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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用命來賭的賭局雖然贏了,但也遺留下來不少毛病。身體變得像是易碎玻璃,一碰就碎不說,因為失血過多,幾度休克之后,手腳因為供血不良而時常變得冰涼。在那間豪華,時時開著暖氣的病房內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只是深夜的時候手腳有點發涼。但剛才在寒風凜冽的室外走了那么長時間,冷意已經深到了骨子里,即使車上也有暖氣,但直到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他的手也仍然冰涼得很。站在這棟他一萬個不想進去的別墅門口,深吸了口氣,夏童轉頭向吳嫂說了聲,“叫人幫我放水,我要洗澡?!敝?,才走進去。走到客廳,第一眼就落在階梯上。地面上的血早已經打掃干凈,甚至換上了新的地毯,但夏童卻好像又看到了滿目的紅。手無意識的摸向平坦的腹部,下一瞬間,卻像是沾染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立刻甩開。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夏童幾乎是狼狽的跑上二樓。--------------------------------------------------------------------------------作者有話要說:好晚了……通宵啊,哎,瞧我這悲催命。嗯哼,繼續祝福那刪我文檔的賤男……對了,昨天某只誘受在我新更新的個性簽名下留言說什么時候‘夜夜春|宵也是詛咒詞匯了’。先要澄清,我不是詛咒,是祝福,祝福?!8D憔栈ㄑ獮R,夜夜春|宵。其實我很淑女的。菊花血濺是因為那賤男看起來是直的……處兒第一次出點血神馬的,更能激起小攻的憐惜不是,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后不就是夜夜春|宵了不……所以,我確實是在為耽美事業做貢獻。重生罌粟(雙性)作者:念央威脅浴室仍然是那個模樣,站在門邊上看著鏡面上脫了大衣后,更顯消瘦的人,夏童扯了扯嘴角。水早已放好了,浴室門雖然可以關,但沒這個必要——這棟別墅內能站在這間房的人,沒有一個沒見過他赤身的模樣。而且,夏童看了眼身后亦步亦趨的吳嫂……看來這次是她親自監看了。陽光從玻璃透進來,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物,鏡子將這一切盡收。映射在鏡面上的軀體雖然瘦,但因為這段時間補得還不錯,并沒有出現太恐怖的瘦骨嶙嶙的畫面。曾經高高聳起的腹部已經大概回復成了最初的平坦,年輕的身軀恢復能力很好,經過半個月的修養,腹部并沒有出現拉聳著的肌rou,一如既往的白皙滑嫩。只是多了一道有七八厘米長的傷疤。只一眼,夏童就轉開視線,赤身走進寬闊的浴盆。……從浴室出來時還不到十一點,陽光正盛。泡了熱水澡后,渾身的刺骨冷意總算得到了緩解。吹干頭發,夏童上床準備睡覺。“夏先生,少爺與杜先生吩咐了,不到晚上八點,不能讓你睡覺?!眳巧┰谂哉f道。夏童忍不住笑了一聲,側頭看著她,“怎么,現在連覺都不讓我睡了么?”吳嫂沉默。夏童又道,“如果我硬是要睡呢?”“那就做好每天□到真正昏睡的準備?!眳巧┢狡疥愂?,“這是少爺與杜先生的意思?!?/br>“呵,哈哈!”夏童低低笑著,好一會才停下來。然后擦掉笑出的淚水,用仍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了?!?/br>說完赤著腳下床,隨手拿過一件大衣披上,踏著柔軟的地毯走到沙發前坐下。時間漸漸流逝,等夏童察覺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變成了意識體,而吳嫂則大聲叫著蜷縮在沙發一角上閉著眼的少年。他知道那兩個人說得出做得到,在沒有試探到他們的底線之前,他并沒有想要挑戰他們權威的想法,只是太過習慣讓自己放開思緒,然后昏睡意識離體的步驟。夏童皺眉,飄上沙發伸手碰觸著少年,讓自己回到身體里。“對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北犻_眼睛,對吳嫂說道。吳嫂嘆了口氣,點頭坐到沙發的另一側。為了不讓自己再次意識離體,夏童問吳嫂要了本雜志翻看。本想看看他還沒來得及好好學習的課本,但顯然,這棟別墅內并沒有。或者該說,除了書房外這棟別墅內沒有。但書房是禁入的。他也只能找本雜志將就了。內容很無聊,全是些明星的八卦,或許其他十八歲的年輕人會喜歡,但他并沒有想看的欲|望。其實真正說起來,他還是陳蓉的時候,也并不比現在大上多少歲。只是心已經老了。習慣了意識體之后毫無禁錮,無人能監視管制的日子,這種就連看什么電視都已經被人過濾了一遍的時間并不好過,再加上他已經習慣了在意識狀態的時候思索或者發呆,若是無事,一旦沒有全力控制自己,意識就會順從最深處的本心。當感覺身體再一次似是非是時,夏童才發現自己在幾個小時內,第四次變成了意識體狀態。仍記得以前毫無睡意時是怎樣逼著自己入睡的,但從什么時候開始,意識離體變得如此簡單了呢?不知道,想不起來。臉色難看的看著女傭一次次的在少年耳邊叫喚,夏童心中隱隱浮現出不安。伸出手碰觸到少年的肩膀,本想回去時卻突然想起他的‘病’是因為精神壓抑,逃避現實才產生的。雖然他沒病,但從治病的角度來說,在他在醫院幾乎是天天昏睡的情況下,今天因為裴杜兩人的警告而清醒了這么長時間,即使他現在昏睡著,‘治療’的效果也很不錯了。不管是為了以后靠意識體來獲取信息,還是讓自己在這背囚禁的日子中好過一些,這個‘病’都不能好。所以,即使是真被他們‘cao到真正昏睡’,也必須要反抗他們的命令。而在這個前提下,他那所謂的‘探清底線之后再說’的想法根本就行不通。這么一想,夏童收回手,卻在下一刻,猛地看向感覺中手的方向,眼神在沙發上少年的肩膀與手之間交替。心跳一下一下的,像是被裝了擴音器,突然之間增大了數倍。思緒雜亂不堪,耳邊被他當成背景音樂的呼叫突然停了下來,然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你們出去?!毕耐@才從驟然的迷茫與慌亂間清醒過來,轉頭,見來人在看到沙發上昏睡的少年時,明顯沉下來的臉,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想了想,又飄了過去,手伸向少年。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