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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顧銘在想什么,也必須告訴顧銘他的想法。但是,任誰要下定決心和顧銘談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顧銘這人什么都好就是話太少,心思藏的太深,想撬開他沒表情的臉看見他的心太難。楊緯憶兀自糾結水喝了一口又一口,眼瞅著杯子見底,顧銘先他一步開口。“李天騏人沒大事兒已經醒過來,他想見你?!?/br>顧銘說話讓楊緯憶心里一輕立馬換了笑臉,他放下杯子曲起一條腿放在沙發上,手臂架著沙發靠背直勾勾地望著顧銘的側臉,受傷加失眠讓顧銘的臉色黯淡無光,顧銘當兵出身坐時從來挺腰直背現在卻弓著腰憊態盡顯。他和李天騏之間必須有個了斷,他不想見他,卻又應該去見他做個了斷,楊緯憶想了想,問。“你呢?你想我去見他嗎?”饒是楊緯憶兩眼不錯神兒的瞪圓了想看出顧銘臉上的破綻他也沒瞅見分毫,顧銘臉上的表情紋絲未變,嘴唇開合一字一句地說。“我尊重你的決定?!?/br>楊緯憶料到顧銘一準兒敷衍他,他這回卻打定主意要問出顧銘的想法,他饒有興趣地往顧銘身邊湊了湊。“你確定?我要是想跟李天騏復合你也無所謂?你也尊重我的決定?”“你不會?!?/br>“我要是會呢?”“嗯?!?/br>“嗯嗯嗯嗯!嗯是什么意思?!”“如果你想和李天騏復合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你不會?!?/br>顧銘肌rou線條分明的手臂一揮攬住楊緯憶的肩膀,楊緯憶笑了笑,毫不客氣地往顧銘身上膩了膩,嘴上卻三分不情不愿地說。“你倒真了解我?!?/br>“你想知道我的想法,我說了,你又不高興?!?/br>“你既然這么了解我你不知道我為什么不高興嗎?公司的事情你不跟我說,三兒的事你也不告訴我,你戒毒的事情我也不是從你嘴里知道,還有……!……”顧銘的問霸道而纏綿,深入淺出。“唔……你……”“顧銘,你學壞了!”作者有話要說:☆、尖銳·愛情顧銘有技巧地淺嘗輒止,楊緯憶意猶未盡妄想繼續加深,顧銘配合著縱容著不推拒卻也不再深入,把主動權還給楊緯憶配合他。楊緯憶的手攀援上顧銘的背,忘情地、沉醉地往下移動,摸到顧銘六塊肌rou再往下的人魚線,指尖貪婪地想往下移顧銘的吻戛然而止。一次婉拒楊緯憶沒多想,但第二次容不得楊緯憶不多想,在他看來這是情侶之間最合理且最適當的相處方式,尤其是不需要擔心對方會懷孕的男男之間,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他們之間何必有所保留?及時行樂的道理該是捻熟于心。顧銘直截了當地拒絕了他的求歡,他不懂卻又在混沌中似乎能隱約感覺的出來顧銘的想法,這個隱約不明卻又越想越想得通的理由讓他惱火!他大口喘息著空氣,臉色微紅,嗔怒著質問。“為什么?!”“我們之間太快了?!?/br>“你少敷衍我,這叫快?見第一面你就跟人上床的時候你怎么不覺得太快?”“別拿你跟他們比?!?/br>“顧銘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都是假的?你覺得我還惦記著李天騏?你心里覺得我對你不認真,你根本就覺得我們長久不了,對不對!我告訴你,你別想著給自己留條后路萬一我們分手關系還能回到以前,那不可能!我告訴你真有那么一天,我跟你老死不相往來!”“我沒奢望萬一有一天我們分手,關系還能回到從前,你說過沒人能在你心里有第二次機會,你從來說得出做得到。你不會回頭,對李天騏,也可能某一天對我,我信?!?/br>“那為什么!你給我個理由!顧銘這件事堵在我心里我受不了,你今天不給我個解釋我就跟你……過不去了!”楊緯憶惱怒之下差點脫口而出“跟你分手”,好在臨出口及時把“分手”二字收回。即使堵心地幾乎要喪失理智,楊緯憶也相信顧銘所做的一切出于對他好的考慮,但是顧銘的心思他猜不透,他恨死了這種心被懸在半吊子的感覺!楊緯憶從顧銘懷里掙脫,顧銘倚著靠背手臂搭在腿上,嘴角微微下陷,良久沒有說一句話。“你說話??!”楊緯憶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坐到桌子上與顧銘面對面,雙手端在胸前,眉毛緊皺,直直地瞪著顧銘。顧銘的眼神和楊緯憶的如同激光一樣的目光在空氣里碰了一下便錯開轉向楊緯憶的腳尖,同時他在楊緯憶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抗拒的勢在必得躲無可躲。楊緯憶這人活的悠閑而泰然,生活上事業上,對親人對朋友,他沒有過多的計較與堅持,往往風輕云淡,偶爾劍拔弩張也只出現在對親友的捍衛和對是與非、對與錯的判斷。但只要是人,人只要活著,總會某一處是他執著,而且往往對其他越不在乎越無所謂對那一處便會越在乎越執著。如同癡迷于音樂的歌手對聲音的執著,沉醉于作畫的畫家對色彩的苛求,他唯一在乎的是愛情。他的愛情等同于伴侶、等同于家、等同于他的歸處,他忠于愛情。在愛情里他奮不顧身,所以他需要完完全全掌握對方的所思所想來換取這段關系中的安全感;他在愛情中不斷付出不計回報,同時,他敏感、執著、尖銳。“陽陽,你看得清自己的心嗎?你愛我嗎?”“我當然愛你!”顧銘的手機突然在桌上震了,顧銘拿過手機沒有看直接掛斷。深沉的嗓音淡淡地回答。“不,你是在用生命最后的時間報答我,成全我的感情?!?/br>楊緯憶沉默了,他當然愛他出于許多方面他愛他,但這話他卻無法反駁。“你的病不是絕癥不是完全沒希望治好,我不想綁住你,不想有一天你后悔。我可以失去你,看著別人給你幸福,但受不了你帶著恨遠離我。你懂嗎?”顧銘頓了頓,“我希望你活的幸福,你覺得給你一輩子幸福的那個人是我嗎?你認定了那個人是我嗎?你有哪怕一次想過和我相依相伴走完四五十年的漫長一生而不是生命的最后這段時間嗎?”楊緯憶急于想辯白,顧銘搖了搖頭,蒼白的臉色微微扯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笑容,舉了下一直在震動的手機,示意需要接一下電話,然后起身走進陽臺。楊緯憶怔怔地坐著,望著顧銘帶著斑駁傷痕的背。他剛才想開口大聲反駁的底氣在冷靜思考后消磨殆盡,他悲劇的發現顧銘說中了他的心,把他看得透透的。曾幾何時他也不需要多問一句便能把李天騏的所思所想看得透徹,理解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背后的動機,而顧銘,交往以來這短短幾天,他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