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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齊安君還在倒酒,宋子言迷迷糊糊地走向他,試圖阻止對方的動作。這時,齊安君忽然痛苦地蹲下身,一只手抱住胃部,一只手撐在茶幾上,額頭直冒冷汗,臉色更是蒼白。宋子言心頭大亂,趕緊撥電話叫救護車,雙臂牢牢地將對方抱在懷里,仿佛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痛苦,宋子言的心也跟著泛起生疼。直到工作人員趕來幫忙,宋子言才松開口。莫如生聞訊而來,看到桌上的半瓶酒,氣急敗壞地罵道:“你怎么可以讓安君喝酒?!?/br>說罷,他趕緊跟著工作人員一起把齊安君抬出去,宋子言憂心忡忡,下意識地跟上前,卻被莫如生擋在門口。“你別去?!?/br>莫如生的臉上是不容反抗的堅決,但宋子言管不了這么多,強硬地推開對方,目光焦急地追隨著齊安君。“你走開?!?/br>無視宋子言的怒吼,莫如生依然堅持,低吼道:“方宏業知道安君進了醫院一定會來,如果不想他難做的話你就給我回房?!?/br>說完,莫如生頭也不回地追上去,先前還亂成一團的房間頓時寂靜無人。不,只有宋子言仍然停在原地,望著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齊安君,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走了。28整整一晚,宋子言沒有離開一步,他就這么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待齊安君回來。他擔心他的狀況,生氣他不愛惜身體,更心疼他的痛苦和憤怒。宋子言睡不著,也不想睡,不知不覺地等了一夜。清晨,齊安君總算被送回來,只是如莫如生所說,方宏業也來了。莫如生攙扶著齊安君進門,方宏業則是走在他們后面。三個人進門的時候,只有齊安君驚訝地看了宋子言一眼,另外兩人就好像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樣。把齊安君扶上床,莫如生便離開了套房。方宏業坐在床邊,板起臉孔,肅然呵斥:“既然知道自己的胃不好,還喝什么酒?!?/br>齊安君安撫地笑笑:“是我不好,被雨天悶壞了。我以為這么多年沒喝,胃應該能好一些了?!?/br>方宏業冷哼,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又道:“你和宋子言感情很好?”生怕方宏業遷怒宋子言,齊安君忙道:“是我想喝,硬拉宋子言陪我?!?/br>顯然,方宏業并不相信他的話,只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我聽人說,最近你和章明學常常在片場起沖突?!?/br>聽到章明學的名字,齊安君立馬換了一副表情,不悅地皺眉。方宏業語氣強硬,教訓道:“以章明學的演技和資歷,你應該謙虛地向他指教才會?,F在工作人員到處在說你針對他,你說如果這話傳出去了怎么收場?”齊安君冷笑,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嘲諷道:“什么樣的演技?床上還是床下?”方宏業氣得說不出話,把眼一橫:“不要亂說,這種話不該從你嘴里說出?!?/br>見齊安君表情堅決,眼中的厭惡更是昭然若見,方宏業不禁放軟語氣:“我說過很多次,你不要再把阿深的意外算在他頭上?!?/br>聞言,齊安君激動地吼道:“那不是意外?!?/br>方宏業無奈地搖頭,拍了拍齊安君的肩膀,退讓道:“我不指望你和他交好,至少好好地把這部電影拍完。原本我請來章明學也是希望為你的電影助陣,他的演技是可以幫到你的?!?/br>方宏業頓了頓,眉頭緊鎖,勸道:“安君,我很早就對你說過,我欣賞你的性格,更欣賞你的才華,如果我還有一個兒子,可能也會培養他在藝術方面的才能,以此彌補我年輕時的遺憾。不過,只要碰上和章明學有關的事情,你讓我感到很失望。你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什么都無所謂的小伙子了,你應該懂得孰輕孰重的道理,我不希望你辜負自己的才華?!?/br>說罷,他不再多言,只是囑咐他多休息,趁著雨天不能開機好生休養。然而,當方宏業走出房間的時候,他不由得停下腳步。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宋子言,他鼻子里冒出一聲冷哼,板起臉孔,快步而去。方宏業剛走,宋子言便迫不及待地沖進去。齊安君看到他的時候,不禁一愣:“宋子言,你怎么還在……”話未說完,只見宋子言快步上前,一把按住齊安君的肩膀,臉孔在他面前突然放大,氣憤的表情簡直像換了一個人。“齊安君,你如果再敢喝酒,我砸光酒瓶再揍你一頓,省的你到醫院跑一遭?!?/br>齊安君見狀,忍不住大笑起來,目光溫柔地打量對方,故作哀怨地說道:“因為我不喜歡你和章明學喝酒?!?/br>宋子言心頭一怔,臉上不由得泛起微紅,他尷尬地瞪向對方,毫無底氣地罵道:“不要用這種怨婦的口氣說話?!?/br>聽到這話,齊安君臉上的笑意更濃,視線在宋子言的臉孔打轉,許久才道:“宋子言,我知道你對章明學沒意思,也知道你不會得罪他?!?/br>宋子言不禁一愣,緩緩地松開手。齊安君并不奇怪他的反應,只是慢悠悠地說下去:“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即便你并不有求于他,總不會得罪于他?!?/br>宋子言站直身體,表情僵硬,斟酌良久,回答道:“不錯,我明知道他對我別有用意,但我不會得罪他,當然就不會拒絕他?!?/br>齊安君了然地看向他,輕笑搖頭。忽而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他笑吟吟地問道:“所以,我現在打定主意,只要你單獨和他喝酒,我便也犧牲胃和時間陪你喝一場,你說,這個主意聰不聰明?”宋子言眼眸微顫,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半晌,他笑出了聲,無奈地看向齊安君:“蠢透了?!?/br>齊安君仰起頭,疲憊地閉上眼睛,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睡一會兒吧,宋子言,我們都累了?!?/br>宋子言不想讓他得逞,故意不予理會,挑眉反問:“我有我的房間,難道你這里的床特別軟?”齊安君睜開眼,神情曖昧地看向宋子言,低沉的嗓音尤其性感:“宋子言,如果我現在有力氣的話,一定把你壓在床上狠狠的zuoai??上?,我累得動不了了,只能和你睡一覺?!?/br>此刻,齊安君眼中的疲倦是顯而易見的,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宋子言都感到一陣陣的揪心,以及莫名的心疼。他脫掉外套躺到床上,下意識地握住齊安君的手,齊安君轉頭看了他一眼,自嘲地說道:“我是不是在老狐貍的面前很丟臉?”不等宋子言回答,他的眼中射出一股冷意,宋子言心頭一驚,頓時感到了強烈的恨意。在宋子言的面前,齊安君并不打算隱瞞,他冷冷一笑,毫不避諱地說道:“離他遠一點吧,宋子言,我恨他?!?/br>看到這樣的齊安君,宋子言不禁感到疑惑,齊安君真的恨章明學嗎?亦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