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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心虛,他忙轉移話題?!肝页燥柫?,你去付錢?!?/br>明明是他故意不去找王耀,可是這么些日子不見,碰了面,他還是對自己那么好。王耀笑了笑,招來侍者把錢付了,然后就將他帶了回家。跟上次一樣狂野,有過之而無不及,兩人身上都像澆了油,一點,火就著了,燒得熱烈。zuoai的時候,藍郁杰沉浸在狂熱的氛圍里,所以他并沒有發現王耀的房里多了一張加大雙人床,等到做完愛夜都深了,隨王耀將他擺布完,他便趴在床上睡了,累到一根指頭都不想動。藍郁杰只覺得睡得特別舒服,床很軟,很干凈,而且沒有黏膩感和怪味道。上午藍郁杰醒來王耀還在身邊,藍郁杰懵了一下,才想起昨天跟王耀回家的事。王耀的手臂還圈在他的腰間,藍郁杰很想賴床,可是躺了三分鐘后還是作罷。「王耀,起來了?!顾{郁杰坐起來,然后拍拍王耀。他很少在起床后還看見王耀睡在身邊的,看著都覺得不習慣。王耀睜開一只眼,瞄了他一下,然后撲過來抱著他,把頭埋在他腰間,又睡。「王耀,起來,你今天不用做事嗎?」藍郁杰搖了搖他的身子,笑著想說這人真是黑道大哥嗎?怎么早上醒來像個小孩似的。王耀一聽腦袋轉了轉,跳了起來,在藍郁杰唇上快速的親了一個,然后離開床鋪跑去漱洗。藍郁杰覺得好笑,爬起來要穿衣服,這才發現王耀的房里多了一張床。「王耀、王耀......」藍郁杰詫異了好一下子,兩張大床上都已經鋪上了干凈的床單,藍郁杰用手在床單上摸了摸,是純綿的,然后他大喊王耀。「干麻?」王耀從浴室攀頭出來,手里還拿著牙刷。「床......床......」藍郁杰指著床,腦子和眼睛都有些混亂的不知道要指哪一張。「嗯,床,我看到了?!雇跻c點頭,又縮回去繼續刷牙。「為什么?」藍郁杰擠進了浴室里,站在王耀旁邊,橫眉豎眼。藍郁杰其實覺得很感動,因為他就是提了一下,而且還是在拒絕王耀的好意下提的,而他非但沒有認為自己不識好歹,反而真的弄了一張大床來。藍郁杰這輩子還沒讓人這樣寵過,綿密的心思轉了幾百轉,想了想又擔心王耀是不是別的想法。「什么為什么?路上剛好看到了,就買了?!雇跻鸬奶谷?,一點也不心虛,刮著胡子,不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就這樣?」看著王耀一點不奇怪的表情,藍郁杰就知道又是自己大驚小怪了,也是,不過就是添了張床,就算出發點的確是為了他說的那話,可是又怎樣呢?怎么自己就嚇得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備用鑰匙,給你?!雇跻┖靡路叩娇蛷d,然后扔了張環著鑰匙圈的卡片給跟在身后的藍郁杰?!复灿辛?,床單也買了,以后你想過來就過來?!?/br>王耀有事,弄一弄就要出門,藍郁杰想了想還是搭他的順風車一起走,到醫院后藍郁杰蹭的就下了車,連聲謝也沒說。把車子調頭,王耀要去的地方和圣心醫院是反方向,不過手握著方向盤,眼看著前方有點擁塞的道路,王耀卻淡淡的笑著。2-4藍郁杰有很多朋友,他的朋友多到三本厚厚的通訊簿都不夠用,買第四本通訊簿回來的時候還被自己的秘書瞪了兩眼,頗為無辜。因為對人好,處世知進能退,所以他的朋友只有更多、越來越多。藍郁杰有時看到自家老爸時其實會覺得很感嘆,因為在待人處世這一塊,他的確受自己老爸影響不少。藍家以前只是個又小又破的小診所,木造的,看起來很舊,開在不熱鬧的巷子里,坪數很小,只擠的下一個小小的診療室和兩張長板凳,有二樓,一家子就住在那二樓里,因為破舊,走在地板上還會吱嘎的發出難聽的聲響。這么的個地方,連招牌都是路邊撿來的大木板,用毛筆蘸墨汁一筆一畫給寫上去的,卻還不是自己的,而是租來的。照理說,不管在哪個時代,當醫生都是很吃香的,先不說日子會多享受,但至少總是能吃飽穿暖,可是這個理套在藍家并不通用。打藍郁杰能跑能走開始,他就一直在自己家的小診所幫忙,別家孩子上幼兒園的時候,藍郁杰已經會做外傷包扎、量血壓、藥品分類、掛號還有量體溫。大家都說藍醫生是個十足的大好人,遇到窮人家不止免費看診,遭遇可憐一點、環境差一點的,藍醫生還連醫藥費都半點不收,所以診所雖破爛,在地方上卻名聲遠播,人人說起藍家的小診所無不是豎起大拇指的。藍郁杰受到自己老爸影響很大,對一個孩子來說,爸爸是天、爸爸是山,逢聽人說起,藍郁杰就是驕傲,日子難過都不覺得有什么。這樣的日子其實很苦,因為診所并不賺錢,每個月還要付房租,也請不起人,藍郁杰的mama本來也是嫁雞隨雞,一家人窩著兩袖清風不說,連衣服都走風了。熬到藍郁杰上小學,能在診所里多幫上一點忙,母親就在城里頭給人打零工,那時候夫婦倆常吵架,通常是mama罵爸爸,打零工不到一年,他母親收拾一些東西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藍郁杰那時很清楚mama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但是他沒有叫住她。藍郁杰從小就和自己的mama不親,他對mama的感覺只有一張痛苦的臉孔和滿口的怨懟,她總是在抱怨、在不滿、在爭吵,他那時想,走了就走了,這樣家里反而清靜些。藍爸爸消沉了好一段時間,沒有了mama,藍郁杰接手照顧爸爸的責任,他的童年就在貧窮、破舊的小診所里,要讀書、要照顧爸爸、要幫忙診所、要照顧病患,很忙、很忙、很忙。藍郁杰瘦巴巴的,總是比同年的孩子小一號。小學念完之前,藍郁杰深刻的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們父子倆都會因為太善良而餓死。他記得有一天放學回家,診療室里一個干瘦的婦人哭得抽抽噎噎的,父親也淚流滿面,然后走前,父親從抽屜里掏了今天看診收的那為數不多的診金塞給了那婦人,然后人家千恩萬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