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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嚇退了楊家母女,田月鳳道,“咱這是不是也太狠了點?”瞧把人家母女給嚇的。 文玉兒撇撇嘴,“請你別咱呀咱的好嗎?”壞的只有你,可不包括我。 許是叫文玉兒和田月鳳唱的雙簧給嚇壞了,這楊家母女再沒出現在兩人眼前。 兩天之后劍影帶著三五個侍衛,找進了這座土坯小院。 服飾整齊的年輕侍衛,騎著毛色亮麗的高頭大馬,見到文玉兒翻身下馬,齊齊單膝跪地,拉風的場景讓楊家母女又后悔了。 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養得起如斯侍衛,畢竟身份不凡,這樣的人家,哪怕是個妾,也比窮苦人家正妻有地位呀! 那美少年不是說,只要她愿意就可以跟他回去? 楊春花就想抓住這最后的機會,腳步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希望可以挪到文玉兒的跟前去。 只是才挪了兩步,一直背對著她的侍衛,忽然齊刷刷轉身拔刀指向她的咽喉,閃亮的刀鋒嗖嗖的冒著寒氣,一個個溫潤如玉的少年郎,轉眼就變成了嗜血的狼。 楊春花嚇得尖叫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 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拔刀,分分鐘砍死人的節奏,她再也不要當小妾了,真的,這回是真的! 對于那邊的動靜,文玉兒眼皮都沒抬一下,只站在屋前的那棵大槐樹下,緊握著大娘粗糙的大手,勸她跟自己一起走。 老婦卻搖了搖頭,“您的好意老婦心領了,人都說落葉歸根,我這一大把年紀了,哪有往外走的道理?!?/br> 文玉兒又規勸了幾句,見老婦心意已決,掃了眼屋檐下裝鵪鶉的楊母,高聲對劍影道,“拿了我的明帖,去縣城走一遭,叫李知縣對老婆婆照應一二,記住只婆婆一人?!?/br> 文玉兒在一人上加重了語氣,她才不會那么傻,白白叫那對母女借著她的名義,狐假虎威橫行鄉里。 縣太爺,在楊母眼中可是老大的官,這樣的大官,卻還要聽著年輕小郎君的話,頓時覺得自己錯失了一億。 回到驛站,又修整了一日,大部隊又浩浩蕩蕩繼續上路,終于在一個半月之后的四月初三,到達遼城治下的一個小縣城,離著遼城大約一日半的路程。 縣太爺早就清出了縣城里,最大的客棧等著安頓和親隊伍,原本想在這里休整一兩天再繼續前進,沒想到第一天夜里就發生了一件事。 第二百八十五章 文玉兒思緒紛亂,一會兒擔心這個,一會兒又擔心那個。 很快,外面的那一批兵甲就來到了她這里。 咚咚的敲門聲還算禮貌,文玉兒朝墨菊使個顏色,墨菊假裝剛剛起身的樣子,堪堪上前將門打開。 縣令大人陪著一位身穿銀甲,武將模樣的虬髯須走了進來,身后的一群兵丁則停在了外頭。 縣令對文玉兒揖身行禮,“大人,實在對不住,擾了您的清夢!” 虬髯須卻掃了眼美貌的丫鬟,鼻子里哼了一聲,心道好一個色胚! 不過到底是別人的事他管不著,粗壯的手指朝后頭勾了勾!門外的兵丁中,最前頭那個快步上前,呈給文玉兒一卷文書,是一卷上頭蓋了大印的搜查令。 怪不得敢大搖大擺的搜查郡主的送嫁隊伍,原來有所謂的合法手續,如此到叫文玉兒,更擔心田坤一家了! 文玉兒內心焦灼,面上卻半分不顯,用眼角瞥了一眼文書,卻沒有去接,雙手交叉抱胸,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將軍搜都搜過了,這時候才想起把文書拿出來,是不是有些晚了?” 搜查她的地方,事先連個招呼都沒有打,也太不把她,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此時的文玉兒代表著皇帝的臉面,打她的臉就相當于打皇帝的臉,不拿些煞氣出來,往后只怕是,阿貓阿狗都要蹬鼻子上臉了。 虬髯須見文玉兒不接文書,鼻子里哼了一聲,揚了揚頭,要不是知曉這后院里頭住著和親的郡主,上頭交代不要把事情鬧大,搜查他一小白臉,他會給他文書? 不服,不服有本事來戰呀? 縣令一見氣氛不對,立即陪著笑臉道,“大家都是為了公事,宋大人,您看要不要就行個方便?” “方便?”文玉兒挑了挑眉,眼里冒著冷光,“對方先給了方便,投桃報李才能與之方便,這平白無故的方便從何談起呀?” 虬髯須最討厭唧唧歪歪的文人,一拳將文遠屋里的一張桌子砸了個粉碎! “姓宋的你最好老實點,再不配合,老子就把你當成,逃犯的同黨一起給砍了!” “好??!今天我還把話撂這里了,誰敢查勞資這后院,先把腦袋砍下來擱這里?!?/br> 對方興師動重,勢在必得,文玉兒估摸著這“逃犯”肯定進了這間客棧,前頭沒找著,八成在后院里頭。 對方派了個將軍模樣的人來搜查,明知郡主住在這里,還裝模作樣的帶了搜查文書,只怕這“逃犯”來頭不小,或許知道一些田家的事。 文玉兒怎么可能叫他們如了愿。 瞧這一觸即發,劍拔弩張的氣氛,縣令覺著自己成了風箱里的老鼠,急的額頭直冒汗。 這欽差大人白天剛到,溫和有禮,還只當他是個好相與的,這發起脾氣來…… 還有這幫大頭兵,個個兇神惡煞,又有上頭的文書……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這讓他如何是好? 背上的白毛汗冒了好幾層,瞧瞧這個看看那個,一個是京城來的天子近臣,一個是這握實權的地方軍隊,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勸哪方讓步好。 “宋大人,你想包庇逃犯還是說……” 其實論耍起心機來,武將并不比文人差。 文玉兒挑了挑眉頭,“你想說什么?麻煩你有功夫多練練自己的武藝,心機這種東西不是該你玩的?!?/br> 虬髯位這張老臉終于紅了,不是羞的,而是被氣紅的。 該死的小白臉,竟然敢取笑他是個目不識丁的武夫! 在軍中從來被人敬著的虬髯須決定,就沖著“宋玉”狗眼瞧人低的氣勢,一定要給些厲害他瞧瞧,殺殺他的銳氣,好叫這些狗屁的文人知道知道,這天下到底是文人的一張嘴厲害,還是他們武將手頭的刀子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