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果果埋頭苦尋,剛剛才整理好的前臺又亂了。 “沒事,不著急?!睉摬皇鞘裁粗匾]件,如果是宿舍三只寄的,她們一定會提前打電話,問題是,她們三個會寄郵件嗎? 答案,不會。 “找到了找到了?!?/br> 果果把郵件放在前臺,看到上面的名字,墨婷真懷疑她上輩子是不是搶了黎知非的財路斷了她的生路,所以她這輩子才會這么給自己添堵。 輕嗤,收下黎知非的大禮,墨婷徑直進了辦公區。 果然是春天來了,百花齊放,雜志社的女人們紛紛穿上光彩亮麗的春裝,一會說說最近的時裝發布會,一會聊聊歐美流行的裸妝,就連向來素顏的蔣怡都化了個淡妝。 “喲,這從哪跑來的高中生?” 蔣怡倚著辦公桌,正對著剛踏進辦公室的兩人,妖~嬈的紅色指甲與手里潔白的咖啡杯形成鮮明的對比,配上她米白的復古毛衣,清純中帶了三分性~感。 “市十三中?!?/br> “拉倒吧?!笔Y怡嫌棄的掃一眼自我感覺良好的某人,輕抿咖啡,享受的咂咂嘴,中肯道:“就你這智商,別侮辱了十三中的威名?!?/br> 墨婷:“……” 老天作證,她真的來自十三中,借她家李老師的光,她乃貨真價實的十三中學子。 “你家樊樊可真是大手筆啊,天天送花,一個月還不帶重樣的?!?/br> “怎么,羨慕???”墨婷搖著腦袋炫耀,拉開椅子坐下,把郵件隨便的丟在一邊,卻是小心翼翼的把非洲菊安置。 “不,我嫉妒?!笔Y怡放下咖啡杯,湊到墨婷身邊,秀眉一挑,“要不和你家樊樊商量……” “別打我家樊樊的主意?!?/br> 墨婷立馬打斷蔣女子腦子里還沒成型的想法,別人不清楚,她可清楚著,在蔣怡的世界里只有喜歡不喜歡,其他的東西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 “切?!敝逼鹧?,悻悻的擺手,居高臨下,“如果樊驊是男的,你看我打不打她主意?!?/br> “可惜,我家樊驊是女的?!?/br> 墨婷惋惜的攤手,皺著眉,撅著嘴,委屈的看著蔣怡。只是在蔣怡看來,她那模樣不叫委屈,叫慶幸。 遲耀正在給穆一柯回消息,雖然沒有參與她們的對話,卻是把兩個人的談話內容聽得清清楚楚。聽到“樊驊”兩個字,寫字的手微微一頓。 很獨特的名字,也很熟悉的名字,只是不知道這個名字的主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也許只是個巧合,畢竟那個人說過,她在法國,一定在法國。 “同城快遞?” 蔣怡疑惑的問道,墨婷“嗯”了一聲便拆了郵件,遲耀聽著撕開的聲音,明明是硬紙彈動空氣的響動,他卻覺得是她心頭結痂的傷口被肆意撕裂的殘忍。 “哇哦,好漂亮的請帖?!?/br> 墨婷認同的點頭,這請帖算是她長那么大收到的最好看的請帖。與傳統的紅色請帖不同,鵝黃鏤空的紙片鑲著金邊,露出新人若隱若現的甜蜜笑容。 打開請帖,首先入目的是一句簡單的情話:擇一城終老,攜一人白首。請帖的字娟秀清麗,想必新人花了不少心思,以那十幾年近二十年的了解,墨婷不用猜都知道這是黎知非的精心準備,和六年前如出一轍。 以前她不計較,是因為她懶得計較,但不代表她不會計較。既然黎知非大方邀請她去,她肯定要去,必須去,不爭饅頭爭口氣! “能不漂亮么,一輩子就一次的事情?!蹦脪咭谎蹠r間地點,果然如黎知非所說,在下個月,三月月末,也就是這個周末。 “誰說一輩子就一次,保不準還有二婚三婚?!?/br> 蔣怡說的是大實話,如今這社會,離婚的再婚的太常見,什么愛你一輩子,愛到??菔癄€的海誓山盟不過是花前月下。 擇一城終老,攜一人白首。哪有那么容易,情愛這東西,輕則傷筋痛骨,重則粉身碎骨,就像金庸筆下的人物: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誠然墨婷是放下的,對裴逸簫的感情還未萌芽就被無聲無息的扼殺,她不需要覓死覓活。只是黎知非三番兩次的來挑釁,的確讓她不痛快。 所以她決定做些什么,大鬧婚禮她肯定是不敢,但婚禮她肯定要去的,至于要怎么去,問樊驊,保不準她家樊樊直接鬧出事,問宿舍三只,出的都是餿主意。 丫丫:“多簡單啊,把黎知非給綁了,你自個兒上!” 綁架是犯法的。 大神:“準備一盆狗血,直接潑在他們身上?!?/br> 能想個靠譜點兒的嗎? 二爺:“婚禮,肯定是要去的,關鍵是帶個骨灰級男神,分分鐘秒殺那誰,誰來著?反正就是新郎啦,簡單粗暴?!?/br> 天下男人何其多,男神何其少,骨灰級男神更是少之又少,她去哪里找那么一個男色?二爺真當裴逸簫是豆腐渣渣嗎?好歹是十三中的校草,哪里那么容易就被秒的! 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輪番問下來,三個臭皮匠是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但俗話說,死馬當活馬醫,有人出主意總比沒人出主意來得好。 坐在茶水間,墨婷支著腦袋瓜,興致缺缺的掃描著辦公室里的雄性生物,比她小的,帶過去保不準被人說她老牛吃嫩草,比她大的,除去有家室剩下的也就那三四個。 總編助理就算了,腦思維太活躍,上一秒和你說著巴黎走秀,下一秒能跳到亞歐板塊運動,時而是陽光大男孩,時而是得寵的小公公,她自認為自己跟不上他善變的節奏,所以還是下一個吧! 下一個是服裝搭配師藍錫,一大老爺們叫這么小家碧玉的名字,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個女孩子,而事實上,他自帶陰柔特效,潔癖比蔣怡還恐怖,隨身攜帶一塊藍色格子的小帕子,時不時的扇扇臉上的空氣,扇時,翹著蘭花指,比那姑娘的蘭花指還要動人,就連笑,都是掩唇輕笑,像極了舊時守著規矩的深閨女子。 墨婷不歧視娘氣的男人,相反,她和藍錫關系還不錯,只是……如果帶著藍錫去,究竟是藍錫秒裴逸簫,還是裴逸簫秒藍錫,她不用想都知道結果。 “唉?!?/br> 惆悵的抓起幾塊山楂片塞進嘴里,鼓著腮幫子嚼著。這辦公室能看得過去上得了臺面的男人,放眼望去就那么兩三個,而經過一番比較,是一個都沒有了。 遲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墨婷抓著已經不能直視的頭發,臉撲在桌上,在那哼哼唧唧。 “一張請帖就要死不活,你要真去了婚禮還不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啊?!?/br> 放下杯子,倒水。 墨婷撲著的臉突然立起來,亂七八糟的頭發擋住了她大半張臉。 “呼?!?/br> 朝上吹氣,吹開幾縷,露出~水靈靈的眼睛,只見她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