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騏,勞身又勞心地程度正常人都難以負荷,更何況他那心臟比紙糊的還脆弱,早已超出負荷,他一合眼便沉沉睡過去。一夢恍若隔世,□□一覺醒來,頓覺身心舒爽,心情倍兒好。顧銘醒了好一會兒,正支著腦袋在看他。他側過頭,湊近顧銘,在他臉上啄了一下,明媚地笑了笑,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楊緯憶喜歡這種溫馨地浪漫,和李天騏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喜歡在獨處的時候給他這樣一個吻,而李天騏的反應往往是不分場合把他按在床上做到他求饒。顧銘截然不同,他完全沒有給出任何反應。楊緯憶跳下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的存貨探查了一番,廚房地上有幾桶純凈水,桌上擺著昨天小美買來的已經變餿了的食物,打開冰箱不出他所料冰箱里只剩下過期的速凍食品,日期都還是一年多前的,除此之外空無一物。從廚房走出來,顧銘正壓低了聲音在陽臺講電話,剛掛斷一個電話電話鈴立刻又開始響。楊緯憶沒進去打擾他,換了衣服身去樓下超市買東西。等他大包小包地拎回來,推開門,顧銘正坐在沙發上抽煙,見他走進來,快步走過來接過他手里的袋子,一言不發走進廚房,他身上一股濃重的煙味撲面而來,楊緯憶望向客廳,茶幾上煙頭堆了小半個煙灰缸。楊緯憶走到顧銘背后,下巴支在顧銘肩膀上。“怎么又抽那么多煙?剛才是小美姐的電話吧,公司出什么事了嗎?為什么事兒心煩?”顧銘轉過身深深地看了楊緯憶一眼,似有似無地嘆了口氣,說。“下次出去記得帶手機?!?/br>楊緯憶遲鈍地意識到,顧銘不是李天騏,他不該一聲不吭就離開。李天騏有足夠的自信認為他會肯定會回來,可顧銘沒有。當自己回來的時間超過李天騏的忍耐限度的時候,李天騏會沖他發火,咆哮著命令他下次不準再這樣,李天騏不高興了、擔心了、難受了會對他大喊大叫??深欍懖粫?,他什么也不會多說,什么都不會多問。昨天李天騏的事他一句都沒有問,今天也是,自己若不問,他什么都不會說,即使問了他也只是淡淡地給一個答案。“放心下回我把手機打兩個孔穿根繩掛脖子上,要不你給我植個芯片,24小時隨時監控我的位置,保準我跑不出你手掌心,我錯了,下回保證不這樣了,別板著臉笑一個唄,我給你做早飯?!?/br>顧銘對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勾了勾嘴角。“笑的不達標,算了算了,你出去吧,我收拾你別摻亂了,去餐廳等著吧?!?/br>楊緯憶把顧銘推出廚房,關上門把冰箱里過期了的速凍食品打包扔掉,把買回來的食物一樣一樣放冰箱。從上次他利用天然氣自殺以后顧銘就給掐斷了,爐灶換成了電磁爐,他打開電磁爐,煎了糖心蛋和培根,用面包機烤了土司,心情好還在盤子上用巧克力醬寫了“honey”。楊緯憶的廚藝是跟頂級廚師學的,會的菜色不多,但只要是會做的都做得水平絕佳,不僅口味一流擺盤的水準更讓他引以為傲,因為他曾經養過一個嘴巴很刁的人。盯著餐盤出神片刻,楊緯憶自嘲地笑了笑,端到餐廳。“驚訝了吧,我的廚藝這幾年可是突飛猛進?!?/br>顧銘當兵的出身沒什么好吃相,咬了一口,答。“好吃?!?/br>顧銘實在不經常贊美人,被顧銘稱贊一句,楊緯憶美的得意忘形。“有沒有覺得我物超所值,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養的了兒子斗得過小三兒,哈哈哈?!?/br>幾口顧銘已將盤子里的食物吃去大半,手機在桌上震了,顧銘瞟了一眼屏幕,放下手中的叉子,回了楊緯憶一句,“沒正型”。大步走進陽臺去接電話。楊緯憶撇了撇嘴,不是我沒正型,是你太死板。胃口不太好,楊緯憶把愛吃的糖心蛋吃下肚就再也吃不下,走進廚房處理掉了盤中剩的?;氐娇蛷d把堆放在地上的行李一一打開,找出自己的手機和數據線,沖上電,開機。冗長的開機畫面播完,隨即屏幕上顯示有四個未接電話和十七條短信。一個時間最近的是顧銘打的,李天騏在昨晚離開后又打了倆電話,三兒打了一個。十七條短信十條來自同一個人是李天騏,巧的很從昨晚到現在一個小時一條,內容竟然無一例外全是空白;其余七條六條是三兒發的,問他下沒下沒飛機,到哪里了,讓他給回電話,等等。還有一條號碼他沒有存,也不是熟號碼認不出是誰發的,點開來好在發短信的人很是貼心在開頭寫了姓名,是歐陽,約他有時間見一面。楊緯憶很孝順地先給遠在國外休養的爺爺打了越洋電話報平安,然后考慮到這個時間三兒應該在上課,給三兒發了條消息說晚上去接他吃飯。隨后撥通了歐陽的號碼,歐陽找他什么事兒他真猜不著,一點頭緒都沒有,問了歐陽也沒說,怪神秘的,見面約在了醫院樓下咖啡廳。顧銘打完電話走出來,眉毛擰著,臉色陰沉地透著狠勁兒,楊緯憶不怕死地笑了笑,迎上去問道。“說點正經的,你今天去不去公司?”“得過去一趟?!?/br>“喔?!?/br>“有事?”“沒事兒,我要去趟醫院?!?/br>顧銘對“醫院”這倆字兒神經敏感,楊緯憶還沒說話完,他臉色一凜,專注的神色瞳孔放大,楊緯憶連忙解釋。“不是,我還沒說完,我要去醫院附近見下歐陽,你去公司順道載我過去?!?/br>“見他,有事?”“不知道啊,他沒說,大概有事吧?!?/br>“我陪你?!?/br>“咳,不用了,你去公司忙你的吧,我跟他見個面就去公司找你,晚上答應了三兒去接他放學,一起?”“好?!?/br>顧銘換好衣服,楊緯憶自然而然地牽起顧銘的手一起出門,顧銘的手先是一抖,而后緩慢地收緊,把楊緯憶的手握在掌心,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瞳孔卻分明在刻意收斂著光芒。作者有話要說:☆、愛被刀割終成空歐陽是外科醫生,直來直去屬于職業習慣,楊緯憶如約到了咖啡廳,打電話給歐陽,等歐陽來的空檔點了兩杯咖啡,歐陽穿著白大褂走出來,脫下白大褂搭在椅背上,坐到他對面。“恕我冒昧,聽張平說你和顧銘在一起了?”“嗯?!?/br>楊緯憶抿了口咖啡,大大方方的承認。他和顧銘的事短短幾天在B市弄得盡人皆知他并不奇怪,他生活的圈子原本就比較小,一點風吹草動都要盡人皆知,何況他并沒有打算對任何人隱瞞。“我受顧銘幾個兄弟的托付想約你一塊兒吃個飯?!?/br>楊緯憶把這句話在腦袋里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