的撥過去。 施方:“蕭暮?有什么事情嗎?”從電話里聽施方那邊的場面也是嘈雜混亂,只施方的聲音還穩得住。蕭暮:“我看新聞說邵君澤出車禍了,你知道嗎?” 施方:“恩,是出車禍了,這會兒正在搶救,我跟大哥都在醫院等消息?!?/br> 蕭暮:“你告訴我醫院的地址,我現在過去?!?/br> 施方:“好,我們在同仁醫院,你過來給我打電話我讓人下去接你。你先別著急,他還在搶救。二哥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br> 蕭暮沒聽他說完安慰的話就打了車去醫院。 等待的時間總是特別熬人,蕭暮在外面跟施方、路謙一同度過了漫長的夜晚,在第二天天明的時候,邵君澤才被退出了手術室。其間施方跟路謙幾次勸蕭暮去休息,被她拒絕了“現在去,我恐怕也是睡不著的,你們就讓我在這里等他好了?!?/br> 從醫生口里得知臟器縫合成功,只需要時間等他麻藥醒了就會醒來的消息蕭暮才算徹底松了一口氣。 施方一反常態,強勢地逼著她吃了些東西,才準她進病房陪她,蕭暮迫于這個人的yin威,吃不知味地吞了些流食就趴在邵君澤床邊。 施方實在是看不下去:“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頭不梳、澡不洗,黑眼圈這么重,二哥就算醒過來也會被你馬上給嚇暈過去??!我真是搞不懂你,要死要活離婚的也是你,現在人家出了事兒跑的比誰都勤快的還是你,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折騰啊jiejie?我求求你了,你折騰自己就好了別折騰我二哥好嘛?” 蕭暮眼睛紅紅地盯著他不說話。 施方見狀又心軟下來:“好了好了不說你了,我跟大哥還有些事情,今天要晚些時候才能來看他,你陪著他,有什么事情給我們打電話?” 蕭暮點點頭。 一夜未曾合眼,得知他不會有事情的蕭暮趴在他床邊上,枕著他的手臂,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過來,才發現自己枕著邵君澤的手臂,還十分沒有形象的在被單上流了些口水。 而邵君澤正瞬也不瞬地看著自己:“你怎么來了?” “就別管我怎么來了的了,”蕭暮趕緊起身擦了擦口水:“你還好嗎?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可惜說術后暫時不能進食,我給你拿水來?!?/br> 邵君澤看著她眨眨眼。他沒有戴眼鏡,輪廓越發明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