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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寧公主不信。 “嗯?!?/br> 宮曦儒的表情太過自然和無所謂,再加上海寧公主堅信中毒的宮曦儒是惟自己命是從,或許兩人真的只是認識而已,否則中毒的他,越喜歡就會越討厭,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平淡。 這樣一想,她心中也安慰了許多。 凌依不在,她本來也只是想做給前者看,現在事情結束,也沒什么好逛的了,便與宮曦儒告了辭回宮。 與海寧公主分開后,宮曦儒并不急著先回去,而是轉而回到剛才經過的一家首飾鋪子。 店掌柜認出宮曦儒,殷勤的迎他進去,也不管后者是不是真的要買,將店內所有新到的首飾全都介紹一遍,最后又笑問道:“侯爺準備送給什么樣兒的女子?” 宮曦儒腦海里只有凌依的身影,他想了想,“清淡如水,卻又聰慧可人?!?/br> 店掌柜愣了一瞬,目光依次掃過柜臺上的東西,最后指著一枚月牙形玉佩道:“侯爺覺得這玉佩如何?” 月牙如刀??此茰睾推届o,實則又帶著清冷高傲。 宮曦儒想象著凌依腰間掛著這枚月牙玉佩,竟是覺得很合適,當即就掏錢拿貨。 店掌柜將玉佩好生包裝好。點頭哈腰的送宮曦儒離開,還道了句“再來”的話。 離開首飾鋪后,宮曦儒對隱在暗處的無影道:“送給她?!?/br> 無影身影倏地閃現,迅速拿走宮曦儒手中的玉佩,再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人群中。 * 凌依心情似乎有些好,回到凌府后,也不看書也不練字,而是讓織羽準備了各種各樣的小吃,坐在院中秋千上,一邊吃東西一邊蕩秋千。 織羽織扇這一路都跟著她,對海寧公主的所作所為,織扇心中是忍不過的,特別是宮曦儒的表現,更讓她覺得憤慨。即便知道后者可能有難言之隱。 織扇摸不清凌依的心情,明明很好的樣子,可她實在有些問不出口。 凌依被兩個丫頭盯著看,忽然笑道:“你們這么看著我做甚?” 織扇試探著道:“大小姐,路護衛說了,侯爺的毒已經解了,但也許會有后遺癥也說不定,一時腦子糊涂也說不定----” 她越說越小聲,最后終于說不下去了,只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凌依笑道:“瞧你緊張的。我又沒說什么,你莫非以為我心里不舒坦?!?/br> “不是----這種事,換做誰,心里也不舒坦。婢子看著海寧公主的模樣,就覺得渾身討厭的難受?!笨椛任樟宋杖?。 織羽責怪的看了她一眼,暗道一句不會說話,又對凌依道:“大小姐,婢子以為,侯爺一定在虛與委蛇。您別太放在心上?!?/br> 凌依認真的想了想,“我倒是沒放在心上,只是有些好奇這件事會如何收尾罷了?!?/br> 織羽略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凌依是好奇,宮曦儒此舉會帶來怎樣的后果。 “送給你?!鄙砗笸蝗粋鱽硪粋€有些冷淡的聲音。 凌依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跳,旁邊的織羽織扇同樣怔愣。 三雙目光看過去,可院里哪兒還有人,若非地上放著一個錦盒,三人還要以為自己都幻聽了。 織羽拾起錦盒,疑惑道:“大小姐,似乎是送給您的禮?!?/br> 凌依繼續晃著腳道:“打開看看吧?!?/br> 織羽打開盒子一看,“是一塊玉佩?!彼龑⒂衽迦〕鰜砟媒o凌依。 凌依笑起來:“他倒是有心,收起來吧?!?/br> 織扇還沒反應過來:“誰送的?” “誰做了虧心事誰送的?!笨椨瘘c了點她額頭,又問凌依道:“婢子看這玉佩質地極好,不如留在外面佩戴?” 凌依再一想,月牙形的玉佩,倒是好看,便點頭道:“那就放外面吧?!?/br> 織羽忙道是,進屋將玉佩放在凌依平日放首飾的盒子里。 是夜,路笑天依舊回到凌府,與凌依道:“那個叫衛寶的人我已經帶去笑仁堂了,現在還是個跑堂的,不過我看人機靈著,過不了多久,提升成小掌事應該不成問題?!?/br> 凌依提醒道:“不要與他過多接觸,免得惹人懷疑。鄒建最近可有什么可疑的?” 路笑天搖搖頭:“八音國那件事讓他乖了不少,我遲早會想辦法進那個密室去?!?/br> “也不用著急,是狐貍尾巴,遲早也會露出來?!?/br> *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鄒氏與凌依相安無事,鄒氏像是真的安心養胎似的,并未惹出什么麻煩,而這樣,過門之日也就悄然而至。 長達十多年之久的小妾身份,終于在今天得以扶正,對鄒氏來說,無論現在是不是受寵是不是有掌管庶務的權利,這都讓她開心的忘乎所以。 不過雖說她現在是凌府真正意義上的主母了,可過門當日,包括賓客的邀請,席位的安排,府內上下的布置,皆是凌依一手完成。 自然有人會好奇,為何這種時候當家主母反而不出面,凌依則稱鄒氏身懷有孕,不宜cao勞過多。 做閑人的鄒氏雖然氣的要命,卻也沒辦法,只能“安安分分”的做新娘子,等著花轎抬她過門。 傍晚時分,賓客們還在外面吃酒,凌善道作為新郎官,自然少不了喝酒應酬。 鄒氏忍著腹中饑餓,等在新房之中。 采菊遞給她一塊點心道:“夫人,先吃點東西吧,您一天都沒吃東西,就算自己不餓,可也得顧著腹中的小少爺?!?/br> 鄒氏忍不住笑道:“還未出生,你就知道是少爺了?!?/br> “婢子當然知道,夫人是有福氣的人,送子娘娘一定會送您一位少爺?!辈删招Φ?。 鄒氏怔了一瞬,才緩緩道:“是啊,是少爺,怎能不是少爺呢,等過了三月,我們就去白蘭寺祈福?!?/br> 采菊道是。 門外傳來叩門聲,采菊疑惑道:“老爺還沒來,誰會這時候敲門?” 她走至門口道:“誰?” “是我,開門?!?/br> 即便是刻意壓制的低沉聲音,采菊仍舊聽出來人是誰,開門道:“二爺這時候過來做什么?” 鄒建繞過她來到鄒氏跟前:“meimei,是二哥我?!?/br> 鄒氏掀開蓋頭,有些不高興的道:“二哥這時候來做什么?今日可是我的新婚之夜,天大的事,也得等過了今晚再說?!?/br> “過了今晚可就來不及了?!编u建急道:“你可知道,忘恩負義的凌家現在在商量什么?” 鄒氏不解:“二哥聽到什么了?” 鄒建唾了一口,罵道:“姓凌的都是一窩狗東西,剛才我的人聽到那老太婆說,竟然要找人代替我管事之位,就算你現在是主母了,凌家也沒想要顧及半點情面?!?/br> “什么?”鄒氏驚的站起來:“當真?你沒聽錯?” “這種事我怎么可能亂說,現在是笑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