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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筆直的跪在那里,聽到動靜也沒抬頭,直到一雙黑色,如意祥云紋的皂靴出現在眼前。 一抬眸,“宋玉”! 關明杭閉了閉眼,沒想到還是牽聯上了他。 文玉兒蹲下身,很沒形象的往地上一坐,反正地上鋪著地毯,坐著也不臟。 “聽說關將軍拒婚是因為玉?” 文玉兒開門見山,實在沒有多余的功夫磨嘰,過兩天還要出發賑災呢,行李還未準備好。 “我想關將軍可能誤會了,那天我和紫燕公主在假山,其實并沒有談什么私事?!?/br> 至于談話的內容,如果紫燕公主想告訴關明杭,留著以后由她自己說,她是不打算講別人的隱私的。 “我還可以告訴你一點,其實早在兩三年前,太后娘娘就瞧中了玉,有意招了玉,為紫燕公主的駙馬?!?/br> 關明杭驚異的看著她,竟然還有這事,可為什么…… 文玉兒知他在想些什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紫燕公主可瞧不上我?!?/br> 說著裂嘴一笑,露出一口可愛的白牙,“嫌棄我是小白臉,缺乏陽剛之氣,逮著機會就找我的麻煩,后來吧,還是我賭咒發誓,絕對對公主沒有半點興趣,她才不再找我的麻煩,當成好閨蜜一樣的相處?!?/br> 好閨蜜……,這信息量很大??! 關明杭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了? 文玉兒也覺得,自己節cao甩到墻上去了,一個紫燕公主,都叫她自黑了兩回了,千萬不要再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她逮誰咬誰。 冬天白日本來短,再來一回這么一倒騰,文玉兒走出皇宮時,天色已經微暗。 皇宮這邊的麻煩算是解決,可楊青娘那邊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韃子侍衛扛著麻袋,在城里躲了一天,那一小瓶藥物的藥力強勁,至少能讓人睡上一天一夜,倒也不怕麻袋里的人,突然醒了過來喊救命。 天上完全黑下來之后,韃子侍衛換上黑色的夜行,避開行人專挑那無人的小巷。 一路悄悄的摸到安陽外城,趁著巡邏兵換防之際,一只虎爪甩上了城墻,順著繩子扛著人翻了出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 錯了 離城十里的一處院落,乍一看上去和周圍普通的院落沒什么區別。 低矮的土墻,斑駁掉漆的院門。 而其實,在眾人不知曉的黑暗里,不知隱藏了多少的侍衛,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沒錯,這就是韃子二皇子,察克的落腳點。 假裝啟程返國,其實卻叫魯特夫婦坐著他的豪華大馬車,打著他的名義繼續回國,而自己卻帶著得力的手下,悄無聲息的又潛了回來,等待文老太太得手以后,好帶著文月兒一起離開天水。 察克的屋里亮燈,燈光透過大門的縫隙,在屋前投下一縷,長長的黃色的桔光。 門外抱劍站著的粗壯侍衛,動了動麻木的雙腿,真是不適合天水國,這又濕又冷的天氣。 “噯!” 抱劍侍衛對身旁站在同伴道,“這都大半夜了,扎木怎么還不回來?”該不會是叫那老虔婆給騙了,或者出城叫人給抓住了? 旁邊的黑臉侍衛看了他一眼,本不想理會,不過鑒于這貨的腦回路,黑臉侍衛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開個口。 “扎木天黑以后才能出城!” 抱劍的侍衛也是閑著無聊,隨便發發牢sao,并沒有指望身旁的黑鐵塔能夠回應。 黑鐵塔卻開口說話了,倒是喜出望外,“就算如此,也該到了吧?不過才是十里地而已!” 十里地,還而已? 黑鐵塔嘴角微抽,你自己扛個人,徒步走十里地試試。 兩人正說著話外邊有了動靜,只聽黑暗中,響起了兩長一短的啾啾鳥鳴聲。 緊接著又響三聲長長的鳥鳴,黑塔把抽出的寶劍塞回劍鞘,“是扎木回來了?!?/br> 話音落,緊閉的屋門吱呀一聲打開,穿戴整齊的察克,大步流星地踏了出來。 那邊院門已經打開,黑暗中侍衛簇擁著扛麻袋走了進來。 察克親自接過麻袋,背進屋里,反手關上門。 眾侍衛明了察克皇子的心思,相互曖昧的擠擠眼,就要散了開去,只是剛抬腳,身后的門忽然咣當一聲打開,察克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扎木,你帶回來的到底是誰?”接著撲通一聲,有物體落地的聲音。 眾人定睛一看,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連著麻袋一起,被丟進了院中。 可惜上次跟著察克,一起來的侍衛都死光了,否則一定有人會認出這女子,不就是上次大佛寺中,幫助他們誘捕,文家姐妹的小娘子嗎? 扎木臉都青了,提起地上的小娘子,臉上果然沒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那個老虔婆把他耍了!枉他冒著危險扛著個累贅,狂奔了十里地。 眾人把扎木和昏迷不醒的楊青娘圍在當中,一起為他默哀,二皇子布置了那么多的事情,冒著危險的潛了回來,就是為了那個文家小娘子。 好好的一副牌,卻在扎木手里打爛,也不知道二殿下會怎么處罰他。 臉色青灰的扎木突然撥開眾人,沖了出去,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提著一桶涼水,嘩的一聲悉數潑到楊青娘的身上。 大冬天的一桶冷水潑在身上…… 眾韃子侍衛都為楊青娘感到寒冷。 楊青娘自然也凍醒了,渾身打著哆嗦的坐了起來,瞧著圍著她的一圈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明明只是吃了一盅血燕,然后,然后就什么也記不得了。 這到底是哪里?她怎么會在這里?難道她那個好外祖母,把她賣進了窯子? 楊青娘心里涌上一陣恐懼,難道那一盅燕窩,不是為文玉兒準備的,文老太太為了引她上鉤,特意放出的煙幕? 無怪乎楊青娘會懷疑文老太太,她的親生祖母都能為了一萬兩銀子,把她賣給一個傻子,文老太太畢竟還隔了一層,又素來是個貪婪摳門的,把她賣了,有什么稀奇。 那邊楊青娘還在亂糟糟的想著,扎木已經丟了桶,想捏小雞似的,一把提起楊青娘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