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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過的朗庭軒。 朗庭軒一如既往的人滿為患,二樓雅間也能聽到人聲鼎沸的聲音,生意看上去很好。 “喲,張公子許久沒來了,還是老地方?”小伙計殷勤的上前打著招呼。 張佐倫想了想,雖然知道自己不一定能碰上,卻還是問道:“侯爺和白少爺最近可在這里出現過?” 小伙計面上一喜,做了個請道:“張少爺可真是神機妙算,這幾天侯爺和我們少東家一直都在,您是要見他們兩人?那請隨小的上二樓?!?/br> 張佐倫倒是有些詫異,他心中本來搖擺不定。不知道這么做是不是對的,他之所以來朗庭軒碰運氣而非直接去侯府找宮曦儒,也是因為心中不確定。 只是沒想到,竟真被自己遇到了,看來是老天都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對的。 被小伙計引著進了二樓靠窗的雅間,小伙計掀開簾子笑道:“張少爺里面請,小的馬山再去給您添副碗筷。您若是還有什么想吃的。盡管告訴小的?!?/br> 張佐倫頷首,聽到小二在門口喊了聲“張家少爺到”,他才走進去。 宮曦儒和白朗紛紛起身。三人互相見過禮,才分別坐下??陕渥?,張佐倫見宮曦儒和白朗半點兒驚訝也沒有,心中莫名覺得有些不好。不禁問道:“你們莫非料到我會來?” 白朗給他倒了杯酒笑道:“才剛見面,先喝杯酒再說?!?/br> 張佐倫怔了怔??粗郎先缇票?,茫然的端著酒杯,可語氣卻肯定道:“你們確實知道我會來,剛才聽小二說這幾日你們都在。你們是專門在這里等我來見你們?!?/br> 說實話,有這樣的感覺的他,真的很不舒服。好似自己的行動都被人監視了一般,怎么可能這些人能料到自己會來朗庭軒找他呢。 宮曦儒端著酒杯與他碰杯道:“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卑桌室喔e起酒杯。 張佐倫狐疑的看著二人,若不是他了解這兩人絕對不會做出有害自己的事,這杯酒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喝下的。 “既然如此,那就干了?!彼e著酒杯,率先一飲而盡。 待三人三杯酒下肚后,宮曦儒才笑道:“是浮生告訴我的,她說她幾日前去找過你,問了你些事兒,便估摸著這幾或許會想找我們?!?/br> “凌夫人?”張佐倫更加詫異,她為何知道自己的想法?難道她還能看穿自己不成? 宮曦儒怕他多想或者心中產生什么不平衡的想法,安慰道:“浮生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子,她擅于識人,她說過,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頂天立起的男兒,她說你與令尊不一樣,她說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br> 張佐倫有些哭笑不得,扶額道:“我長這么大,最了解我的不是我的父母親,父親更是從未把我當兒子看過,沒想到被一個丫頭看的這么透?!?/br> 宮曦儒不由得感慨道:“她就是那樣一個人,哪怕一眼,就能看出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br> 白朗在一旁聽的發笑:“行了行了,你們趕緊說正事兒吧,因為不知道張公子什么時候會來,我們在這里已經等了四天了?!?/br> 張佐倫連連稱是,“其實我也不是帶什么特別的消息,只是想提醒你們一聲,父親現在已經正式支持大殿下了,這幾天他早出晚歸,今日我更是連請早安都沒見到他?!?/br> 宮曦儒和白朗互看了一眼,宮曦儒則拱手道:“多謝張公子,你不惜與令尊做對也要幫我們,這份情,日后----” “得,別說什么日后相報的話,你們夫妻兩,還真是搭對兒?!睆堊魝愑值沽吮坪?,笑道:“我只是做了我心中認為正確的事,也不要你們感謝,行了,話也說完了,我也走了?!?/br> 他說著還就真的起身準備離開,宮曦儒得到消息,倒也確實想要立刻回去告訴凌依,至于白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有什么話要對張佐倫說似的。 “張公子----”白朗終于還是叫住了張佐倫,“請留步,在下有一事要跟張公子坦白?!?/br> 張佐倫見宮曦儒已經走出去了,便知道白朗是想與自己單獨說話,便又重新坐下道:“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表字順仁?!?/br> 白朗跟著坐下笑道:“你我二人能稱兄道弟最好,順仁兄直接喚我存錦即可?!?/br> 張佐倫歪著腦袋嘖嘖道:“現在我們也算是可以直呼其名的兄弟了,你有什么話只管說,兄弟之間不必扭扭捏捏?!?/br> 白朗面露幾分為難,又有幾分愧疚,斟酌了許久,最后還是選擇直言道:“舍妹-----還活著-----” 張佐倫面上的表情一瞬間僵硬,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道:“你------你說什么?” 白妙簪一身貴婦打扮,施施然的走進雅間內,輕聲喊道:“張公子-----” 張佐倫渾身一震,張著嘴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眼睜睜看著即便蒙了面紗,他也可以一眼認出來的白妙簪,坐在了白朗的旁邊,自己的對面。 宮曦儒知道白朗要與張佐倫說什么,其實也是凌依建議白朗親口告訴張佐倫,白妙簪的事,若是不與張佐倫說清楚,會一直成為后者心中的梗。 “張天浩這幾日天天往外跑,定是去游說與他交好的那些個大臣?!睂m曦儒將凌依手中的書奪過來,語帶責備的道:“不是說了不要在太陽底下百~萬\小!說嗎,傷了眼睛怎么辦?!?/br> 凌依嘻嘻一笑:“偶爾一次不礙事兒,這陽光曬著舒服-----在朝中與張天浩交好的大臣的名字,可以問父親,我待會兒就差人去問?!?/br> 宮曦儒則道:“其實也不一定需要知道是誰,他們現在一定是在為那件事做準備,這些人,到時候都會以大殿下為首站出來說話,到時候不久一目了然了?!?/br> “話是這么說沒錯,你可別忘了四殿下驚人的消息網,他提前知道有哪些人會參與,就能提前準備好堵住那些老家伙的嘴的法子?!?/br> 宮曦儒微微一笑:“你想的總是這么周到,看來讓四殿下登位,你勢在必得啊?!?/br> “那還用說嗎,你不早知道我的決心,現在沒什么事可讓四殿下登基更重要了?!绷枰烙帜眠^被他奪走的書,將藤椅挪到樹蔭底下,重新坐著看起書來。 宮曦儒面上露出一絲微微酸意,走到她旁邊道:“比起這件事,是不是還有一件事更重要?” “還有什么事?”凌依仰頭不解的看著他。 宮曦儒眼里噙著滿滿的笑意,身子也跟著下俯。 “夫人夫人,有消息了----天竺閣剛剛差人來送信兒了?!笨椛然呕艔垙埖呐苓M來,話才剛落,就看到宮曦儒和凌依姿勢奇怪的靠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僵硬著轉身:“夫人-----侯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