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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的保護和憑仗,這些帝國軍人對他的態度,再不會如此“溫和”。不著痕跡的松開握緊的手,掌心已經留下一道滲血的痕跡。“明天?!?/br>劉郗直視著夏哈姆喬麥斯,他仍面無表情,身體修長,面貌儒雅英俊,卻讓這些軍人產生了一種危險的感覺。“所以,現在,請您,和您的軍人,離開這里!”赫魯元帥站在別墅二樓的窗前,他脫去了一身軍裝,此刻就像一名真正年邁的老軍人一樣,疲憊,邋遢。他不能說清自己現在是何種感覺,他的政敵,將權力和軍隊生生從他手中剝離,并將他困在這里的年輕人,現在堅定的站在他之前,保護了他。哪怕這種保護更多是出于利益和名譽上的考慮,赫魯元帥卻在想,如果換成自己,是否會有這樣的舉措?他不懷疑自己的勇氣,卻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斷力了。夏哈姆喬麥斯干脆的離開了,劉郗站在原地,直到對方的飛行器消失在遠處的天空。“閣下,我們回官邸嗎?”“不?!眲③瓝u搖頭,他轉過身,抬頭看向被窗簾遮掩了一半的二樓落地窗,“我們去拜訪赫魯元帥?!?/br>夏哈姆喬麥斯回到駐地,第一時間將所得的信息匯總,交給了分艦隊參謀官,很顯然,他們的懷疑已經得到了證實。但是,劉郗的頑固也的確出乎預料。“這并不奇怪?!?/br>商平的影像出現在指揮室中巨大的光屏上,包括夏哈姆喬麥斯在內的駐軍人員,立刻立正向皇后敬禮。只不過,商平出現得有些突然,所以,向領主致敬和向皇后致敬,存在了分歧。但這并不妨礙此次商平聯系駐軍的意圖。“我想知道,喬麥斯上校,您已經同赫魯元帥面談過了嗎?”商平的語氣很平和,但夏哈姆喬麥斯顯然對他之前發來的命令有了一定的曲解,所以,商平要求的面談,直接變成了不久前的武裝押解。不過,被賽斯共和國的總統阻止了。好吧。商平有些頭疼,他本不該期待這些直腸子的軍人會理解政治上的彎彎繞。畢竟,熱衷于政治的軍人也的確不是什么好事??伤膊幌M虼嗽斐赏瑒③恼`解。歸根結底,對于半個月后的總督選舉結果,他認為劉郗有最大的可能得到的優勝。所以,一名合格的總督,與一名心懷怨恨的總督,有很大的區別啊……“這件事暫時先這樣吧?!鄙唐娇粗墓穯帖溗?,說道:“相信劉總統的答復不會讓我失望,但是,上校,您應該向總統閣下道歉。身為一名軍人,您不該用這樣的態度對待駐地的總統?!?/br>“是!”夏哈姆喬麥斯答應的干脆利索,于是,商平再度傷了腦筋。明明是和呂丹上校同樣出自帝國禁衛軍,為什么這個帝國的松鼠會是這樣的性格?“夏哈姆”,在帝國語中,寓意是金紅色的松鼠……商平的帝國語課程多次得到了宮廷禮儀官的稱贊,這也的確讓他面臨了不少的窘境,例如,這名性格耿直的帝國松鼠,總是會讓商平不得不在稱呼他之前深呼吸,時刻告誡自己不要將面前嚴肅正直的軍人,同某種胖乎乎,喜歡抱著堅果磨牙的物種聯系在一起。由諾雷德領主格雷加哈米尼亞率領的帝國平叛艦隊已經整裝待發。商平在索蘭艾德里希的辦公室中,見到了艦隊的三名指揮官,總指揮官格雷加哈米尼亞,兩翼指揮官喬凡納德列和歐尼格雷。格雷加哈米尼亞同喬凡納德列商平并不陌生,塞姆托的未來領主歐尼格雷引起了商平的興趣。這明明是一名尚未成年的少年!想起曾在領主會議上見到過的里斯格雷,商平承認,他很難想象,他們會是兄弟,盡管是堂兄弟。當然,這并不是說里斯格雷的長相見不得人,相反,作為同皇太后有血緣關系的格雷家族成員,里斯格雷是相當英俊的。但他身上的氣質與眼中偶爾閃過的晦澀,總是會讓商平覺得不舒服。不過,里斯格雷現在“病了”。所以,商平只能期待眼前的歐尼格雷真如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否則,他會感到胃疼。索蘭艾德里希聽取了本次平叛的相關章程計劃。商平則適時的找借口退出了皇帝的辦公室。雖然他應該留在那里,但商平認為,此刻自己還是離開為好。出現在諾雷德之戰中的宇宙黑洞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當初經歷過卡農要塞戰斗的帝國軍官們不可能會對此熟視無睹。雖然他們一樣不會懷疑自己的皇后,但這的確會對商平和繆斯星系造成麻煩。商平不希望已經逐步走上正軌的繆斯星系再出任何問題,很顯然,有人不愿意他如愿以償。回到臥室,商平不出意外的收到了夏哈姆喬麥斯的訊息。讓商平哭笑不得的是,他將劉郗告訴他的話,一字不漏的全發給了商平,包括劉郗隱藏在字里行間,拐彎抹角的嘲諷。商平不得不花費更多的時間從長篇累牘的“報告”中抽取有用的信息。他懷疑,夏哈姆喬麥斯是否在在間接的表達自己讓他向劉郗道歉的不滿?稍后,商平分別收到了馬丁和愛佳德里奇發來的消息,三份消息綜合一下,結合商譽告訴他的,商平得出了一個讓他算不上太吃驚的結論。戴安娜索斯,是赫魯元帥同霍德元帥密約的直接促成者。為了取得信任,戴安娜甚至說出了一部分自己的計劃,包括“阿瓦蘭西”。在從兩位元帥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后,赫魯元帥與霍德元帥,直接成為了這名索斯家族女主人的棄子。調查人將目光集中在兩名元帥身上時,甚至在赫魯元帥被以“休養”為名嚴格看守在別墅中時,這個不容小覷的女人,已經達到了她的目的。“不,我并不認為自己被騙了?!?/br>赫魯元帥是這樣對劉郗說的,這名軍人,試圖以必死的悲壯來繼續麻醉自己,他仍生活在往昔的榮光中。或許霍德元帥也一樣。劉郗沒有允許夏哈姆喬麥斯逮捕赫魯元帥,但他不會再放赫魯元帥離開他的別墅了。商平已經可以猜測出,戴安娜索斯此刻身在何處,以及她在奇桑娜叛亂中扮演了何種角色。但讓商平不解的是,戴安娜是如何得知阿瓦蘭西的?又是如何讓奇桑娜叛軍相信她是阿瓦蘭西?或者阿瓦蘭西另有其人?商平翻過身,趴在床上,下巴枕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撥動著床頂垂下的金色絲穗,難道說,戴安娜,或者是索斯家族,與阿瓦蘭西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