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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硯好像很緊張的聲音,睫毛顫了兩下,夏童強迫自己放空思緒。自從意識到太長時間,太過習慣意識離體的副作用之后,夏童就有爭對性地練習——意識離體絕不可拋棄,但又要控制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圍之內。身上的疼痛驟然一松。夏童長長舒了口氣……或許是身體沒再受到什么傷害,或許是這半年來的練習起了效果,現在意識離體時他必須得聚集精神才能有用。這也是他剛剛一度想要意識離體,卻沒有成功的原因。視線一轉到床上,就看到渾身性|欲痕跡,已經昏迷的少年正被上身仍然穿著襯衫的杜硯撐開腿查看的畫面。本以為傷口會很大,沒想到卻只是邊緣有幾絲血裂。這該歸功于這兩個男人以前的調|教,夏童冷笑,轉開視線。而床上的杜硯,在確定夏童并沒有很大傷之后松了口氣。神色有些復雜地看著昏迷的夏童,伸手將他側臉上幾縷汗濕的頭發撥開。他引以為榮的自制力在他面前竟然像是紙糊的一般……什么時候開始,他對他的影響力竟然這么大了?他的怒火,從昨天晚上堆積到今天。昨天忍著,是因為裴;今天忍著,還是因為裴。夏童對裴慕離來說是不同于他人的存在,這已是不爭的事實。從昨天聽到裴慕離驅車回了別墅之后,杜硯就已確定,這下,裴老爺子是決計不會冷眼旁觀了。以他對那位崢嶸一生的老爺子的了解,要么他無法容得下夏童,那么他杜硯就可名正言順,而且不傷兄弟感情地將夏童獨占;要么,因為裴慕離清冷的性格,老爺子妥協,勉強讓夏童跟著裴慕離,但卻一定只能跟著裴慕離。而這時,他要是想挽留裴慕離這個兄弟兼利益伙伴,只有兩條路。主動讓出夏童;裴老爺子對杜家施以壓力,讓他在各種不甘下讓出夏童。其實不管裴老爺子的態度如何,他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表態退出,讓裴慕離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這樣才是最符合利益的做法。但在思索一夜之后,他卻若無其事地與裴慕離稱兄道弟,也挑著點去極光接夏童回別墅,在雙號的日子他就是這里的主人……一切如常,就好像昨天的事從沒發生過。若那人不是夏童,讓了就讓了。但夏童是他一手發掘出來的,他目前還有的是性|趣,他的驕傲,他的尊嚴,容不得他退出!想來這時候裴慕離也該知道他的態度了。俯身舔吮著夏童有好幾處傷痕的唇,將那些干涸的血液吃入肚中,低低的嘆息從貼合的雙唇中逸出。“夏童,我該拿你怎么辦呢?”會死因為意識離體,出了別墅后他只能跟在裴慕離或者杜硯其中一人身邊,若是他們不說,夏童也就不會知道。但偏偏裴慕離與杜硯在別墅時從不說這件事,也默契的不與身邊人談論,以至于整整三個月,夏童都不知道因為那頓飯,自己已經被裴老爺子看在眼里了,日子該怎么過仍然怎么過。對于裴慕離與杜硯之間的微妙氣氛,他雖然看在眼里,但也沒特別去關注或者上前加把火。兩人都是精明人,單單靠他一個小小夏童想要讓兩人反目成仇不現實。而且他以前有過離間兩人的想法,但被裴慕離警告過,所以離間這玩意,沒有最合適的機會,只能小打小鬧那就完全沒必要。反正這根刺已經形成,別說他埋下這跟刺也只是因為恰巧機會到了,就適時在報復表上添加一筆而已,就算他萬分的想離間二人,有了線頭之后也不必他再出手,這刺,它自己總會長大的。被特意調成震動的手機響起時教授正在講桌上唾沫橫飛,夏童拿起看了下,來電顯示未知,就掐斷。雖然那兩人并沒有限制,但除了青玉,并沒有人敢,也不屑與他交好,而青玉也害怕談話被監控,不會打他的電話,所以這手機完全就成了兩人的專用。但既然是未知來電,即使或許是那兩人打來的,他也有不接的借口。但對方不放棄,夏童連掐幾次都不管用,鍥而不舍地打過來。“夏童!”他的動作終于被教授發覺,夏童一驚,忙站起身。現在正講課的教授是極光出了名的剛直,你就是條龍,只要上了他的課,就必須得蜷起來乖乖聽著。旁邊的同學見夏童被抓,都看起熱鬧來?!羰瞧渌淌?,校內自然都會給裴慕離或者杜硯一個面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老教授卻是個例外。夏童從沒在老教授的課間犯過事,所以也就相安無事,但現在,權勢與剛直對仗,有好戲!旁邊同學的眼睛在兩人之間游移,一臉期待。“教授,他……”見狀,青玉忙站起身。“出去接了電話再回來?!苯淌趨s沒等她說話,直接說道。這句話的威力不小,直接摔掉了一地下巴。本以為會被罵的夏童松了口氣,眼角看了眼青玉,彎腰鞠了一躬之后快步走出教室,急跑了幾步才接起,“喂?”教授在講課空余間透過窗戶朝夏童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邊接電話消失在走廊的背影,嘆了口氣。如今在極光內,夏童這個名字就是連他這老頭子都知曉。這么好的一個孩子,生生被糟蹋了啊。“夏童夏先生?”本以為會接到兩人中其中一個被他掐出怒火的聲音,可那邊卻傳來一個陌生男音,平靜,絲毫沒有因為被掐無數次而生出的火氣。夏童楞了一下才道,“我是?!?/br>“我是老爺子的特別助理,敝姓劉?!?/br>老爺子?哦裴老爺子。難怪他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有點熟悉,原來是見過的人。想起意識體時跟在裴慕離身邊,到裴宅時看到的那個面色恭謹的男人,夏童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哦,劉先生你好?!?/br>“老爺子要見你,車就在外面?!?/br>……拖裴慕離的福,這個在商場上如雷貫耳的裴老爺子夏童也見過那么幾次,應該是他這只寵物還不夠格讓他重視,那老爺子好像完全不知道在裴慕離身邊有這么個他一樣,從不過問。被人用輛并不怎么樣的車接到裴宅,那個劉助理面無表情地帶著他上了三樓,站在一扇門前,恭謹地敲了兩下之后,說了句“老爺,人帶到了?!本妥吡?。夏童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緊閉的門,嘴角扯了扯,伸手扭開門走了進去。這間房他來過,書房。墻上的畫,周圍的擺設,與上次跟在裴慕離身邊時看到的一摸一樣。嚴謹,大氣。只是坐在紅木椅上的人的氣質卻大不相同。上次是威嚴中透著慈愛,這次……漠然中帶著冷酷。明明人家的眼睛只看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