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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能八九不離十。 信了他鬼話的我跪到太子妃跟前,握著她堪稱粗壯的一對手腕,左手換右手診了半晌,把自己給診的滿頭大汗。 一籌莫展之際,太子妃身畔的小宮女描述她家太子妃有厭食喜吐的癥狀,我在心中不禁暗暗揣度:“難不成她這是有了?” 我觀望了下太子妃的肚子,可是虎背熊腰之下壓根看不出什么動靜,忍不住擦擦額上的汗,正躊躇無措,乍然想起我的淺之小侄子,算算淺之的生日,我便能肯定了,太子妃不是這個月有了就是下個月鐵定要懷。 ☆、第 66 章 我望著太子妃,越發覺得她較之以往,豐腴些許。 思索間,從屏風后走來一名婢女,正抱著不住啼哭的小娃兒送到太子妃跟前,一片心焦之色,“娘娘,世子啼哭不止,御醫說得喂些母乳才能好?!?/br> 皇室的這些小孩子哭的時候,那種聲音大多是是那種咕咕唧唧的,因為稍嘹亮些,就很容易哭累。小孩子哭鬧大多時候并沒有什么正經理由,但奶媽和宮婢若是放任小皇子公主們哭不管,很容易攤上事,視情況而定,會酌情請個太醫過來看,因為通常情況下,等到太醫急匆匆的跑過來,小主子們已然不疼不癢了。 久而久之,太醫院的人便摸索出了規律,奶媽們若請的是醫正院正一級的,皇嗣便確實有恙,半點不能耽擱,如果請的是司針一等,則可來可不來。 太醫院空閑時,司針若得空,往往會去各殿挨個看看情況,帝裔往往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笑瞇瞇的看著司針,司針好歹來一趟,又不能什么都不說,明著說小主子沒事找事,恐有埋怨詆毀之嫌,時間一長,司針應對這些小孩子的哭鬧,常冠以“思母”之名。 喂母乳大概是“思母”的一個變稱。 我略略抬首觀望,恍然間發現一個問題。 可……若是此刻婢女懷里抱得是“世子”,那太子妃懷的是什么。 我感覺喉嚨有點干,怯生生問著女婢:“這位莫不是淺之小殿下?” 小婢女點點頭,便又將注意力集中在太子妃身上,我瞧著太子妃面色略微奇怪,眉間微微蹙了下,看了淺之侄子半晌,揮袖讓我們一眾退下。 退出殿門,我長嘆口氣。 長久以來我記錯一件事。 我記岔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婚期,直到看見尚在襁褓的淺之我才驚覺,現在他倆已然成親快一年了,我卻還以為太子妃才嫁進門。 自然造成我這一誤解的主要原因還是太子妃常年神色寡淡,進門一個月和進門快一年甚至進門三年的樣子都是相差無幾的,仿佛當初不是太子倒像是被她逼著成了親,如無意外,這會兒熙權已經揣在了她肚子里,太子妃仍是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不過算著日子嫂子剛生完就又懷上,太子也著實衣冠禽獸了些。 至此我嚴重懷疑裴固對情報的判斷能力,若太子當真厭惡我嫂子,如何實現的三年抱倆?而且,若是太子并未嫌棄她,我憑皮相勾引太子妃上鉤的計劃豈不是全盤落空? 再一回神,不遠處太子的美妾林婉儀正同趙良媛快步走來太子妃的宮殿門口。 她倆站定以后,相互友好的問候了對方父母,言辭頗為激烈,一眾仆婢相繼作失聰狀。 或許是這爭執聲過大,左一句“狐媚子”又一句“小賤人”的驚著了屋里正吃著母乳的淺之,淺之“哇哇”一聲,又開始不緊不慢的哭起來。 有時候我都同情我嫂子,太子府雞毛蒜皮的瑣事不曾斷絕,太子那幾房小妾又都是興風作浪,架秧子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的好手,幾天不鬧出點動靜就閑的骨頭疼,真要是惹了事,往往脖子一縮,直接躲進房里避不見客,最是讓人不省心。 ☆、第 67 章 俗話常說禍不單行,我與她兩一個屋檐底下站著,沒站多久,不知為何李承徽也搖著一柄素色團扇,從樹蔭底下裊裊娜娜的走了來。 若說太子的這幾個小妾里,我覺得最漂亮的的還是李承徽。 李承徽鮮少湊熱鬧,或許也是太子不寵她的緣故,她喜歡清凈,李府書香傳家,她出嫁前是望京第一才女,可以說是才貌雙全了,嫁給太子做妾室,還是個不得寵的妾室,一讀書人的心氣來說難免郁結。 只是看著情況,她倒不像是找太子妃有事的,既然來找事的,那此刻站在這兒便是打算圍觀了。 被圍著看的林奉儀和趙良媛渾然不覺尷尬,正喋喋不休的倒著雞毛蒜皮,恨不能像市井潑婦般上手打人了。 她兩吵了許久,像是才發現李承徽似的,趙良媛中場休息,先扭過了頭,撫了下鬢角問道:“李meimei難得出門,今日好心情?!?/br> 李承徽清淺一笑,手里團扇輕搖兩下,回著趙良媛,聲音極為動聽:“天氣好,放放風?!?/br> 她繼而垂眸看了眼扇子,淡淡道:“你們繼續?!?/br> 趙良媛大約不想讓李承徽看了笑話,剜著林奉儀:“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還是不再翻來覆去的說了?!?/br> 李承徽這會兒臉上的笑已經很淡了,眼角眉梢的清麗比珠玉寶石還要吸引人,擺著團扇望著趙良媛。 她這個樣子,便是擺明告訴趙良媛,自己就是來看熱鬧的。 趙良媛像是被她的目光注視的心底發涼,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似的,驀地狠狠咒罵站在門口的小婢女:“你們是死了!為何還不進去通傳!” 小宮女急忙跪倒在地:“娘娘這會兒給世子哺乳,小的不敢進去?!?/br> 趙良媛氣急敗壞的狠甩了袖,丟了句“一群瘋子”,便腳步極快的遁了去。 她這一撤退,連帶著掃了葉奉儀的雅興,葉氏眼角斜斜的瞟了眼李承徽后,嘴角勾了絲諷笑,倒不知在笑著誰,便輕飄飄的告了辭。 她兩一前一后得走,倒沒再吵,出了庭院便是相反的兩個方向,恨不能老死不相往來。 我偷偷瞄著李承徽,她卻沒動過,李承徽藍衣素衫,發上挽著逐月髻,流蘇直垂到腰間,因我距她只有兩步遠,能聞到淡淡海棠香。 她靜候在門口,皓白的頸子半掩在藍色的衣衫里,偶爾擺下扇子,不多時便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唇邊掛了一縷笑:“不曾見過你,新來的?伺候太子妃?” 我微彎下腰,應道:“是,草民拜見貴人?!?/br> 她上下打量著我,驀地走過來摘了我的面紗,短暫的沉默過后,疑惑道:“公主殿下?” 我想阻止她,但顯然是來不及了,絲綢蹭在臉上的涼意一瞬而逝,李承徽這一喚,身旁的一眾人也都望了過來,我心頭略微的慌過一陣過后,臉不紅氣不喘很是淡定的道:“貴人認錯了,草民一介布衣,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