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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他當成純粹的兄弟了?!?/br> 宮曦儒也不是感情用事的人,甚至理智大于情感,他也知道自己在替誰效命,更知道自己與齊|墨的關系,會因為君臣而漸漸疏遠。 其實比之這一點,更讓他清楚的是齊|墨對凌依的感情,雖然他假作不知,可齊|墨偶爾看向凌依的神情,充滿了柔情-----甚至是占有。 對于這一點,宮曦儒更是時刻警惕,他知道,齊|墨并沒有因為凌依嫁給了自己而放棄,反而是-----在等待著什么。 “快睡吧,明日消息就會傳的整個京城都知道,你也別擔心了,該來的總會來,避也避不過,只要有你在,我便不會讓自己出事,我不會-----留下你一個人?!?/br> 凌依閉著眼,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她都可以預料到,齊華被處死之后,朝臣們必定會全力支持齊|墨,慶隆帝至今還未立太子,大家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對齊|墨表忠心,一定會力薦慶隆帝立其為太子。 慶隆帝經歷了齊華這件事,倍受打擊,加之他也是很看好齊|墨,所以在立儲的時候也不會多加猶豫。 一切都是那么順理成章,沒了齊華,齊|墨早晚都是要登上太子之位的。 ☆、第402章 中秋佳節 正如凌依所料的那般,在齊華被斬首后的第三日,早朝之上,多過一半的人都上奏請示,希望將齊|墨立為太子。 一來皇室中合適的皇子也只有人一人,二來這次齊|墨在討伐寧國這件事上立下大功,一切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 慶隆帝在最開始收到請示的時候,還略猶豫了兩天,后來越來越多的大臣都啟奏,表示出對齊|墨的支持和擁戴。 朝中無一人反對,這雖是慶隆帝樂見的,不過也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先是齊潤被貶庶民,接著齊華被斬首示眾。 這一路走來,齊|墨多多少少是沾了兄弟的血,對此,慶隆帝也問過他的想法。 他想要聽齊|墨說出一番符合未來國君的話,而齊|墨也并未讓他失望。 大義與狹隘并存、仁愛與狠辣同步、可殺伐果決,又可憐憫同情,一切都看事態發展,身為國君,必須讓自己成為兩面人,人前是仁君,人后則該狠則狠。 在朝臣們連著十多天的上奏情況下,慶隆帝終于應眾人請求,冊封齊|墨為太子,并且宣布于次月二十日舉行冊封大典。 中秋節在人們的熱切盼望中終于來了,掛彩燈、吃月餅、闔家團聚共賞明月,諸如此類的事情,并沒有讓人覺得簡單無聊,反而是因為與家人團聚在一起,即便是說些無聊的廢話,也是高興快樂的。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凌依坐在躺椅上,看著頭頂的一輪半明月,覺得還是老話說的有道理。 宮曦儒就坐在她旁邊,遞給她一塊甜月餅,笑道:“你可是看這月亮覺得不夠圓?” “明日就圓了,有什么關系,圓不圓都是個心境,賞月的人心情好。它自然是又圓又亮,心情不好,自然是又黑又殘?!绷枰澜舆^月餅,津津有味的吃起來。吃的滿嘴是渣,宮曦儒則拿帕子將她嘴角的屑擦干凈。 這還是凌依頭一次在侯府過中秋,也是第一次沒在凌府過中秋,凌善道讓人送了不少東西過來,讓凌依抽空也回去看看他和蘭氏。 凌依仰躺著。沉默了片刻,輕聲道:“這邊事情都忙完了,改日你與我回一趟娘家可好?” 宮曦儒不禁笑道:“這還用與我商量?你什么時候想回去,告訴我一聲即可,反正也不遠,要不現在就回去?” 宮家他是不當成自己的家除了滕淑閣那里要問候一聲,宮家可以當成不存在,他很樂意將凌家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何況凌善道和蘭氏,也是真心疼愛自己。他歡喜得很。 凌依翻坐而起,笑吟吟的道:“反正這節只我們兩個也顯得冷清了些,現在就回去可好?” “好好好,只要你喜歡,現在就回去-----”宮曦儒站起來,讓宮升去收拾行李,又吩咐了要帶什么東西過去。 宮升一一應下,轉身準備去收拾行李,卻看到大門處的守衛匆匆跑過來。 “何事要稟報侯爺和夫人?”他上前問道。 守衛往后看了一眼,“是-----太子殿下來了。這會子已經朝這里走來了?!?/br> 太子齊|墨?宮升滿腹狐疑。這時候家家戶戶都在過中秋節,按理說齊|墨身為太子,應該在宮中與慶隆帝過節,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即便他不是太子。也應該伴在慶隆帝左右???!宮升想不出個所以然,趕緊去與宮曦儒稟報:“侯爺-----太子殿下來了?!?/br> 宮曦儒微微一愣:“太子?現在人在哪兒?” “在這里------”齊|墨笑哈哈的乘著夜色走入院內,身后跟著福源和另一個太監,臉色的笑意一如既往,只是此時此刻他來侯府的事,卻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來所為何事。 “參見太子殿下-----”院內的人都恭敬的道。 凌依站在宮曦儒的身側。恭恭敬敬的福禮,只是盯著自己腳尖的雙眼,卻透著異樣的精明。 宮曦儒雖然心中狐疑,不過面上前卻還是表現出笑意,拱手道:“太子殿下這時候應該在宮中與皇上團聚?!?/br> 齊|墨大咧咧的坐下,隨手拿起一塊月餅吃起來,嘴里含糊道:“我給父皇請示了,想要出宮來逛逛,你也知道宮外的中秋才叫中秋。 街上倒是挺熱鬧的,我沒尋著你們,就知道你一定呆在府上,怎么不與******出去玩兒?” 凌依不說話,宮曦儒則解釋道:“天剛黑就出去轉了一圈,后來人多了,看到的不是彩燈,反而只是人腦袋,就索性回來,圖個清靜?!?/br> 齊|墨微微點了點頭,似乎才發現似的,驚訝道:“你們都還蹲著做什么,趕緊起來啊,沒有外人,不必那么多禮?!?/br> 眾人齊齊謝恩,下人們退至一旁,凌依暗自扭了扭發軟的小腿,她行的是屈膝禮,就這片刻功夫,蹲的小腿發麻大腿發顫。 “坐啊-----”齊|墨指了指座位,宮曦儒和凌依再次謝恩,在一旁坐下。 宮升重新端了月餅和酒來,給三人各斟了一杯,再退至一旁守著等待吩咐。 齊|墨咽下最后一口月餅,又喝了口酒,這才滿意的擦了擦嘴,說起了自己來的目的,“其實我來找你們,是有一件事想起請你----凌夫人幫忙?!?/br> 凌依微微點頭很是恭敬:“太子殿下有何吩咐,盡管說就是了,臣婦能辦到的,一定肝腦涂地?!?/br> 這話說的很客氣,齊|墨能聽出凌依對自己的疏遠,心中很是不悅,按照二人的關系,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