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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就這么扔在倉庫門口,而是又開出了幾百米才扔在一處角落,不然有心人只要一看到面包車就能找到夏童與杜衍之。倉庫與杜衍之的車距離很遠,面包車又被遺棄在另一邊……周琦要離開這里,勢必不會帶著夏童。夏童若是沒死,就肯定在這段范圍之內。但這范圍太廣,即使G市的警察與楊戩手下能出動的人都全力出動,也不是說找就可以找到的。等搜到那棟倉庫,見到倉庫前的車輪印后已是一個多小時之后了。“這車輪印與那輛面包車車輪完全吻合,夏先生與杜先生應該就在里面?!睂τ诔鰟邮窒滤腥肆Υ髲埰旃恼胰说男袨?,警察局長并沒有絲毫的不悅。轉身對裴慕離與杜硯面前穩重又帶著恰到好處的欣喜口吻說道。對他們身旁最近名頭正旺的楊戩這個黑道新星也點了點頭。只可惜,三人都板著微青的臉,對他的表現視若無睹。他也沒表現出不高興,面色如常地示意手下打開倉庫大門。“等等?!鼻碎_鎖,即將打開門時裴慕離突然冷聲說道,“所有人都退后,背過身不準朝這里看哪怕一眼!”聲音因為害怕見到最差的情況而緊繃,甚至泄漏出一絲不欲人知的顫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睏顟熳I諷說道,既指兩人以前施加在夏童身上的一切,又指今日夏童被綁架的事件。但也等到周圍不相干的人都退后之后才上前推門?!驗槿绻耐嬖诶锩?,那情況……夏童一定不愿那場面被眾人看到。聽到這話,裴慕離與杜硯臉色鐵青的同時瞪向他,但誰都沒再說話,也沒開口讓他離開……能這么快找到這里,楊戩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并不小。而且,楊戩一向沒掩藏對夏童的興趣,想要趕他離開不是不行,只是他們現在心神都放在夏童身上,現在沒時間精力來搭理這個輕易不會被走的男人。在外多耽擱一秒,夏童就多受一份。門是被三人同時推開的。倉庫是個廢棄的倉庫,站在門口,所有一切一覽無遺。空氣中是隱隱的男性麝香,三人第一時間都看向角落的那處燈光處。精壯的男性軀體已經處于高|潮,腰桿如馬達一般快速抽|動,只能聽到他粗重帶著愉悅滿足的喘息,他身下的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漏出。“夏童!”三人都只僵了那么一瞬,但楊戩的速度顯然比裴慕離杜硯要快,幾步上前踢開仍在動作的杜衍之。近乎窒息的心痛之下,楊戩的力道沒有絲毫保留,杜衍之直接被踢得撞在墻上,昏死過去。然后睜著眼卻一動不動的夏童就暴露在三人視線中。被綁的雙手早已血rou模糊,因為血液流通部順暢而變成紫色的雙掌上滿是他自己抓出的指印。因為雙手被綁,上身的衣服只是被扯開,暴露出來的肌膚被失去理智的杜衍之或咬或掐弄得青紫交加,胸前的兩點腫脹不堪,仍有細細的血絲從被啃咬出的傷口滲出。腰上被掐出大片的淤痕,雙腿腿根的肌膚也是咬痕斑斑,血跡濁白比比皆是。xiashen更是……一口銀牙幾乎要被咬碎,楊戩脫下大衣,想將之蓋在夏童身上,卻被杜硯猛地推開。不想在這種時候與其爭吵,而且現在他也沒立場去照顧夏童,楊戩退后兩步,冷眼看著將大衣蓋在夏童身上,齊齊蹲在他身側竟然不敢伸手碰觸的兩人。“再不幫我解開繩子,我的手就要廢了?!蔽ㄓ腥舜种氐暮粑乃酪话愕募澎o被夏童如同破鑼般的嗓音打破。……沒有崩潰,沒有歇斯底里,甚至沒有眼淚。夏童就這么平靜地看著醫生處理身上的傷,配合地任人清洗,若不是醫生在建議裴慕離等人給他打點鎮定劑時他出聲反對,幾乎就讓人覺得,這不是個會說會笑會痛的人,而只是個充氣娃娃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我不需要鎮定劑?!笨粗差^的兩人,夏童又重復。周琦電視屏幕被定格在夏童雙腕被勒出血,卻仍然不管不顧想要往旁邊挪去躲避杜衍之的畫面。唯有電視畫面模糊光線的書房內兩道呼吸聲深且急。死寂的氣氛在持續了將近一刻后被裴慕離打破。伸手從杜硯手中扯出幾乎要被捏碎的遙控器,撤消了暫停。電視機內的畫面不會去理會正在觀看的人的心理,它忠實地將它所記錄的那些播放出來,無一絲遺漏。夏童的驚恐,絕望,被進入時瘋了般的掙扎,被撕裂時的悶哼,再到無意識的求饒,最后回歸于絕望……若不是手腕上幾可見骨的傷,若不是這攝像機內記錄的畫面……裴慕離與杜硯根本無法想象,他們在倉庫內見到的那個冷靜得可怕的夏童,那個傷口在消毒水的刺激下甚至連一絲顫抖都沒有的夏童,曾經那么狠烈的掙扎過。又不是第一次。他說,臉色平靜得好像經歷這一切的人不是他。即使兩人眼都不眨一下的看著他,也無法在他眼中找到哪怕一絲的嘲諷或者怨恨?!皇顷愂?。陳述一個他們下意識中極力想要讓他忘記的事實。像是復讀機一樣,腦中只存在那句嘶啞平靜的話語。每重復一次,心臟上那只無形大手就緊一分,幾近窒息。電視內畫面扔在繼續,重復一次又一次。直到手機鈴聲打破這份死寂膠著的壓抑。看了眼來電上顯示的名字,杜硯僵了一晚上的臉上煞氣驟現,手上青筋直冒。鈴聲毫無知覺地仍在繼續,平常覺得還不錯的音樂如今刺耳得想讓人毀滅些什么。杜衍之第一次打杜硯電話,得知夏童被綁架時一心只想確定那面包車內的人是不是夏童,而忘了與杜硯說一聲,等他確認之后杜硯卻已掛了電話。之后又因為與人討論綁架夏童的人是哪方勢力而拒接杜衍之電話,才導致對夏童的救援延遲。蝕心的懊悔自責讓他摔手機的動作停頓在半空,接了電話,杜硯冷冷道,“喂?!?/br>那方一陣沉默。他又冷聲道,“沒事嗎?那再見?!?/br>“硯,他……怎么樣?”在他即將掛電話時稍顯虛弱的聲音傳來,大概是才剛蘇醒。記憶中向來強勢的嗓音,如今帶著罕見的忐忑。與音響內愉悅的喘息交雜在一起。“嘭!”用盡全身力氣將手機砸到墻上,杜硯血紅著雙眼喘息。一步跨到仍面無表情眼都不眨一下看著電視的裴慕離身前,抓著他衣領將他拉起,咬牙道,“我們打一場!”得到的是重重擊在臉上的一拳。……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耳邊是青玉的哭泣。“沈家誰死了?”在沈家,青玉心中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