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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都是讓步的那一個,不過事有輕重,有些事情是不能讓的。「王耀,昨天我喝醉了,那些都不能算數,你別當真,就當我對不起你,你讓我走吧,我以后不會再來招惹你?!挂а勒f著的時候,藍郁杰蒼白的面色看起來更為沒有血色,他推著王耀,臉卻撇開,眼睛看都不敢看他。5-3王耀是真的對他好,多少年來藍郁杰像只蝴蝶,這邊走走那邊停停,虛假的情愛看得多了,像王耀這樣對他的,卻是半個不曾見過,王耀是真疼他,才會讓他也如此眷戀、如此難舍。傷害王耀,他比傷害自己要痛得多。「小杰,看著我?!雇跻浪{郁杰心虛,所以逼迫他看著自己。藍郁杰不情愿,可是又不肯示弱,拗著,抬首望進王耀的眼睛,那一片深邃、干凈、澄澈的曜黑里,濃烈又熾熱的明擺著深切的關愛。藍郁杰看得癡了,幾分鐘都說不出話來。「胡瀅都跟我說了。小杰,雷蒙的死不是你的錯,這世上最笨的事情就是自殺,自殺是最懦弱的逃避現實,他明明可以選擇,卻偏偏選了一條最不應該、最不負責任的路。小杰,那是他的選擇,不是你的,你懲罰自己也夠久了,就是坐牢刑期也該滿了,應該要把沒收的幸福還給自己了?!雇跻粗?,認真而誠摯的,只差把心掏出來給藍郁杰看了?!感〗?,不要怕、不要躲,我還是我、你還是你,而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有我,我不是他,我不會變心、不會逃避,在任何時候只要你需要,我就在這里,天涯海角,不離不棄?!?/br>藍郁杰睜大紅腫的雙眼,捂著嘴,眼淚一顆顆,像斷線的珍珠,滾滾落地。「小杰,我愛你。我沒有發現自己是愛你的,一直到那天有人點醒了我,我才突然明白。我們浪費了很多時間,小杰,不要拒絕,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我們一起,未來才有期待?!雇跻е?,一字一句真心誠意,一點沒有猶豫。王耀這番話字字打進了他心坎里。感動、激動、心疼和深深的愛戀在藍郁杰的胸腔里頭漲大,逐漸滿溢。他不停的哭,像把這輩子的委曲都要在這一刻里哭完似的。「好了,不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雇跻姴坏盟?,拍哄著,也心疼,昨天都哭了一整夜,今天還這樣哭,哭壞了眼睛和身體他找誰索賠去?「小杰,你不回答,我當你是答應了。從今天開始,你再也不是一個人,我們是一體的,我們都是對方的另一半?!?/br>藍郁杰哭了很久,后來哭累了才慢慢緩了過來。王耀心疼,可是也高興。至少,小杰并沒有拒絕。而且,他只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孩子氣的面貌。藍郁杰說吃不下東西,王耀讓他喝下兩碗雞湯后才讓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不一會兒,傭人送來了冰涼的蘆薈黃瓜水,王耀給藍郁杰用濕毛巾敷在紅腫的眼皮上,呼吸輕輕的、緩緩的,王耀以為他睡了,用電話小聲的吩咐著讓廚子準備一些滋補的藥膳,然后才輕手輕腳坐在他身畔打開計算機處理事情。「王耀......」藍郁杰只是閉了眼睛休息,腦子很清醒,他沒有睡。「嗯?」王耀應了聲,以為他是睡不著,空出了一只手,像在哄小孩睡覺那樣輕輕在他胸膛上拍著。「雷蒙......等于是我殺的......雖然不是我親手推他下去的......可是他卻是因為我而死的......」藍郁杰說的慢慢的,像是在回憶什么一樣。「傻瓜,不是說都過去了嗎?!雇跻p輕的敲了敲藍郁杰的腦袋,然后在他額間親吻了一下,隨手取下濕毛巾在冰涼的蘆薈黃瓜水里頭擰了擰,重新敷了上去。想了一下,王耀這么說?!该魈?,我陪你去給他上柱香?!?/br>藍郁杰不吭聲,捉著王耀的手,捏在掌心里,緊緊的。十多年淤積在心中的厚重堆棧,突然之間被王耀捧出的真心澆灌洗滌,竟奇異地像撥開云霧就出現彩虹般,一時之間陽光斑斕、耀眼絢爛。眼底和心里都熱熱的,感覺自己被救贖了。因為連著睡了好久,藍郁杰一大早就醒了,精神挺好,氣色也還不錯,就是看起來太瘦,王耀頗不滿意。「王耀,一大早的你喂豬嗎?」藍郁杰在王耀身邊像魚得了水、風箏有了風,吃飽飽睡好好,一整個滋潤著,再想到王耀昨日說的那些甜膩人的話,藍郁杰整個人總算是像是活了過來。或者,應該算是有些變本加利吧。以前不知道王耀的心思,藍郁杰不愿也不敢猜想,一日一日這樣當沒事的過著的時候藍郁杰已經讓王耀寵得囂張,現下王耀明擺著給他掏心掏肺的,藍郁杰那顆心還能不像漬了糖蜜嗎?藍郁杰心情好翻了,對著王耀比以前更跋扈了些。「要喂豬你也構不著邊,看你瘦的,頂多能是只小猴子罷,來,快吃?!雇跻那橐埠芎?,隔了十多年才有第一次戀愛的感覺,心情還能不好嗎?「都是你愛吃的,早上不能吃太油,我讓廚子把油撇了,也吹涼了?!?/br>在這個茫茫人海中要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半,多不容易。藍郁杰恢復了精神,相對的王耀也有了好心情,說話時眉梢嘴角直勾著笑。藍郁杰聽了心情大好,喝了兩碗藥膳粥,又吃了兩個三明治,抹抹嘴再喝了一盅桂圓紅棗茶才罷休。傭人上來收拾碗盤前,一桌子的餐點已經被掃蕩的差不多,王耀很滿意,伸手摸了摸藍郁杰的發絲,然后替他攏了攏,拿發帶綁了起來。王耀帶著藍郁杰先到幫里簡單的處理了一些事情,下午才開車去城北的交界,那里有兩座塔,雷蒙的骨灰就放在那兒。下了車,藍郁杰明顯陰郁,面上看不見早上的笑容。「王耀......」藍郁杰看著王耀,躊躇而焦躁。雷蒙死后,他自責的不得了,連一次都不敢來祭拜他,藍郁杰是心虛也是逃避,他下意識的就認為雷蒙怨恨著他。「沒事的,就是祭拜一下而已?!雇跻罩{郁杰的手,笑了笑,試圖給他一點安定的力量?!改阋矐土P自己夠久了,雷蒙會諒解的。我想,他一定也不希望你這樣?!?/br>握著王耀的手,藍郁杰低著頭,慢慢的有了勇氣。5-4進去的時候,王耀的手下有幾個早到了,把鮮花素果擺放好,就等著兩人來捻香。案上只有牌位,沒有照片。藍郁杰看著,因為相隔太久,他幾乎已經想不起來雷蒙的模樣,只覺得四周有點涼。接過香,對著香案懺悔著年少輕狂的不懂事,接著又給雷蒙磕了幾個頭,緩緩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這才覺得心中有什么被放下了。王耀也上了香,對著這個藍郁杰的過往,他誠敬的鞠了恭,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