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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室的窗簾很厚,陽光很難透進來,但窗口四四方方的光暈昭示了今天是個好天氣。 “再睡會?!?/br> 被子底下墨婷無意識的低喃,翻了個身,鉆進遲耀懷里。 “再睡你就要遲到了?!?/br> 遲耀把人從撈出來,墨婷有些不悅,哼哼唧唧,“遲到就遲到,我要睡覺?!?/br> 說完,背過身,整個人又埋到被褥下。 遲耀有些無奈,但架不住自己也困,挪到墨婷身邊,把她圈到懷里,零距離的貼著她微涼的后背,“遲到別怪我?!?/br> 肌膚與肌膚的接觸,聽著耳邊淺淺的呼吸,墨婷很快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已是兩個小時過后,十點十八分,距離上班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 墨婷看到鬧鐘上的時間,猛然驚醒,“噌”的一下從床~上彈起來,嚇得遲耀以為出了什么事。 “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br> “怎么了?”被吵醒,遲耀跟著坐起來看向正在手忙腳亂穿衣服的墨婷,似乎早有預料,他似不耐的按按被吵得發疼的太陽xue。 “你怎么不叫我啊,我今天早上要開會,完了完了,總編非扒了我的皮不可?!?/br> 遲耀就知道這個鍋會甩在他身上,后仰躺下,嘆了口氣,“下次你懶床的時候我一定錄音,看是我不叫你,還是你自己不起?!?/br> 穿好衣服,墨婷單腳跪在窗邊,親了親遲耀的臉頰,“我先走了?!?/br> “車鑰匙在門口的魚缸,自己拿?!?/br> 墨婷敷衍的應著,快速的洗漱后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秋天已經來了,路邊的銀杏開始慢慢泛黃,人行道的行人開始穿起了長袖。錯過了早高峰,一路順暢,墨婷打的車很快就到了雜志社門口,而她也在車里畫好了妝。 沒有意外的,墨婷前腳跨進雜志社,后腳就接到了總編酣暢淋漓的怒火。借用蔣怡的話來說,就是,總編要是有把機關槍,墨婷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窟窿。 沾了一臉的口水,從總編辦公室出來,墨婷灰溜溜的帶著新搭檔去了海棠廣場的路易十四。 專欄接近尾聲,在最后一期的插話里她借用人際關系采訪樊驊。 樊驊還是一頭金色的頭發隨意扎在腦后,坐在花店的落地窗前,恬靜的專注看著手里的外文原著。聽見門口風鈴的響動,她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像一顆石子落在平靜的湖面。 “來了?!?/br> “今天店里就你一個人嗎?小魚呢?” “她學校有事,就不過來了?!?/br> “店里生意那么好,怎么不多招些人?”墨婷把東西放下,“差點忘了,這個是我的同事,Mico?!?/br> “你好?!狈憸\淺的應道,自帶一股疏遠,收起外文原著,“我去給你們泡茶,顧薇爾忙完就會過來?!?/br> 墨婷知道,樊驊不是個愛說話的人,也不愛和人打交道,她們三個聚在一起,通常是她和顧薇爾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而她安靜的坐在角落聆聽。 所以能讓樊驊接受采訪已經不易,盡管她的話寥寥無幾讓場面一度很尷尬,幸好顧薇爾救場及時,沒有讓采訪半路夭折。 “咔嚓?!?/br> 照相機拍攝的聲音響起,鏡頭正好落在樊驊身上。 墨婷正想為輕松的氛圍錦上添花,就感覺空氣突然凝固了,樊驊的五官凝上冰霜,陰沉的眼睛讓人心頭猛的一跳,就連顧薇爾的嘴角也垮了下來。 “麻煩你把照片刪了?!狈懽叩組ico面前,面無表情。 “挺好看的啊,為什么要……” Mico想為照片做挽留,誰想樊驊根本沒給她機會,直接奪過相機丟進花店的水池,轉身上了閣樓,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話,“這采訪我不做了,你們走吧,相機我賠?!?/br> “臥~槽,拽什么拽?!?/br> Mico氣急,看向坐在另一邊的蔚墨婷,像是在說,就這種人,你還和她做朋友? 墨婷知道樊驊不喜歡拍照,只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那么大。在樊驊丟相機的時候沒有反應過來,先下反應過來,她幾乎是求助的看顧薇爾。 “沒用?!?/br> 顧薇爾兩手一攤,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安撫完炸毛的Mico,墨婷蹦蹦的跑上閣樓,死纏爛打才算是把樊驊給哄好,這其□□勞要大大的歸功給半夏咖啡的甜點。 晚飯是在樊驊的閣樓吃的,顧薇爾帶了上等的紅酒,墨婷帶了遲耀。 和墨婷交往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遲耀終于見到了他女朋友天天掛在嘴邊的樊樊。站在攝影師的角度,樊驊有著一張高級的禁欲臉,由內達外都散發著疏遠的冷艷。從個人的角度,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冷漠至極的人,也許是因為他從未接觸過。 “墨婷說你很喜歡吃無味的蛋糕,過來的時候,順道買了些?!?/br> 樊驊雙手接過,“謝謝?!?/br> 顧薇爾悄悄的給墨婷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遲耀很厲害,一來就知道投其所好。哪像她家那位,不知道是眼瞎還是蠢,找了這么幾十年都還沒找到她。 花店二層的閣樓很寬敞,開放式的廚房,沒有間隔的客廳和書房。對著廣場的那面是一塊巨大的落地窗,微微傾斜,躺在地上的毛毯可以看到夜空的星星。 在毛毯上,遲耀看到了和墨婷家中如出一轍的黑紫色紙花。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臨走前,遲耀問,墨婷跟著顧薇爾去半夏咖啡拿東西,留他和樊驊等在花店門口。 “額?”樊驊微愣,有些錯愕,帶著理解的意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br> “抱歉?!边t耀自覺有些失禮,很久之前的記憶里只有一個模糊的輪廓,只是因為名字相像,就唐突的問出了口,擔心對方誤會他解釋,“不好意思,你的名字和她一樣?!?/br> “沒關系?!?/br> 樊驊善解人意的化解了尷尬,隨便扯了個理由便回了花店。背對遲耀的那一刻,她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幸好他沒有認出來。 而她,手心已經是一手的冷汗。 晚上回家的路上,墨婷扳著手指頭控訴總編數落她的十宗罪,覺得自己冤枉到了極點,把矛頭指向遲耀。 “都怪你不叫我起床!” 遲耀正在開車,抽空瞥了眼氣鼓鼓的蔚墨婷,笑出了聲。她像個河豚,鼓著嘴,讓人想戳。 “麻煩你摸著良心再說一次?!?/br> “怪你大晚上不讓我睡覺?!?/br> “嗯,怪我?!睂τ谶@點遲耀沒有反駁,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駛進小區,“要不今晚直接到天亮,明早到點你去上班,還不用擔心被鬧鐘吵醒?!?/br> 什么叫無恥,墨婷算是見識到了。進了家門,她抱著自己的睡衣回了門對面的家,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