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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去按壓他的人中。大概是心中太過牽掛六珍,即便是昏死過去,那股執念仍然糾纏著不讓他徹底放松。在音九悔按了幾下之后,莊艷秋迅速地睜開雙眼,再度清醒過來。醒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六珍放回到晶洞里,莊艷秋抬起手來把手腕送到自己的嘴邊,惡狠狠地咬上一口,殷紅的鮮血立刻噴射出來,濺了一他一臉。在音九悔難以置信的目光下,莊艷秋把流出來的血全都滴在了六珍的軀體上。他不信!只要有任何的機會他都要嘗試一遍,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小東西就這樣消失,他要救他!一定要救活他。“艷秋……”音九悔滿臉的心疼。這么多的血輸出去怕是也不會起到多大效果的。血氣雖然也是養胎的一種方法,可那是在胎體出世之后,無法從‘母體’身上吸取營養,不得已才使用的一種哺育方法。在他們‘太陰’很少有人這么做,畢竟太陰修真天生自帶陰靈之氣,血本來就屬陰性之物,這樣養出來的胎有可能會出現陰氣過重,將來不好踏足修行之路。音九悔知道莊艷秋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舉動。他沒有阻止他。就讓他再盡盡自己的責任吧。不然的話,他是不會甘心的,恐怕也不能夠接受現實。“吸??!六珍,快點吸!吸了這些你就能好的!”莊艷秋把血抹遍六珍的軀體,并不斷地嘗試和他交流。他多么希望這一切只是六珍和他開的玩笑啊。那小東西本來就不喜歡交流……說不定現在它也是不想理會他這個愚蠢、弱小的爹爹呢?莊艷秋的心中懷抱著無數種美好的憧憬,希望他的血能夠讓六珍恢復一丁點兒的動靜。只要一丁點兒就好,別讓他就這么悲哀地在一旁看著。可惜……時間過去了許久之后。莊艷秋手腕上的血都凝固了,六珍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那些流在它身上的血最后都順著滴落下來,在它的下面匯聚成一個小小的血泊。莊艷秋凄慘地哀嚎一聲,死死地抱著那只rou球,撕心裂肺地痛哭出聲。“音九悔——??!快給老子滾出來。你爺爺士元尊找上門了——!咱們把先前的賬好好算個清楚——”‘天陽城’上空突然被巨大的鵬鳥給遮蔽了陽光,隨后,士元尊挑釁般的宣告在‘清韻閣’上方,久久回蕩不已。士元尊倒是如他所計劃那樣,并不是大張旗鼓地來尋仇。他的宣告,‘天陽城’的人是聽不到,那些百姓們還以為是下雪天天色忽然變暗了。音九悔自然聽到了士元尊的聲音。眉目擰成一團,為這時候找上門的士元尊心煩不已。莊艷秋聽到士元尊的聲音時,凌厲迅速地抬起頭,眼淚還在他的眼睛里沒有流完,可他現在也顧不得哭了。士元尊!都是他——都是他的錯!他的六珍沒有了,他要讓士元尊償命!要他為六珍付出代價!莊艷秋胡亂抹了一把臉,胸口劇烈地起伏不停。他把六珍放到自己的胸前,一只手緊緊地捂著,深深地吐納了幾下后,臉色恢復到如平日那般的冷靜。冷靜、漠然、清傲以及這看似平靜的情緒之下,隱忍著的超強憎恨。音九悔擔憂地注視著莊艷秋那快速的轉變,“艷秋……你想干什么?你千萬別沖動!一切都有我呢,你想做什么我幫你去做?!?/br>莊艷秋沒有看音九悔。這種事怎么能讓別人替他去做?作為父親,他沒能為六珍和其他的胎們做過什么。他不想連幫自己的孩兒討公道都要靠別人幫忙。士元尊,罪魁禍首一開始就是這個人。他犯下的罪孽,他屠殺的無辜,為什么報應在了自己的六珍身上?如果沒有那鬼面怨靈的糾纏,他的六珍不會受這么多苦的。為什么上天如此的不公平,不去懲罰那真正犯下罪過的人,反而為難一個連人形都沒有的胎兒?莊艷秋內心激動難平。他不斷地勸告自己,不要激動!不能激動!既然天不懲惡,那他自己……親自動手??!“帶我出去?!鼻f艷秋平靜地向著音九悔說道。音九悔打了一個沉重郁悶的嘆息,沒有違背莊艷秋的意思。既然莊艷秋想自己去了結,那自己就只有盡最大的能力幫他了,還能怎么辦?誰讓他,根本無法拒絕莊艷秋任何一個念頭呢。音九悔抓住了莊艷秋的手,不再費心勸說,直接帶著他飛出‘清韻閣’,出現在了‘天陽城’的上方。遮天蔽日的大雪掩蓋住了他們一行的身影,也為他們騰出了一處安靜的環境。“莊艷秋!”士元尊第一時間發現清醒后的莊艷秋也出現了,放聲喊了一句。莊艷秋木然地看著士元尊,那按在心口,捧著六珍的手顫巍巍地抖動著。“能送我過去嗎?”莊艷秋沒有扭頭,對著身后的音九悔問道。他現在沒了修為,連御氣騰空這種最基本的法術恐怕都做不到。音九悔輕輕地‘嗯’了一聲,在莊艷秋的腳下虛指一記,出現了一只老竹制作的長笛,長笛變大,穩穩當當地托住了莊艷秋,載著他蜿蜒著飛向不遠處停留著的士元尊。士元尊眼看著莊艷秋主動飛向了自己,長眉躍然跳動,心情大為舒爽。這該是他的人就是他的。音九悔就算搶走莊艷秋又能怎么樣?莊艷秋恐怕根本看不上他,還是轉頭投向自己的懷抱。再說,他們可是連孩子都有了呢。音九悔拿什么跟他比?士元尊滿臉的春風得意,一時間疏忽大意,竟然沒感覺到莊艷秋那極力隱藏著的殺意。等到莊艷秋落在士元尊腳下的云頭,在他面前站定之后,士元尊還是沒覺察到異樣,他笑著問了一句:“你沒事了吧?”莊艷秋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跟我回去吧!我已經讓他們把婚禮提前了。咱們回去馬上成親?!笔吭痫h飄然地瞇起了雙目。莊艷秋還是不說話,但是主動再往士元尊身邊靠近,還做出一副張開臂膀要抱他的舉動,這讓士元尊更加得意了,遙遙地看向音九悔的方向,他挑釁地揚了揚眉頭。“對了,咱們的‘聚靈胎’沒事吧?”就在士元尊這句話說出口的同時,他的胸前一陣冰冷的鈍痛衍射開來。瞪大了雙目的士元尊難以置信地緩緩垂下眼瞼,看向了自己的胸口。莊艷秋一手穩穩當當地握著把匕首,另外一只手上牢牢地握住六珍,將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