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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兒,右邊是娘們兒。“哎我給你們講一笑話哈?!憋@然已經喝醉了,他一只腳搭在茶幾上,指間夾著煙,連說帶比劃,儼然就是一群人的焦點,“有一書生,在山里頭走,瞅見道邊兒一狐貍跟那兒坐著,哎就這么坐著。這書生一high,就指著狐貍大喊一聲‘孽畜!還不快現原形?!’,結果那狐貍說話了。說‘原型?這尼瑪就是原型啊?!瘯宦?,嚇尿了,撒丫子就跑,一邊兒跑一邊兒嚷嚷‘哎呦媽呀有妖怪?。?!’,結果狐貍一激靈,也撒丫子在后頭跟著跑,也一邊兒跑一邊兒嚷嚷‘哪兒有妖怪??!哥你別嚇唬我!哎你等等我?。。?!’……”話音還沒落下,一群都喝高了的貨就亂七八糟笑了起來,有的說龍哥你都邪性了,咋聽過一萬遍的笑話讓你再講出來就還是那么搞笑呢。有的說龍哥那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你接著講啊。“后來?后來就他媽沒有后來了你個憨貨?!鄙钗艘豢跓?,狄圣龍看著旁邊濃妝艷抹的女人,目光從臉蛋掃到胸口,又掃回臉蛋,“哎你是誰來著?”“龍哥你別逗啊,咱們之前一塊兒喝過好幾回酒呢~!我叫Molly啊,別跟我說你真忘了!”眼角眉梢頗帶著幾分輕浮氣的女人輕輕錘了狄圣龍的肩膀一下。“哦對,‘茉莉’,小花兒是你嗎小花兒?!边吅詠y語,邊毫無意義的笑著,邊一把摟住對方,仔細端詳,他碾滅了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繼而湊到對方耳根低語,“花兒,我這人記性不好,哥問你哈,你給哥舔過老二嗎?你要是口活夠絕,哥肯定忘不了……”話說到一半,對方就開始臉紅,跟著想要撒嬌或是裝正經的,抬手在狄圣龍腿上拍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讓本來已經順理成章可以相約去來一發的事兒泡湯了。傷口被碰到的男人倒吸一口涼氣,隨后瞪了眼,開口就罵。被嚇著了的女人在看見對方揚起手來的時候尖叫著躲閃開,然后被另一個一起喝酒的男人扶著肩膀推到一邊去了。旁邊的哥們兒趕緊站起來勸阻,幾個人安撫之下,狄圣龍才重新坐了回去。“cao,手真他媽逼重,這哪兒來這么一傻娘們兒啊?!边B著喝了好幾口龍舌蘭,暴躁中的男人終于安靜下來。“龍哥,你這傷還沒好吶?”旁邊的人問他。“你傻`逼吧,哪兒那么容易好的?!泵臀鵁?,他眉心緊鎖,“才過一多禮拜?!?/br>“縫了幾針?”“三針?!?/br>“又是自己動手的?”“嗯?!?/br>“你真漢子,兄弟算服了。哎對了,我記得你比劃過那傷口挺長的呢,才三針?”“廢他媽話,要整個都得縫針老子早完蛋cao了。就最深的地方縫了三針?!?/br>“喔……哎,那那倆人,后來咋樣了?”“鏟子不是自首了嘛,拘半個月,大國我給他說了兩句好話,倆月?!闭f得輕描淡寫,狄圣龍看了看已經見底的酒杯,伸手去抓茶幾上的瓶子。“我說哥,你夠大度的,還給他說好話?”“嗐,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兒,嘴上沒把門兒的,逗著逗著逗急了。犯不上置人于死地?!?/br>“那你也是夠可以的了?!?/br>“怎么著愛上我啦?”“是,老愛了?!?/br>“那你丫活夠好嗎?夠好我考慮考慮?!?/br>“龍哥咱倆溫存過多少個夜晚合著你都給忘啦?!你不是最愛我的小屁屁了嘛!”“去你媽的!”抬手就削了對方后腦勺一巴掌,狄圣龍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再次把玻璃杯斟滿。那天,是他腿受傷后的第十一天,也是他沒有和李家橋聯絡的第十一天。看球賽時,他借著酒勁,親了李家橋。他深深記得,那男人當時的表情。震驚,震驚,還是震驚。然后,就是失措。再然后,是憤怒。那憤怒在拳頭舉起來的時候微妙的戛然而止,眼神里顯露出即將爆發的某種情緒的李家橋,在他假裝的,以看球太激動才這樣為借口的慌忙道歉中突然收手,跟著,便抓起錢包鑰匙,大步走出了那間半地下室。他走得決然,頭也不回。當狄圣龍盡量追出來時,店門口已經不見了對方的蹤影。車還在,但是李家橋不在。他給他打電話,一直沒人接。他不知道他是何時回來把車開走的。他想去派出所找他,又覺得后果一定不會好。他就這樣,完全不像他慣有的樣子,度過了十個晝夜。李家橋,就這樣從他生活中消失了十個晝夜。十天中,他的腿傷在迅速復原,但心里卻好像埋下了一個疙瘩。他想見李家橋。就算他在酒吧里揮霍放縱摟著抱著,可那些時候,他還是會想李家橋。就算有什么口活好不好的男男女女真的給他服務,他抓著對方的頭發讓人家吞咽到最深處時,腦子里揮之不去的影子,照例,仍舊是李家橋。他覺得自己要瘋了。從沒有一個“獵物”這么讓他感興趣,從沒有。他就像個認準了某個書生的妖物,不吸到那書生一口純純粹粹的血,不吃上一口那書生干干凈凈的rou,他就不得超脫。于是,終于,再也忍耐不住的狄圣龍,在十一之前,出現在李家橋的視線里。最開始,李家橋根本沒認出他來。從辦公室的窗戶看到一輛漆黑的大摩托出現,他還在納悶到底是誰。直到那騎手停好車,翻身下來,摘掉頭盔,他才瞪大了眼。居然??!基本上,他就是以最快速度走出辦公室,走到派出所院子里的。那停好車的男人看見他,咧嘴笑起來。“哥?!彼兴?。李家橋根本不能判斷那笑容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就雙臂交叉抱在胸前,那么等著對方一步一步朝他走來。“那什么,哥,還生氣吶?”嬉皮笑臉的男人站在一層臺階下面,微微抬眼看著他。李家橋則只是看了看那件漂亮的黑皮衣,和下面那條緊繃繃的皮褲。至于皮衣敞開的領口里顯露出的肌rou線條和皮褲包裹著的兩腿之間的輪廓,他都盡力忽略掉了。“你傷好了?”“啊,快好了,多虧了你給我那藥,兩天就消腫,一禮拜就封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