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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那些醫師怎么做,到頭來,她除了動嘴皮子,幾乎沒有做什么別的事情。 “請問姑娘,我兒什么時候才能痊愈?”蕭大人看有樓清風在,不敢多問,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實在是忍不住,還是詢問了一句。 “少說一兩年,若想恢復的好的話,三四年是差不多的?!痹迫魵w一邊開藥方,一邊說道。 蕭大人一聽這話,愁了,但是一想到兒子還有救,他又忍了這口氣。三四年就三四年吧! “這是藥方,希望蕭大人不要忘了診金?!痹迫魵w一邊遞過藥方一邊說道。 “多謝神醫?!笔挻笕私舆^去,拱手道。 云若歸也不多做停留,與蕭大人道別之后便離開了蕭府。 她站在門口,看著那金漆的門匾,冷笑一聲,這蕭大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個溫文儒雅的人物,但是就算他再怎么裝也掩蓋不住那一身的jian臣氣息,這蕭家的一磚一瓦哪里不是上等貨,哪里不是搜刮的民脂民膏,這些年來皇帝不是不知道,只是皇帝并沒有放在心上罷了,云若歸怒,怒的是當朝,終究還是那句話,高堂之上哪懂人間疾苦。 樓清風原本是與云若谷哦一同回去的,但是走到半道上,長生來報,他便匆匆離去了,云若歸也落得了一個自在,也沒有坐馬車,就這樣與天隱兩人在街上閑逛。 如今是冬末,冷氣依然很重,云若歸裹著皮毛大衣依舊覺得冷。 湖面上裹著一層薄薄的病,鴨子劃過的時候,冰層就破裂開來了。 “快入春了,總算要暖和些了?!鄙磉呁蝗豁懫鸶袊@的一聲,云若歸側身就看見了身邊的人,坐著木制的輪椅,一身狐裘,腿上擱著毛毯,光看側臉就知曉此人必定是俊美的人,云若歸他望著湖面,眼底晦暗不明。 “是啊,暖了?!痹迫魵w也跟著他的口氣嘆了一聲。 “姑娘不是京城人?”男子開口問。 “南城人,怕冷的南城人?!痹迫魵w難得的開玩笑。 南城雖叫南城,實則是北方的城市,南城有南山,此山極高,是南北官道的要塞,故而北邊人稱南山,這么叫著也就叫慣了。南城人怕冷的倒也少。 “這個送給姑娘吧?!弊谳喴沃械娜寺勓?,突然抬起手來,從毛毯里拿出一個手爐來。 云若歸看了一眼,他正好轉過臉來看著她,一臉的笑意,云若歸愣了神,如此蒼白,這臉色,怕是長期身體就不行。 “多謝?!彼齽倓偨舆^來,他就推著輪椅走了,云若歸拿著手爐,熱氣很大,她望向了江面,卻發現那原本被鴨子劃破的湖面又結了細細一層冰。 “世子,云姑娘今日撞上了蕭大公子?!遍L青報告道。 樓清風原本持筆在寫字,聞言頓了頓,繼續寫。 “可有什么別的事?!睒乔屣L問道。 “蕭公子送了個手爐給云姑娘?!遍L青如實道。 “恩,知曉了,你下去吧?!睒乔屣L擱了筆,看著一篇字帖,前面極好,最后幾個字浮躁了些。 他看了一眼窗外,梅花都落得差不多了,看來春天快來了。春天……??! 今年科考,考文的不少,考武的卻沒有幾個,云若歸也不大意外,畢竟這年頭,有點能力的誰愿意去朝堂,武夫一向有江湖豪氣,受不得宮廷里的那些勾心斗角。 “既然沒人,就讓師兄師弟們來試一試吧?!痹迫魵w落下一顆棋子說道。 文考快開始了,寒門書生,過了這一道坎,那就是榮華富貴,過不了的,那就是等下一次了。 “聽說李家公子要參加武考?!碧祀[說。 “哦?李家是國舅家,當今皇后的哥哥,他們不是想來喜文,今年怎么出了個武夫?”云若歸還是有些意外的。 “聽說是國舅散落在外面的孩子,去年才尋回來,文武都不錯,他選了武考?!碧祀[回答道。 云若歸倒覺得有點意思,這說多個兒子就多了,還真是有趣。 “也罷,如今皇后地位不保,李家再不推個人出來,怕是有危險了?!痹迫魵w捏了捏棋子說道。 混跡朝廷,就是這走棋盤,誰舍誰留還得拿子的人才能決定,就是不知道這拿子的究竟是誰。 “去年開冬起,老皇帝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雖說面上看不出來,但是一個人的狀態是不可能撒謊的?!痹迫魵w說道。 “快死了?”天隱險些毀了一盤棋。 “死?我怎么可能讓他那么快死,死的那么安逸?!痹迫魵w沒有再下,反倒是站了起來,抱著手爐說道。 就算有一口氣,她也會給他吊著,看著他的兒子,侄子是怎么奪了他的江山的。 “走,今日就去見見太子?!?/br> 太子已經找過她好幾回了,她是時候去一趟了。 “云姑娘去了太子府?!遍L生道。 “繼續盯著?!睒乔屣L不為所動,他自然是知曉會有這么一天。 “世子難道不擔心?”長生問。 “為什么要擔心?若是她會投靠太子,就不會等這么久?!睒乔屣L說。 長生錯愕,世子曾幾何時這么了解別人了?樓清風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長生摸了摸頭,更是不解了。 這方,云若歸剛剛進了太子府,太子便出來了,面色倒是不錯,就是這味兒實在不好了些。 “參見殿下,上回給太子開了藥方,今日尋了個清閑時間給太子送來了。 云若歸一淘,便將藥方摸了出來,遞給太子,太子只是看了一眼,沒有什么表情。 “民女有罪?!痹迫魵w突然跪了下來,太子不明所以。 “方才的藥方民女拿錯了,那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請世子快快與我換回來?!痹迫魵w將手里的藥方舉過頭頂。 太子將她手里的藥方接了過去,但是并沒有將之前那份藥方還回來的意思,云若歸也不催,后來也就當做不記得了一般。 出了太子府,外面艷陽高照,雪化了好多。 “師姐,你就怎么知道你那第一個藥方他一定會用!” 天隱邊走邊問。 “天隱,你可知太子最想要什么?”云若歸突然轉過身來問天隱。 天隱想了想回答:“當然是最上面的那個位置?!?/br> 天隱話說到一半,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臉的驚訝,云若歸只是笑笑。 老皇帝狀態看起來越好,太子就越不歡喜,他等著登基呢,怎么可能容許老皇帝活久了。 “可是到時候老家伙知曉單子是你開的,會不會……”天隱猶豫問道。 “那時候,還得看他有沒有本事了,退一萬步來說,今日可是太子留了我的方子,與我有何關系!”云若歸不以為然的說道。 凡事得做的不那么明顯才是,就像皇后宮里的那株北疆的曼陀羅。 皇帝知道那是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