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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騏在喊他。“小憶,小憶,好點了嗎?”大腦逐漸重新拿回對身體的控制權,楊緯憶試圖站起來,手扶著門有些吃力,一雙手托起他的肩膀,他清楚的知道幫他的是李天騏,想立刻甩開他,奈何力所不能及,任憑李天騏扶起他又死死抱住他,唯有一張嘴能做武器,卻也能變成一把刀戳進人心里。“別拿你抱過女人的臟手惡心我?!?/br>那雙總是對著他瑩瑩發亮的眼睛此刻迸發著怒氣和嫌惡,李天騏的心仿佛被人落下一記重錘,悶疼。李天騏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但這樣對他的人是楊緯憶,他只能忍。他有太多的想念,太多的疑問,所以即使這樣也不能放手,放手了他該再去哪里找他?好不容易抓住決不能放手。“你是怎么了?為什么穿著病號服,上次為什么會暈倒?這次又是為什么?你到底生了什么???很嚴重是不是?”李天騏拋出一堆的問題,楊緯憶未經思考,脫口而出。“你是真的不知道嗎?派人去查啊,何必問我!做這幅假惺惺的樣子給誰看!”楊緯憶恢復思考的第一個想法是,那個混蛋在抱著他!第二個想法是,呵呵,他又活過來了,至少目前死不了了。而第三個想法便是,吳凡還在李天騏手里!想法到這里戛然而止。作者有話要說:☆、不想再愛了……(已補全)楊緯憶這一句話堵得李天騏五內俱焚,他怎么能這么狠真么絕情?他怎么可以這么說自己!他就算恨也不該懷疑自己對他的愛!自己這個樣子很假嗎?這顆心是假的嗎?該怎么辦,該拿懷里這個人怎么辦?到底欠了他多少?“假?呵呵,為了你我能跟家里決裂,我對你的心是假的?你那個買來鴨子對你就不是假的?你敢說他跟你不是圖你的錢?你敢說他不會背叛你,你敢說他愛你?他不愛你,他愛的是你的錢。我才是真的愛你啊小憶,你要我怎樣才肯回到我身邊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李天騏沒有放開對楊緯憶的束縛,反而更緊的抱住楊緯憶,下巴伏在他肩頭側臉貼在他耳邊,那雙從來都是盛氣凌人的眼睛通紅,水汽快要盈出眼眶,瞳孔中是委屈、悲憤。楊緯憶是個心軟的人,待人待物他極容易就心生憐憫,妥協原諒。但越是心軟隨和的人越會有隱藏的極深的絕情的一面,有不可為任何人撼動的某一處堅持。而李天騏偏偏要去踩他的底線,要去試煉他的堅持是否足夠堅定。楊緯憶看不到李天騏此刻的表情,也不想看,因為那會動搖他。吳凡愛不愛他他不知道也不在乎,但既然男孩跟了他,他要給他一份起碼的尊重,要保護他。藥物在身體里擴散深入血液開始發揮效力,四肢的麻木感在消退,失去的力氣漸漸回到身體里,楊緯憶掙脫開李天騏。“我告訴過你了,不可能!你聽不懂嗎?我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吳凡至少沒有背叛過我!就沖這個他也比你強!”“我混蛋,我做錯了,我后悔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再錯一次了!真的不會了!”對話陷入一個死胡同,李天騏祈求他的原諒,心臟傳來的疼痛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為這段感情付出了什么,這傷痕累累的心愛不動了,也愛不起了,更不想愛了。“哼!他比我強?我就讓你看看那只鴨子能比我強在哪?!”楊緯憶的話刺激到李天騏,他驟然暴怒,殺氣騰騰地轉身拿起桌上立著的對講機。“動手?!?/br>對講機那頭環境嘈雜,有個粗獷的聲音說,明白!“你要做什么?你把他帶到哪里去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他一根頭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楊緯憶撲過去奪李天騏手中的對講機,想要阻止,和李天騏揪扯在一起卻被李天騏沒控制好力度,不小心將楊緯憶掀翻在地。跌倒在地鈍痛蔓延開來楊緯憶眼前一黑,緩了好幾秒才緩過來,李天騏也是一驚,要去扶他又謹慎著他再來奪對講機。楊緯憶從地上爬起來,再次撲上來,李天騏怕用力再傷著他,索性“乓”地一聲把對講機砸了個粉碎。一聲響動,顧銘被關在門外聽得真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門內,氣氛卻瞬間凝固,楊緯憶因這突如其來的變動,猛然靜止下來。靜謐的屋子里,楊緯憶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著急怕男孩出事,顧銘在門外應該也急壞了,但急不能解決問題,激怒李天騏男孩的處境會更加危險。藥物只能緩解呼吸困難,不能遏制心臟的不適,楊緯憶整個人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一身的冷汗打透薄薄的病號服,渾身濕冷,顧銘喊他名字的聲音穿透耳膜,李天騏的目光想要把他看穿似的盯著他,但他已經無暇去想其他,冷靜下來,克制住飄忽的身體,不打晃站在那里,他用盡全身力氣。額頭的冷汗落到眉心滑至眼角黏住了眼皮,視線模糊。片刻,一雙大手柔和地力度握住了他的雙肩,不用睜眼他也知道這雙手的溫度是顧銘,他慘淡地扯著嘴角笑了笑睜開眼。楊緯憶眼中的急躁已經歸于平靜,他眼中的溫度和顧銘眼中的溫度,是南極和赤道的溫差,顧銘怒紅了的眼神和楊緯憶在空氣中噓碰了一下,顧銘扭頭要抽離,察覺顧銘和李天騏分秒要點燃地氣氛,楊緯憶連忙抬起右手,按住了顧銘伏在自己左肩上的手,沖顧銘搖了搖頭,別動手。轉而對李天騏問道。“李天騏,說吧你想怎么樣?”“我要你回到我身邊來?!?/br>楊緯憶脫口即出地回答。“你做夢?!?/br>“呵呵?!?/br>明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李天騏還是覺得心像是被帶釘子的鞋子踩了一腳似的,只不過心大概麻木了,竟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李天騏的眼睛深不見底,楊緯憶從他眼里看見自己的倒影,眼底匿藏著他讀不出來的東西,隨著李天騏的笑漸漸加重,嘴角扯動的幅度加大,眼睛瞇成一條線,臉容越來越陰沉,昭示著惡邪惡,楊緯憶心里忽然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李天騏不該是這么卑鄙下流的人,他不會的。自己把他想的太卑鄙了吧?他不會吧?楊緯憶心里有個聲音在問自己,這個聲音越來越小,答案越來越明朗。李天騏越過楊緯憶和顧銘是深深看了一眼楊緯憶,拿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說道。“把人帶出來?!?/br>半響,兩個痞氣地男人一左一右架著男孩從地下室走進來,男孩垂著頭赤+裸著□□,漂亮的眼睛眼神渙散無神,兩條腿曲起被兩個人拖著雙腳觸在地上滑行,瘦弱的身體上遍布著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