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并沒有被伯格斯統挑釁的話語所激怒,反而好心提醒道:“為承口舌之快而隨便得罪自己的對手可不是明智的舉動,尤其是在你深處不利局勢的時候!”伯格斯統不再說話,其實他到并不想有舍身取義、殺身成仁的壯舉,他只是不想再氣勢上輸給帕西一分一毫。伯格斯統再次醒來的時候正直深夜,已經躺在了來時帕夏那間主臥的寬大床鋪上,身上已經被手法專業的醫生仔細清理過傷口,纏著一圈圈繃帶,透出淡淡的藥香。他的身-下卻只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褲,里面卻空無一物,隨時有被人“攻城略地”的可能。然而當下肢移動時,卻碰到了屬于金屬特有的冰涼質感,一個金屬圓環套在右腳腳踝,連著一個鋼鏈系在床頭。雖然蓋在被子里,卻讓他頓時覺得倍加侮辱。“醒了!”帕夏坐在他身邊,手里拿著一張標記著整個地中海重要港口和補給點的航海圖,借著暖黃色的光線的氤氳,整個人的曲線變得越加柔和,如果不是刻意提醒,伯格斯統甚至會在恍然間覺得那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約翰。“嗯……”伯格斯統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尚分辨不出眼前的真實與夢境,英俊的臉龐依舊慘白,隱隱看見皮膚下細密的毛細血管。帕夏目不轉睛的欣賞著這張難得瞥見柔順的側臉,從桌子上的玻璃瓶里倒出兩片白色的藥片遞給他。“這是什么?”在恢復神智,看清眼前形式之后,伯格斯統充滿警覺,下意識的坐的離帕夏遠了一點。“一片是消炎藥,一片是止疼藥?!?/br>伯格斯統用戒備的眼神看了看他,暗自低頭不語,心里思忖著對方的用意,雖然他可以確定帕夏給自己的并不會是什么穿腸毒藥,但是他那再顯而易見不過的赤-裸裸、充滿□的眼神,讓他不自己產生防備。“好好……”帕夏起身從床上站起,攤開雙手坐無辜狀。其實早在伯格斯統昏迷時,他已對那幅毫無防備的睡顏蠢蠢欲動,如今早已到達欲-望瀕臨崩潰的邊緣,不過他是個控制力極強的人,rou已到嘴邊,吞下去并不急于一時。經過一番極力遏制的思想斗爭之后,他還是覺得放過遍體鱗傷的伯格斯統,“我離開,這樣總可以了吧!藥記得按時吃,即便你能忍得住疼痛,身上的傷口終歸不要感染才好?!?/br>伯格斯統連眼睛都懶得抬就重新倒在床上,只是在帕夏轉身離開后,將那藥片連同藥瓶狠狠地摔在門上。接下去的幾天,帕夏也不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再沒在伯格斯統面前出現。而伯格斯統也樂得清閑,鎖鏈的長度足以讓他在這間碩大的房間里自由移動,下人們也只是送來三餐和更換紗布,剩下的時間他則在盡一切力量恢復身體。不過有一個事實卻是無論如何的無法讓他有絲毫懈怠,那就是房間外無處不在的侍衛和保鏢,不自由的空氣呼之欲出。第一晚,伯格斯統獨自一人睡在帕夏的臥室,奢華的大床讓他因陌生而感到不適,早上喚醒他的,是身上傳來的劇痛。第二晚,依舊睡在這里,困倦很快使他閉合雙眼,一夜無夢。第三晚,酣睡之際,他似乎覺得有人在撫摸自己的身體,胸膛暖烘烘的,像是曬在太陽底下。早上醒來,帶著暗紅血色的紗布飄落了一地,身上皮膚開始慢慢結痂,盡管渾身奇癢難耐,但卻依稀有了生的喜悅。第四晚,他夢到自己仿佛置身于水中,靜謐的水波驅走肌膚的鈍痛,筋骨舒活,整個身體好似隨著那水流,漂向溫暖的遠方。這一夜,他仿佛聽到了傷口慢慢愈合的聲音。第四天一早,伯格斯統剛剛起身穿衣,就聽見房門緩緩打開的響動。他心下不由一驚,不自覺停在原地朝門的方向望去。一個身材瘦小的金發男孩此時正向里面四下張望,他顯然尚未成年,骨架和個頭都小小的,像一只偷食的倉鼠。奇怪,外面分明被重兵把守,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這少年是怎么進來的。果然,屋外很快傳來了侍衛阻攔的喊聲,沒想到那少年脾氣卻很是頤指氣使,三兩下就隨隨便便把那侍衛打發的啞口無言。伯格斯統還在關注外面的響動,那少年已經不請自來,看到站在地上的伯格斯統后,立馬直了直身子,眼神中充滿敵意。少年慢慢走近,見伯格斯統像一只被鐵鏈拴著的困獸一般,瞬間變得自信起來,話語中充滿挑釁,“你就是主人最新擄來的禁臠?”對于這樣毛還沒長的乳臭未干小兒,伯格斯統哪里愿意理會,他自顧自的走到沙發上坐下,視少年如空氣。“喂,你還挺會擺譜的!”少年顯然有些不滿,裝作成年人的姿態呵斥道,“主人不過是貪圖你是新來的嘗嘗鮮罷了?!币贿呎f一邊眼神瞟向伯格斯統腳上的鎖鏈,明目張膽的嘲諷道,“看不出你還挺難馴服的,我告訴你,凡是被主人擄來的男人或者女人,尋死膩活的有之,主動張開雙腿、投懷送抱的亦有之,不過這城堡里來來去去的人多了,我還真沒見過主人對那個真正動心的!”這男孩的來意明擺著是想給伯格斯統一個下馬威的,但那些也只是他的私下幻想罷了。伯格斯統打了個哈氣閉目養神,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坐姿。他隨便瞟了一眼眼前的叫囂者,平心而論,這孩子長得挺標志的,高鼻梁大眼睛,帶著屬于他那個年齡特有的青澀,如果忽略那些污言穢語,還是一個很令人垂涎的男孩。少年見自己被忽視,愈加不滿,繼續站在一旁喋喋不休,叫罵也越來越難聽,“你不就是出身好一點兒嗎?拽什么拽,在主人的身子底下還不是一樣婉轉承歡!還有,少在我面前裝出一副三貞九烈的樣子,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開始不屈不撓,到后來在床上叫的比誰都大聲!”伯格斯統經過了這一年多的風雨磨礪,早已不是過去那個不諳世事,一經被辱便拔劍而起、奮身而斗的男人,對于這樣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他根本懶得理會。突然,少年那還處在變聲期,猶如公鴨一般的聲音戛然而止,進而傳來一聲怯怯的“主人……”。伯格斯統睜開湖水般澄澈的藍眼睛,與帕夏雙眸對上的一剎那,nongnong的厭惡之情包含其中。“你怎么在這里?”帕夏許是被伯格斯統的眼神刺激到,許是聽到了少年潑婦罵街般的叫罵,用一種狠絕的聲音對那少年呵斥道:“拉斐爾,誰允許你到這里來大放厥詞!”那少年許是被帕夏的質問嚇到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告饒。“滾下去!別讓我再見到你!”“主人,你從來不是這樣對待我的,你說過只愛我一個,怎么這個年老色衰的老男人以來,你就立刻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