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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br>顧銘說出“寶貝”這兩個字顯得有些不自然,楊緯憶聽著也覺得怪怪的。楊緯憶在心里腹議張平,一準兒又是他的主意。不過楊緯憶還是很高興,雖然是男人不像女人收到花就像得到了全世界那么高興,但顧銘蹩腳的浪漫還是成功的取悅到他。楊緯憶爬起來,跪在床上,顧銘攬著他的腰,兩個人忘情地吻著對方,那種直擊靈魂的親密,讓楊緯憶覺得心暖暖的,滿足在膨脹。楊緯憶摟著顧銘的脖子,撒嬌地說。“哥,怎么辦?我好愛你,?!?/br>顧銘臉上淡淡地笑,嘴上卻說,“膩歪?!?/br>楊緯憶覺得他有點不好意思了,正想乘勝追擊在來兩句膩歪膩歪他,就聽見有按門鈴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楊緯憶從床上下來換衣服,顧銘走去開門。楊緯憶以為,今年的情人節,他會和顧銘一起過一天平淡溫馨的二人世界。不像26歲時轟轟烈烈的自殺,也不像27歲時在海邊呆坐一天差點控制不住自己走進那冰冷的海水里??删驮陬欍懭ラ_門的時候,他的右眼突然跳動了一下,好像預示著什么事情要發生。楊緯憶不是個迷信的人,可心里就是七上八下。楊緯憶換好衣服出去,是快遞送來了一個10厘米大小的盒子,顧銘簽了字拿進來。“你定的快遞?”楊緯憶問。顧銘搖了搖頭,兩下把盒子拆開,臉色立馬變了。楊緯憶湊過去一看,嚇得大叫了一聲,渾身哆嗦。盒子里躺著一根沾著血的手指,那是一根活人手上剛剛切下來的手指。顧銘把盒子移到一邊,拿出盒子里的卡片,遞給楊緯憶。卡片上只有一句話:小憶,情人節快樂,這是我欠你的一部分。楊緯憶只感覺腦子“嗡”地一聲,一片空白。李天騏瘋了!一根手指,他真的把左手的無名指切下來送給他!那不過是以前他生氣時的一句玩笑,他說,戒指隨時可以換,但戴戒指的手指只有一根,有一天他們要是結婚,婚禮上不要交換戒指,直接交換戴戒指的那根手指好了!他們不會結婚,因為他們的婚姻不會得到法律承認,他當時真的只是一句氣話一句玩笑。楊緯憶眼神空洞地像一具木偶一樣呆愣愣地站著,身體在不住地發抖,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流出來,他好似木訥地全無知覺。顧銘摟住他,把他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安撫地說。“別為難自己,哭出來?!?/br>顧銘耐心地一下一下拍著楊緯憶的背,楊緯憶在顧銘肩膀上從小聲的抽泣,到放聲大哭,直到他漸漸平靜下來。一根斷指在顧銘眼里根本不算個事兒,斷成一節一節的戰友他照樣面不改色把他拼回去放進棺材里安葬。“陽陽,你冷靜地聽我說,手指從斷面看很新,不超過八小時還可以接上?!?/br>楊緯憶腦袋懵懵然,顧銘說有的救,他只聽懂了這個意思。瞬間情緒激動地站起來,手抖得幾乎拿不住那個盒子,卻拼命沖出去。不要,他不要李天騏的手指!他不要!李天騏的一切他都不想要!接回去,一定要接回去。楊緯憶不敢去看那根斷指,渾身都在哆嗦,顧銘連忙拿了車鑰匙追上他,雙手扣住他的肩膀,有些失態地沖楊緯憶喊道。“楊緯憶!你給我冷靜下來!”楊緯憶茫然地眼神看著顧銘,讓顧銘既心疼又無奈。現在只知道快遞是從李天騏別墅寄出來來的,顧銘也料不準李天騏現在是個什么狀況,先打電話去了李家,又給歐陽去了個電話讓歐陽趕緊備著醫療隊派救護車過去,他們也立刻趕過去。醫院離李天騏的別墅更近,楊緯憶和顧銘趕到的時候醫療隊已經提著設備等在門外,楊緯憶開了門。里面的場景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驚。李天騏渾身是血地倒在門口,殘缺的手和染著血的刀,凌亂到滿地東倒西歪的酒瓶,漫布著酒精味和血腥味的空氣一眼望去甚至無法判斷李天騏是否還活著。李天騏對自己太過殘忍,一只手上除了殘缺的那根手指,遍布著被刀子割傷痕跡,那樣齊整連根切斷的手指顯然不是一刀從手上割下來的。他怎么能做到對自己這么殘忍!楊緯憶不可置信!顧銘捂住楊緯憶的眼睛,把他拉離那個血腥的現場,醫療隊沖進去做緊急搶救。手術持續進行了四個小時之久。李母不休止的眼淚,幾乎要漫過整座醫院。手術室燈熄滅的那一刻,李母頹然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楊緯憶面前。“算我求你,我求你回到他身邊吧!他快要把自己折磨死了!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不能沒有他!”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這文鋪墊了十幾萬字終于快要寫到酒九最想寫的點了……哈哈,切手指萌不萌?親愛的們,冒個泡唄……☆、必然分離的結局楊緯憶呆若木雞,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眼前的人兩年前對他如宿世仇敵一般,想盡一切辦法要讓他離開她兒子,如今他離開了,離開的徹底,卻又來求他回去。面對一個悲痛的母親,任誰也做不到無動于衷,可楊緯憶知道他不可能答應她的請求,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回應。顧銘看了一眼歐陽,歐陽會意讓兩個護士把哭到已經要喘不上來氣的李母從楊緯憶面前攙扶走。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顧銘陪著楊緯憶等在手術室門外,歐陽和李明坐在他們對面,四個人各懷心事,卻妖異地安靜著。手術室里突然傳來嘶喊的聲音,慌亂了手術室的人,也撥動手術室外四個人的心。那聲音熟悉地很,分明是李天騏的聲音。有護士走出來,神色匆忙慌張。“里面什么情況?”歐陽攔住她問道。小護士明顯是慌神了,情況緊急,外加突然被醫院最大的官兒問話,說話都直說不清楚。“手術剛做到一半病人就醒了,情緒異常激動,一直拒絕手術,非要見一個叫楊緯憶的人!”歐陽先是看了看顧銘,又看了看頹敗地楊緯憶,發覺他這個好人不好當,但作為醫生理當一切以病人為先,指了指楊緯憶對小護士說。“他是楊緯憶,你帶他去換衣服?!?/br>小護士臉上一喜,“你快跟我來?!?/br>不由分說拽起楊緯憶就往手術室里走,歐陽也跟了進去。留下異常陰沉的坐在長椅上的顧銘和緊張地不住想手術室內巴望的李明。歐陽和楊緯憶一塊兒換好無菌服走進手術室,手術室里一片慘淡,機器被掀翻,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