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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去,要不是你頂不了用,我會找他?”宮承焰再吼一聲。 宮云瑞咬了咬牙,低聲道了句是,正要退下,又被宮承焰叫?。?/br> “現在那對母子在哪兒?”他問宮云瑞道,心想就算是已經被慶隆帝知道了吳縣的事,那母子兩他也不會讓她們活著,否則心中這口惡氣會堵死他。 宮云瑞腦海里想到一個人,猶豫了片刻,才道:“孩兒懷疑人在凌府?!?/br> “凌府?你確定?”宮承焰有些震驚:“為何會在凌府?這件事,莫非早已經被那老東西知道了?” 宮云瑞搖搖頭道:“孩兒會去查明這件事,只是那對母子正是凌善道引到皇上面前,所以孩兒懷疑,之前張貼宣傳的人。也是凌府?!?/br> 他會這樣說,是因為那日在追黃偉的時候,確實看到凌依就在寶四街,若讓他相信那是巧合。似乎又太巧了些。 宮承焰聽后,震怒道:“這么重要的事,為何不告訴我?” 宮云瑞辯解道:“孩兒并不確定,所以想自己去先查出來再告訴父親,只是接下來的幾天里。黃偉三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似的,我甚至讓人去凌府打探過,并沒有蹤跡?!?/br> 事實上,不僅是凌府,還有落霞苑,他都去找過,只是沒有人,連一點蹤跡都沒有,這越發讓他疑惑。 宮云瑞不確定凌依與辻娘到底是什么關系,只是滿江燕至死都認定那兩人有著密切的聯系。但這聯系到底是什么卻無從知曉。 當然他也曾大膽的懷疑過,辻娘就是凌依,凌依就是辻娘,但他讓血狐去觀察,卻發現兩人有很多的不同,甚至能同時出現在不同的地方,這又讓他不確定了。 也是如此,宮云瑞才沒有將這層關系告訴宮承焰,他認為,憑自己的能力。一定能查出落霞苑與凌府的秘密。 宮承焰氣的咬牙切齒,狠狠的一掌拍在桌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凌善道,你屢次給我使絆腳石。我若是不治了你,絕不罷休?!?/br> 宮云瑞離開畢和堂,先去了闔度堂,將宮承焰的話帶給后者,然后才回自己的會宇軒。 等四下無人后,血狐才現身道:“公子。屬下以為,您在凌府這件事上,實在太過優柔寡斷了,若是從前的公子,一定不管是不是真有其事,必會先行動,寧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請恕屬下直言,若是這個落霞苑礙著公子了,那屬下去就殺了那個辻娘,還有凌府的大小姐,雖說她身邊有路笑天,但只要引開他,要殺死一個女人,易如反掌?!?/br> 宮云瑞臉上的手印兒還沒消,他知道宮承焰對自己很失望,他也知道自己確實優柔寡斷了,甚至他知道,自己的心,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漸漸的變了。 他依舊殘忍,可那殘忍唯獨無法對著那個女人使出來,甚至,他還無意識的想要去保護。 這樣的想法他老早就知道了,因為他的心,已經被那女人牽著走,但是知道又能怎樣呢,兩人注定是要站在敵對的立場上,他與她,一輩子也不可能。 “公子,屬下有一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毖蝗坏?。 宮云瑞看著他,狐疑道:“你有辦法?” 血狐是個殺手,在滿江燕還活著的時候,他只負責在暗中幫宮云瑞處理掉一些麻煩。 沒有滿江燕了之后,他就代替后者成為宮云瑞的貼身護衛,明里暗里都是他。 也許是因為這樣,他漸漸地轉變了原來的行事風格,不再只是沉默的聽從安排,不再只是單純的殺人,甚至還能想出辦法,這于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來說,算是進步,至少他不再是麻木的殺人工具了。 可殺人工具是沒有情的,他若不再是一個殺人工具,那么勢必,心中已經有了愛恨情仇其中之一,甚至更多。 宮云瑞此時心中迷茫,不知要如何做,正好也像聽聽血狐能說出什么話來,遂問道:“你有何辦法?” 血狐緩緩道:“世人都知知道落霞苑辻娘這人,但卻從未有人真正見過她是什么模樣,既然沒人知道,那我們為何不能讓人們以為,辻娘是我們的人呢?” 宮云瑞聽著聽著,眼睛倏地一亮,繼而哈哈大笑:“血狐,你果真沒讓我失望,這個法子好,你立即去清風樓,讓血鳶找一個合適的女子,明日,我們就讓辻娘露出真面目?!?/br> 清風樓什么樣的姑娘沒有,要找一個高雅脫俗的如仙人下凡的女子自然也不是問題,血鳶半個時辰后就將人帶來給宮云瑞看。 宮云瑞對人選很滿意,又讓血鳶照著辻娘的樣子調教,包括行為舉止說話神態等等,青,樓,中的姑娘本就擅長演戲,經常以各種各樣的性格出現在不同的客人面前,對這種事最是擅長。 一切準備妥當后,宮云瑞就安心的等著第二日的到來,他知道,明日,一定會掀起一片軒然大波來。 宮曦儒去畢和堂,他雖知道宮承焰找自己是為了何事,卻還是故作不知,因為他要等著后者親自開口。 宮承焰先是與他噓寒問暖了幾句,才進入正題。 “羅氏母子已經在皇上面前喊了冤,我已經讓文玉去查那三人的下落,這件事你便不用再管了。 只是吳縣那邊,雖說我也不懼怕,但怕給海寧公主帶來麻煩,你既是與她一條船上,替她分憂一些也是應該。 你看,皇上已經派了金衛前去,如何做,我們才不會引火上身?” 宮曦儒沉默了片刻后,才道:“金衛是皇家護衛中最厲害的,吳縣的事態大,想要完全避開他們的調查不大可能,為今之計,不如舍?!?/br> “舍?”宮承焰沉思片刻,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吳縣的所有人都-----只是這樣,恐怕會引起更大的事端吧?!?/br> 殺掉所有知情的人他不是沒想過,只是既然金衛已經出動,若是一去人全死了,那恐怕更加不會罷休。 “莫非父親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雖說殺人滅口是極端的法子,但現在還有什么好的辦法?比起活人,是不是死人更能守口如瓶呢? 金衛講究真憑實據,絕對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向皇上匯報結果,若是死無對證,他們這案子,就查不下去?!?/br> 宮承焰被一語點破,恍然的拍手道:“對,你考慮的很對,那些人,一個都留不得?!?/br> 宮曦儒眼角泛著一點寒光,拱手道:“父親若是沒什么其他事,那我就先退下了?!?/br> 宮承焰不覺還有什么事,便點頭同意。 宮曦儒走了兩步,又忽的想起一件事來,回頭道:“對了父親,侯府已經翻修完畢,我準備過兩日就搬出去?!?/br> 宮承焰一愣,“你要搬出去?這馬上快過年了,這時候搬出去做什么?天氣又冷,你搬過去多冷清,在府上過了年,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