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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感情啊?!?/br>聽到這話,齊安君不甘示弱地反問道:“是嗎?我怎么發現你對導演的私生活也很感興趣?在我和Andy聊天的時候,你看了半天吧??!?/br>宋子言沒想到齊安君竟然會注意到他的眼神,不免心頭一怔,略微有些尷尬。不過,他腦筋稍稍一轉,便想起了什么,笑意nongnong地反問道:“你不看我,又怎知我在看你?”說罷,兩人不再吭聲,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靜默之中。齊安君輕嘆了口氣,疲憊地坐在床上,臉上漸漸沒了笑,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眉頭緊皺,眼中隱隱透出幾分困擾。宋子言從未見過齊安君露出苦惱的表情,料想他和那個男人并非像莫如生說的那么簡單。他把劇本放在一邊,背靠墻壁,俯視地看向齊安君。“不是有事要聊嗎?說吧?!?/br>齊安君忽然笑了,仰頭看向他,調侃道:“好像審犯人一樣?!?/br>宋子言剛要開口,那人又道:“不過,確實是我心甘情愿?!?/br>此刻,齊安君的眼神很溫柔,令宋子言不由心頭一怔,隱隱產生幾分微妙的感覺。“你的舊情人呢?”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問題,話剛說出口,宋子言就后悔了??墒?,齊安君并未像剛才那樣調侃他,只是無奈地苦笑,回答道:“我讓莫如生把他送走了,既然是他招來的就該由他負責?!?/br>宋子言低垂眼眸,神經緊繃,注視對方并說道:“他是你的前男友,和莫如生無關?!?/br>齊安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力地躺在床上,閉起雙眼,無力地說道:“可是我怕他,宋子言?!?/br>每次聽到齊安君叫自己的名字,宋子言就覺得自己的心軟了一分,而如今看到齊安君露出疲憊的神色,他竟然也跟著不好受了。“他想和你復合?”齊安君不置可否地笑笑,嘆氣地說道:“他說,他用了十多年的時間改變自己,然后才來找我復合。他說現在的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會和我吵架,也不會和我鬧?!?/br>齊安君頓了頓,眼眸黯然,低聲說道:“更不會因為想讓我后悔,沖動地選擇自殺?!?/br>聞言,宋子言心頭狠狠地揪起,飛快地問道:“他為你自殺?”齊安君苦笑地點點頭:“其實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合適,我喜歡到處跑,而他喜歡悶在家,我們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墒?,當初他執著得要和我在一起,還說不會約束我,而我也確實喜歡他,無法對他拒絕。只是時間久了,他忘了他的承諾,對我的限制越來越多,我們幾乎每次碰面都要吵?!?/br>齊安君無奈地搖搖頭,繼續說道:“吵得厲害的時候,他拿起東西就往地上摔,當時連莫如生都覺得頭痛。后來就好像逃避一樣,我們越是吵,我和莫如生他們出去的時間就越久,直到有天回到家,我發現他在浴室自殺……”齊安君眉頭緊鎖,眼眸里透出苦楚之色,聲音微微顫抖:“當時我真的很害怕,怕他會不會就這么死了。后來我和莫如生把他送進醫院,雖然搶救及時,但他變得越發沉悶。而他父母從歐洲把他接回去后,我們不知不覺地就分手了?!?/br>聽到這話,宋子言感到震驚之外,心中泛起些許不忍,他為齊安君的痛苦感到心疼,腦中不禁萌發出想要沖上前抱住他的欲望??墒?,他很快又意識到現在還不是時候,就像一年前的情況一樣,對齊安君來說,最好的方法就是靜靜地聽他把話說完,因為這些話是被他埋藏于心的糾結。果然,齊安君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眼眸越發黯然,他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輕閉雙眼,臉上漸漸露出迷茫的表情。“宋子言,很多時候我都不明白愛情到底是什么?Andy總說他很愛我,可是,他常常和我吵架,又用這種方式結束我們的關系,難道他不知道我會很痛苦?”齊安君頓了頓,睜開雙眼,深邃的眼眸中盡是深深的茫然。“還有我哥和老師的感情也是……我曾經認為他們的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兩個性格脾氣完全不同的人,單純地因為愛而走到一起,互相扶持,相濡以沫,是不是很美?”說到這里,齊安君自嘲地苦笑,無奈地搖搖頭:“可是,當我看到我哥愛上了章明學,并且因為不知如何選擇而自殺時,我發現我錯了。你懂嗎?宋子言,當時的我真的很失望,也感到很困惑。不管是Andy還是我哥,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們都選擇了同一種方式來終結感情,難道愛的結果就是非死即傷?”宋子言愣了一會兒,斟酌良久,方才點頭:“我懂?!?/br>齊安君深深地看了宋子言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所以,在我真正弄懂愛情以前,我不想再愛了,免得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br>宋子言心頭大驚,勉強按捺內心的激動,故作沉靜地問道:“你不怕寂寞?”齊安君的目光不曾從宋子言的臉上移開,他微微皺眉,許久才釋然地笑了,只是表情仍有些勉強,仿佛是在嘴硬一般。“為什么會寂寞?宋子言,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我想去的地方,以及許許多多我想做的事情。不管在哪里,我都可以過得很好,而愛情也不是人生的全部,不是嗎?”伴有疑問的語氣,齊安君的最后一句話不像是問宋子言,反而像是在問自己。宋子言不置可否地笑笑,視線從齊安君的臉上移開,漫無目的地看向別處。“如果你真想做一個旅行家,第一個感到失望的恐怕就是一直栽培你的方宏業?!?/br>聽到方宏業的名字,齊安君不禁坐起身。深沉的目光仍然在宋子言的臉上打轉,直到那人撞上了自己的視線,他才淺淺地笑了。兩人目光對視的瞬間,宋子言臉上一熱,莫名地感到些許尷尬,為了遮掩內心的起伏,他故意轉移話題:“去年你發燒的那次,我無意間聽到方宏業說起在美國遇到你的事情……”齊安君大笑起來,調侃地說道:“宋子言,原來你也會偷聽?”未等宋子言露出氣惱的表情,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如果是你的話,告訴你也無妨?!?/br>說罷,不給宋子言驚訝的機會,齊安君把那段十多年前的記憶娓娓道來。“我第一次遇到方宏業確實在美國,第二次是在我哥的劇組,而第三次才是老師牽線搭橋介紹我們認識?!?/br>聽到這話,宋子言目光呆滯地看向齊安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而齊安君并不奇怪他的反應,繼續說道:“Andy自殺以后,我一直覺得很難過,但也不明白究竟我們的問題出在哪里。我學著他的樣子,每天把自己悶在家里畫畫??墒呛芸煳揖痛蛔×?,轉而到廣場上給人畫肖像,就在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