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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 蕭暮聽見謝穎這極具沖擊力的尖叫聲,當時兩眼一抹黑,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腹中疼痛越來越鮮明,蕭暮只覺得身下一片溫潤,伸手向下探去,再舉起手一看,手掌被浸染了一片鮮紅的血跡。 蕭暮于是真的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蕭暮你這是……?” 上一回遇到類似的情況,算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那種好運氣卻不是每次都會降臨到她身上。 “蕭暮你……流產了?!”薛馥畢竟是有過生孩子經驗的人,當下反應過來撥急救電話。 那人望風而逃,余下兩人雖然驚魂甫定,不免忙中出亂,但好在也算是七手八腳地把蕭暮送到了醫院。 邵益陽聞訊趕來的時候蕭暮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邵益陽粗略聽過前因后果,得知找上門來想要傷害自己家人的是邵君澤的親舅舅陳安良,暴躁異常,猛捶醫院的墻壁,嚇得護士險些要來給他打鎮靜劑。 幸好手術跟一切后續的程序都是在蕭暮昏迷中進行的。邵益陽心想,蕭暮如果是清醒的,該有多疼,多痛苦:“媽,你跟謝穎……算了你們都去休息吧,蕭暮這里,我來陪?!?/br> 薛馥搖頭:“那怎么行,今天多虧了蕭暮我們才都沒什么事情,倒是這個孩子連自己懷孕都不知道,這么不小心,唉……而且你們也不方便,還是mama來陪吧?!?/br> 謝穎見縫插針地獻殷勤:“我來,阿姨本來就沒我們年輕人體力好,今天也累了一天了?!?/br> 邵益陽當機立斷:“都別爭了,謝穎你跟蕭暮關系又不是太好,mama也熬不了夜,還是我來。再說我只用看護一晚上,有什么事情喊護士幫個忙就好了?!?/br> 蕭暮醒過來的時候,三個人都圍在她床邊爭吵。蕭暮頭腦還昏昏沉沉的,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爭論的三個人,臉色慘白,臉唇瓣也半分血色也沒有:“我怎么了?” “你……流產了?!笔捘郝牭竭@話簡直五雷轟頂,邵益陽繼續說道,“媽,你跟謝穎先出去,我來跟蕭暮說說?!?/br> 遲早也是要知道的,隱瞞也沒有什么意義。 邵益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蕭暮,蕭暮一臉呆滯。不知道是因為麻藥藥效太持久,還是因為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懷了孩子,更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流產。 蕭暮聽完,愣了好半晌,邵益陽一事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來:“蕭暮,你要想哭,就哭出來吧,要不,我去告訴邵君澤?!?/br> 蕭暮聽了,狠下心:“這事情,先別告訴我爸媽,也別告訴邵君澤?!?/br> “蕭暮你確定?我知道你不想告訴你爸媽是怕他們擔心,我能暫時能瞞著,你的起居恢復什么的你都不用擔心,我們都會好好照顧你??墒巧劬凉赡莻€混蛋,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與他息息相關,憑什么便宜了他?!” 蕭暮思來想去:“他的確是個混蛋,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愿意,但是,等我想好了吧或許日后我會說,但是不是現在。就當我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吧?!?/br> 麻藥效果過了,疼痛得徹夜難免。 蕭暮將手放在腹部,靜靜地不言不語。 這孩子來得悄無聲息,走的時候她甚至也毫不知情。蕭暮心里五味雜陳,就算是邵君澤的孩子,這也畢竟是曾經來她生命走一遭的生命,說不惋惜、不痛苦,那都太違心。 既然自己已經這么痛苦了,怎么可能放過邵君澤? 蕭暮想,日后若有相見之日,她一定要親口告訴邵君澤,孩子是她親手打掉的,因為這是邵君澤的孩子,所以她不想要。但凡他還有些良心,他就一定也會知道,夜里心如刀絞,孤枕難眠的滋味。 歲月與他帶來的傷害,讓她沒法再溫柔而坦白。 ☆、43 邵君澤不惜動用人、財、物力,重金尋求蕭暮的線索,將H市翻了個遍,又四處托人擴大覆蓋網絡,連公檢法查案的渠道都一并用上了。 施方聞風而動,不辭辛勞地趕到邵君澤家里來調侃他:“二哥你可真夠行的,你這樣把蕭暮當潛逃犯人追查,她就是被你找回來,不會cao刀捅死你?二哥你想,走到哪兒不需要花錢呢,其實只要查蕭暮□□的刷卡記錄,不就能找到她在哪一帶了么?” “你以為我沒有考慮過這個方法?”邵君澤皺眉,視線冷靜地穿透眼鏡片,掃了施方一眼:“我當然找人查了她的刷卡記錄??墒沁B續半個月都不曾有過記錄,她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本來就什么也沒有帶出去,這會兒住哪兒、穿什么、喝西北風么?” 施方忍了又忍,實在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連忙擺擺手,沒料到一笑出來就破了功,連說話都上氣不接下氣:“抱歉啊二哥……我,我可真不是對你幸災樂禍,我只是覺得,你居然也有這種為情所困,變得婆婆mama的時候?!笔┓胶萌菀卓跉舛俄樍?,趕緊轉移話題掩飾住自己的幸災樂禍,“蕭暮她會不會用著別人的□□?” 邵君澤撐著額頭反駁:“不可能,她走的時候她爸媽都不知道,她還能用誰的卡?” “銷聲匿跡這么久,又沒有刷卡記錄,會不會是在國外?!” “我怎么沒想到這個!”邵君澤從沙發上彈坐而起。正是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 是陳安良打來的,邵君澤一見,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喂?舅舅,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這時候打電話過來?” “沒有……沒事,君澤,你那個女朋友,是不是去英國找益陽了?”電波那端傳來陳安良的聲音。陳安良雖然對認定的“仇人”心狠手毒,但畢竟不是沒心沒肺、動不動就喊打砍殺的黑道分子,那晚一見蕭暮流產,薛馥跟謝穎都沒空再顧忌他,連忙趁亂逃走,收拾了東西,匆匆出境回國。 施方聽不見電話里的聲音,用詢問的眼神盯著邵君澤看。 “舅舅你說什么?你在英國見到他們倆了?你去英國做什么?”邵君澤一聽陳安良的話,就想明白了前陣子邵益陽打電話說的被人sao擾是怎么一回事:他這個舅舅,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凡事都要橫插一杠子,往往鬧得自己收不了場。 “哦,沒什么,薛馥跟邵益陽遠一起回了英國,我不放心,跟去看看?!?/br> 邵君澤本就在火頭上,聽了陳安良這話,對自己的親舅舅也壓不住火氣:“你有什么不放心的,這邊邵氏繼承權都歸我,他們倆已經居無定所顛沛流離了,舅舅你是去棒打落水狗的吧?再怎么說,益陽是我的弟弟,報復的話,到這個程度,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舅舅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 邵君澤這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語氣,陳安良也緊隨其后炸了起來:“沒什么,也就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