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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蘭?艾德里希似乎在尋找什么,終于,他走到了一朵藍色的,類似于玫瑰的花朵之前,銀色和金色的花紋從花萼處攀爬到花瓣之上,花蕊是亮金色,整片花海,只有這一朵煢煢孑立。只有這一朵,現在,在宇宙最龐大的帝國統治者手中。“送給你?!?/br>索蘭?艾德里希將整支花折下,遞送到商平的面前,商平在瞬間的愕然之后是萬分的尷尬。索蘭?艾德里希送他花?商平十分糾結,那一朵藍色,卻已經被皇帝輕輕簪在了他的耳旁,映襯著順滑如絲綢的黑發,像是帝王用黑絲絹包裹的寶石。白皙的手指并沒有離開,溫柔的插?入商平的發中,緩緩低頭,粉紅的唇瓣,輕輕落在了商平的額頭,“喜歡嗎?”喜歡?商平眼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這位也腦抽了嗎……皇帝沒有等待他的回答,雙唇輕輕壓住了他的,輾轉中,微風吹拂起了漫天的花雨,呼吸之間,都帶著揮之不去的甜香。商平光棍的閉上雙眼,吻就吻吧,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別再問他是不是喜歡戴花就行了。藍色的花在黑色的鬢邊綻放,傳遞的花語是情人的私語……第一百三十八章與愛佳?德里奇的交易達成,商譽與諾維都無意繼續在自由城市聯邦久留。愛佳?德里奇也未作出任何挽留的表示,她甚至希望這兩個人早些離開。兩人在回程途中很少交流,商譽對此無所謂,諾維也擺出了一副冷淡的態度。抵達黃金帝國邊境時,商譽換乘商船,諾維元帥站在巨大的屏幕前,看著那艘帶有帝國標志的商船逐漸遠去,最終化為宇宙間的一絲殘影。“返回霍爾霍德?!?/br>諾維元帥的艦隊繼續前行,脫去了偽裝,再度成為了黃金帝國的嗜血利器。商譽則有些坐立不安,想著即將見到老友,心情頗有些復雜。不得不說,能讓商譽露出這副表情的人,很少。“總督,對方艦隊已離開監測距離。是否重進入既定航路?”“恩?!鄙套u站起身,走到cao控臺前,看著cao控員重新制定坐標,商船的航路進行了調整,目標不是第六百七十八惑星,而是之前馬爾斯遠航艦隊遭受攻擊的洛德商團補給星球。此刻,馬爾斯遠航艦隊幾近全軍覆沒,除了被困鎖在補給星球上的旗艦,全部戰艦與巡航艦都被摧毀,艦隊成員損失慘重。奧斯汀的戰斗機分隊巧妙的混進了洛德商團的補給船,看著船上帶有不同星系人種特征的船員,輕舒了一口氣。至少,他們現在是安全的。埃德加少將同威廉上校被從旗艦中“請”了出來。查爾斯少將試圖反抗,被炸彈擊中,少將的憤怒也無法讓他抵抗麻醉劑的作用。何況這些以搶劫為樂趣,披著商人皮的宇宙海盜完全深諳此道。否則,綁架換贖金怎么可能做得順手?埃德加少將沒有做出任何肢體上或口頭上的反抗,但他盡最大的努力保障了旗艦上幸存人員的生命,并且受傷人員能夠得到妥善的救治。他不曾折損一名軍人的尊嚴彎腰低頭,卻能讓他的敵人不得不對他產生敬佩與折服。哪怕作為戰敗的一方,他仍有著雄獅般的氣度。“厲害的家伙?!?/br>洛德無法拒絕埃德加少將的要求,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同商譽總督有些類似。洛德不認為埃德加少將現在有能力殺了自己,這個男人是個聰明人。不過洛德也不想惹麻煩。既然商總督要求抓住他,總不能給總督一具尸體吧?除了做宇宙海盜,洛德對做商人也是有一定心得的。這種謹慎的心態在商譽抵達后,給洛德帶來了豐厚的報酬,有了這筆收入,洛德商團在接下來一個星際年,都不需要再為生計發愁了,這讓洛德十分滿意。埃德加少將同馬爾斯遠航艦隊被俘人員一同被關押在補給星的一座倉庫里。沒有審問,也沒有更多嚴格的盤查,他們就像是被送到交易地點的貨物一樣,在倉庫里等待著交易的另一方來臨。這就是商譽走進倉庫后看到的景象。驕傲的馬爾斯軍人,像一群戰敗的公雞,失去了美麗的羽毛,無精打采的四散在倉庫角落。無論傷者還是四肢完好的男人,從他們身上都看不到昔日的榮光。這讓商譽的感覺有些復雜。他憤恨馬爾斯,是馬爾斯毀滅了他的信仰,殺死了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但他也曾是對馬爾斯宣誓效忠的軍人,他明白不久前這些人經歷的一切,對一名馬爾斯軍人來意味著什么。不過,他并不后悔。茶色的雙眼緩緩閉上,再睜開時,目光如冰般凝結。“商譽?!”顯然,有人認出了他。叫出他名字的人,是仍舊癱軟在地上的查爾斯,而不是靠坐在墻邊,靜靜看著自己的埃德加。此刻,那個沉默的英俊的男人,正同記憶中神采飛揚的摯友逐漸重疊。他們共同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從進入麥道夫軍事學院開始,到畢業走上軍艦,他們的人生軌跡就不斷交疊,直到自己“戰死”,他收養了自己的孩子……“好久不見了,查爾斯,埃德加。很抱歉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br>商譽無意在此多做停留,示意隨從將埃德加從倉庫帶出,其余馬爾斯軍人,將被送上一艘運輸艦,運輸艦的終點是黃金帝國的監獄之星——塞夏。憤怒的查爾斯與不解的威廉都被一同帶走了。其他的馬爾斯軍人并不認識商譽,連威廉也只是從戴安娜與戴維?索斯的談話中聽到過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始終與一個英勇的軍人,聰明的戰略家聯系在一起,并且同戴維?索斯接任宇宙艦隊總司令最大的障礙一同消失在了一場對外戰爭中。那是一次慘烈的戰斗,沒有一個生還者。不,或許現在有一個了,但是,他現在是馬爾斯的敵人,至少從他的態度和行為上,威廉做出了以上判斷。“為什么你會在這里,商譽?”“我還以為你不會同我說話了,埃德加?!?/br>商譽將埃德加帶上自己的商船,商譽的房間布置并不奢華,但仍有別于埃德加記憶中商譽的風格,這讓他有些不適應。“水,還是咖啡?”“……酒?!?/br>“賭氣并不是明智的選擇,埃德加?!?/br>雖然這么說,商譽仍是取出了一瓶兩百年歷史的葡萄酒,深紅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旋轉,兩個人的視線在深紅中交匯,就像透過十二年的時光,在歷史的某一個節點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