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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江月正頂著張無辜的小表情在怔神,雙眼對著他放空,連叫他“小月月”都沒有反應。殷翔勾起壞笑,故意肩膀貼著肩膀,湊近了些,直到鼻尖快碰到鼻尖,開始123地數像小刷子一樣的睫毛,江月才驚覺有張大臉貼了過來,嚇了一跳僵直了用力往后退,后背擦過椅背靠了個空,整個人失去平衡,就要往旁邊摔,幸虧殷翔出手及時,將人拉了回來,江月直接撲進殷翔懷里,額頭撞在硬邦邦的胸膛上,一陣頭昏眼花。“當心。難得看你聽講走神?!币笙鑼⑷藟涸趹牙?,笑得格外滿足,但嘴上還要裝著怪罪的樣子。果然,江月聽到這話習慣性地道歉:“抱歉?!?/br>眩暈過去,江月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身體一頓,抬起頭,一只手捂在額頭上,一只手撐著殷翔的胸膛,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但是手心下傳來一下一下強有力的震動,穿過薄薄的襯衫,鉆進他的手心,順著骨血神經傳達到他的心臟,和自己怦然的心跳一起引發了共振,手心里觸到的地方也愈發熾熱,燙手般縮了回來,再次開口:“不好意思,可能太累了?!?/br>殷翔瞅著江月粉撲撲的耳朵,爽快地打開攬著人的雙臂,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體貼道:“嗯,已經快到你下班的點了,下次繼續吧?!?/br>江月不動聲色地往外挪動了下身體,脫離殷翔的包圍圈,讓兩人保持一個恰當又禮貌的距離:“謝謝,麻煩你了?!?/br>“客氣什么,我也不是白教你,你什么時候愿意幫我們配音?念著這份師徒情誼,怎么也得給我打個折吧?”殷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半開著玩笑。江月正準備給設備關機的手一頓,自嘲地笑了一下,問:“我現有水平能幫上忙嗎?”殷翔眼睛一亮:“當然!名師出高徒嘛!”厚著臉皮主動送上門來輔導已經兩三個星期了,終于讓他松了口。“那,你安排時間吧,我的休息日都可以?!苯卤尺^身,輕聲道。興奮的殷翔嗷一聲撲了過去,沒注意到江月神色的黯然,哥倆好似的用手臂圈住江月的脖子:“你說的,不許反悔??!你小子也太難請了,我這都不止三顧茅廬了!”背后再次傳來殷翔快而有力的心跳,而自己焦慮不堪的心跳已經無法再對上他的頻率。如果是為了這個,那就快點結束吧。☆、10.不好意思得到江月的應允,殷翔欣喜若狂,馬上和下班的江月約好第二天在工作室見面的時間,道別之后打車奔回家,亢奮地要把廣播劇最后一部分后期通宵完成。這特地留出來最后一部分,就是讓殷翔既把持不住又憤恨不已的H部分。一邊難以抑制地給自己擼一邊摔著鼠標鍵盤做剪輯和混音,恨不得把攻的喘音全都剪得一干二凈,更想把江月痛苦壓抑又凄迷婉轉的呻、吟全都私藏,不給任何一個人聽見。媽的!耽美廣播劇都是些什么鬼!廣、電總局文、化部什么的不給管管嗎???天快亮的時候,快要精盡人亡的殷翔將初版Demo打包發到群里。一覺睡下去已經臨近中午,與江月約的是下午,殷翔花了一中午時間將自己從頭到腳收拾了一遍,想著要把江月介紹給工作室的小伙伴們就有些激動,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羞赧,這種感覺是殷翔以前從未有的,感覺就像……就像第一次要把伴侶介紹給自己的家人或朋友。殷翔以前也把交往的對象介紹過給朋友,但是從未像這次一樣鄭重其事,何況,江月還不是自己的伴侶。殷翔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抓了兩把打理好的發型,解開勒住脖子的襯衫扣子,再把袖子往上挽了幾圈擼到手肘以上,才覺得輕松了一點,但是心跳并沒有緩下來。下午三點,江月準時走到租房隔壁的創業園區門口,殷翔在太陽底下已經站了半小時,雖然被曬得有些發昏,可是也沒錯過江月是從隔壁小區出來的關鍵畫面,心中忍不住吼了一句:“緣分吶!”這是殷翔第一次看到江月穿休閑服的樣子,淺花灰連帽衫黑色外套卷著褲腳的牛仔褲再加白板鞋,活脫脫一個鮮嫩的大學生。殷翔咽了口唾液,想著要是也搬到這小區來,說不定還能看到小月月穿家居服的模樣?古人言:近水樓臺先得“月”,誠不欺我也!“你就住隔壁小區啊,還有空房沒,我正想搬家離工作室能近點呢?!币笙铚愡^去,不等江月打招呼,就噼里啪啦地說開了。江月停下腳步,看到雙眼烏青一側臉頰還有一點瘀青未消的殷翔,閃過一瞬的怔愣,然后意味不明地看著他。“怎么了?你臉色不大好啊,昨天沒休息好?我昨天也通宵做……工作了。今天我們不錄音,就一起談談讓你了解一下我們的片子。我讓猴子(侯爵)長話短說,一會兒就讓你早點回去休息?!?/br>江月看不出情緒的幽邃目光,讓興奮了一整天的殷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心里驀地一沉,惴惴道:“你要是沒準備好,我們再練段時間?”江月斂下目光:“走吧?!?/br>殷翔轉身跟上,心里暗自思忖,哪里出了問題?殷翔帶著江月往工作室走,一路走一邊介紹,江月時不時點頭或回復一聲“嗯?!?/br>走到工作室門口的logo前,殷翔停下了。他看得出來,江月對他們工作室和他們的公益項目,并不感興趣,那為什么還愿意來?“江月,你不需要勉強你自己做任何事情?!币笙杳嫦蚪卤硨χぷ魇议T口站著,收起原本快咧到耳根的笑容,凝起眉,第一次表情嚴肅且鄭重地叫出江月的全名。江月眼中的疑慮和防備讓殷翔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我和你交朋友并不是為了讓你來配音?!?/br>“……”“我為了什么,很早就說過了?!币笙鑹旱土寺曇?,說得無比惆悵也無比堅定。江月想到什么,雖不相信,但臉色開始不可抑制地漸漸泛紅,似乎又一次被表白了,他現在無法給出回應或答覆,只能撇開了頭。殷翔輕笑了聲,抬手揉揉面前低垂的腦袋,將那一頭柔軟服帖的頭發徹底弄亂才罷手,這小子毫不反抗卻仍倔強的樣子,讓他心疼不已,剛才心中騰升而起的悶氣也一下消散了。看來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哇……“嘿,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少男!小音箱……不對!是老音箱你再不住手,我們可要打幺幺零了??!”不知什么時候,工作室門口已經站了一排看熱鬧的,一個個舉著手機拍得正歡。殷翔本來已經想帶江月離開了,但看到他紅得似要滴血的耳尖,又改變了主意,既然已經碰上了,就大大方方介紹給他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