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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約過半小時後,車子駛進郊區的一座庭院別墅,其規模更勝他們兄弟倆的住處,從柵門開至屋前的停車庫都還需約五分鐘車程,這讓貝兒忍不住在心里吐起小槽。每天出門都要走這麼長一段路不累嗎?他抬眼望著前方華麗有如城堡的建筑物,不禁開始猜想如果半夜醒來想尿尿時,該要走多久才能找到廁所,又會不會睡迷糊了就走錯迷路了等等。面對與自家如此大的落差,他倒是挺平常心看待,此時他已從半夜如廁問題腦補到各種超自然檔案,比如某角落有通向異次元靈異空間的神秘機關,又或是某扇永遠開不了的門內藏著驚世駭俗的外星生物。其實拉文德家并非是歷史悠久的富貴大族,而是從曾祖父那代開始才白手起家,也許是受到上天的眷顧,到祖父輩時就有了還算可觀的成就,當產業傳到他們的父輩手上時,雖沒啥成績卻也算平穩,直到由泰特斯接手後,才所有突破而發展至如今的輝煌,而他們兄弟倆現在住的房子,便是由祖父傳下來的老本家。他們的父親——尼爾?拉文德,身為么子,不是個聰明的商人,更不是出色的企業家,卻是個相當謹守本分的老實人,相較於積極活躍的長子戴維斯?拉文德來說,生性務實嚴謹的作風,反得老父的賞識而得到繼承權。懷著對前人的景仰與感恩,讓尼爾在培育繼承人時也諄諄教誨勿以利益作唯一考量,盡管這樣過於理想化的觀念在商場上聽來頗為可笑,戴維斯尤其對此嗤之以鼻,然而這樣的理念究竟是否可行,也只有身為這代接班人的泰特斯才知道了。「先生,到了?!?/br>司機的提醒打斷貝兒已飛到宇宙外的幻想,他伸脖望了望滿是人車進出的停車場與主屋,心想伯父果然人脈極廣,難怪哥要自己別亂跑,不過人多口雜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會有什麼八卦秘辛嗎?比如伯父的私生子女會突然出現,??!還是哪個秘密情人??。?!似是感覺到身旁莫名跳躍的氣息,泰特斯不解地看向貝兒,見他張大一雙散發光彩的碧眼四處打量,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就哭笑不得地輕捏一把他的臉頰,「把大衣穿好,下車了?!?/br>「喔?!?/br>忍著哆嗦地抓住大衣領口,貝兒微縮著脖子跟泰特斯走進主屋大門,待感受到可愛的暖氣吹來時,他才松了口氣地站直身子,好奇地舉目張望四周,嗯!果真是跟想像中的一樣富麗堂皇啊,呃……當然還得去掉腦補中的科幻靈異元素啦。兩人緩緩走過廊道,路過的人認出他們的身份,紛紛點頭致意,卻也都清楚泰特斯的冷漠個性,所以僅是打著無聲的招呼,并未過來寒暄。由於是參加喪禮,來人無一不穿著黑色套裝,看在貝兒的眼里是滿滿的不適,他只好將視線放在屋內的擺設與裝飾上,所見之處無不是名貴之物,真實彰顯了戴維斯伯父的生活習性,這讓他憶起伯父確實是個出手闊綽的人,記得他十六歲時考到紐約市駕照那天,伯父就送來一臺新款法拉利,他看到時都傻了,當然這禮物最後還是由泰特斯代為婉拒了。這麼一回想,他才發現戴維斯伯父對自己其實還真不錯,但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喜歡這個人,甚至還有些小小的莫名懼意?思緒翻轉之間,兩人來到了大廳。才一踏進去,就見所有人都停下動作朝他們看來,更多的視線是集中在泰特斯身上。這般不約而同的巧合,加上滿廳黑衣裝扮的人群與那閃著異樣眼神的目光,頓時讓貝兒有種活人誤入吸血鬼城堡的既視感,當然他也承認這應該是自己的偏見所致,因此當「血宴迷情」這狗血四字閃過腦海的同時,他立刻低下頭在心里對已故伯父說了聲抱歉。「你們來了?!馆^靠近門口的年輕男子起身朝他們走來,端正的五官、因哀傷而微紅的碧眼與一頭在燈光下折射出紫羅蘭色光澤的短發,顯示此人擁有拉文德家的血統,貝兒盯著那張有幾分眼熟的臉,認出這人便是他的堂哥,也就是伯父的大兒子——艾里?拉文德。朝泰特斯輕點個頭後,艾里并未多做寒暄,轉而對貝兒說:「我媽一直在等你?!?/br>瑪莎伯母?貝兒朝艾里指示的方向看去,就見在沙發上不停拭淚的金發貴婦,平日保養得宜的容顏因喪夫而憔悴不已,哭紅的雙眼滿是失去伴侶的哀痛,那彷佛陷入絕望的無助模樣,勾起貝兒一直不愿回想的記憶。雖說他對伯父一直無好感,但對方仍是他的血親,是曾在他的生命中出現無數次的人,而與親愛的家人天人永隔的傷痛,他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去吧?!箶堉悆杭绨虻氖州p拍了下,泰特斯低聲說道。似是在尋求力量,貝兒本能性地往泰特斯看了一眼,才深吸口氣壓下心底翻騰的情緒,斂起平日嘻笑的神情,在哥哥的陪同下走了過去。這時他的腦海忽然蹦入一個詭異的想法——先前艾里堂哥來打招呼時,看哥哥的眼神似乎有些……復雜?怎麼回事?該不會艾里堂哥也是哥的愛慕者吧?也不像??!難道是情敵?還是……就在他肅著臉再次腦補到異空間去時,一道不知是誰的交談低語忽地傳進耳里。「聽說不是意外,是自殺……」自殺?誰?沒預料會聽到的消息讓他楞了下,也下意識停步要往音源處望去,卻見泰特斯側了身子擋住他的視線,他征楞地望著哥哥微皺著眉的側臉,盡管對方仍一言不語地輕推著自己繼續走,但那瞬間他竟是明白了,也總算了解哥哥先前的叮嚀。伯父是自殺身亡的?!他震驚地倒吸口氣,難以想像自殺這種悲劇會發生在自己的周遭。他疑惑地再次看向泰特斯,而這次對方也終於給了回應——一個輕不可見的搖頭,要他別理會他人閑語。「貝兒……」在親友勸慰下漸漸撫平情緒的婦人,抬眼看到朝自己走來的人,便開口呼喚,聲音卻在望見貝兒身旁的人時,頓時哽住,哭腫的雙眼也閃過一絲冷意。注意到伯母眼底的神色,貝兒不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