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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道:“一點事情,等我回來?!?/br> 轉身的瞬間,他猛然睜開眼睛,那也是一雙青碧色的眼睛,遙遙與野外的祁眸相注視。 “我明白了,這就去?!?/br> “……我的弟弟?!?/br> 車飛快的行駛在公路上,祁眸皺緊了眉頭,并沒有因為聯系到了人而松口氣。 事實上他正同時溝通前方所有通往暖安市公路旁邊的植物,判斷哪條路不堵車,哪條路沒有紅綠燈。一部分心神還要遙控著暖安市的植物去阻止委托人的自殺。 在這樣的情況下開車,無疑是件心神俱疲的事情。 車里的氣氛很壓抑,大家似乎都明白現在的嚴峻形式。初南許瑩正一人捧著一碗湯拼命喝著。 清遠也面色陰沉的盯著擋風板前面。 和后座兩個小女生的想法不同,他擔心的卻是祁眸。 ——真是提心吊膽??!雖然明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明知道祁眸能準確的看到道路,但是看他閉著眼睛開這么快的車還是有一種酸爽的刺激感! 自己這一車倒是不說了。這么快的車速,到了城市里肯定會被注意到! 只要任何一個人一注意到駕駛位的祁眸,他們就會死得很慘的! 事實也正如此。 即使到了暖安市,祁眸也不減快速,車子靈巧的在車流里穿梭。不少司機被激起好勝心,卻不敢像他一樣肆無忌憚的快速行駛,只能按著喇叭吹口哨。 也有不少人看到了駕駛位的祁眸,竟然是閉著眼睛快速行駛的,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紛紛報警。 一輛輛拉著響笛的車在不久后緊急出動,緊跟在祁眸車后,有一人通過車載喇叭大聲吆喝著:“——前面的車!立刻停下來!你的速度嚴重超過了規定,現在立刻停下來!” 祁眸卻平靜臉,充耳不聞。 清遠身上的汗都要下來了! 他盯著周圍一閃而過的驚愕的臉,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到底雖然他們事務所很能耐,也能修改別人的記憶。但這次也太張揚了吧?! 這么多人看到,官方也都出動了!絕對會上電視啊喂!壓都壓不下去??! 祁眸還是一臉平靜,讓清遠看得更心焦了。 ——你這反應到底是有沒有把握???! 祁眸猛打方向盤,輪胎發出刺耳的擦地聲,竟來了個漂亮的漂移,然后停穩。 “我們到了?!彼届o道。 面前,是一棟高樓大廈,奇怪的是,這里已經圍滿了群眾,仰著頭指指點點。地上還鋪了很大一片的氣墊,身穿制/服的人們忙忙碌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蘇三的地雷!=3= ☆、霧里看花/chapter seventeen 這是一棟有四十六層的高樓大廈。 當然,要跳樓的人沒有在樓頂。否則也不會被人看到,吸引來營救人員。 九層樓一間有寬大玻璃窗戶的房間里,女人躬著身體,搖搖晃晃的站在半開的玻璃窗的狹窄窗臺上。 她身體一側在房間里,另一側……往下一看,是足以讓人頭暈目眩的虛空。 先不說這女人在這里站了多久,還有沒有體力,只看她腳上細尖的高跟鞋,就讓人提心吊膽,生怕這女人腳一滑就摔下去了。 房間門口圍滿了人,前面是來營救的人員。后面是看熱鬧的群眾。他們滿頭大汗的正在對女人喊話。 那女人卻充耳不聞,只警惕的瞪著人群里一男子。 誰讓營救人員都穿著制/服,一群面紅耳赤的紅衣服里混進了一個淡然的褐衣服。特別好認。 “是你——!”女人終于開口了。她盯住了褐衣服男子。 幾小時的對峙,讓她體力大量流失,聲音也嘶啞起來。 營救人員們驚愕了,紛紛回頭打量那個沒說話的陌生男人。 褐衣服的男人頭發竟然長的垂到了地上,一雙眼睛也是緊閉著的,怎么看怎么怪異。 營救人員的頭目沉吟一下,決定示意褐衣服男子上前勸勸女人。 ——看女人這樣子,好像他們認識? 這長發男子正是折枝,祁眸的親兄長。應他所求,匆忙趕到這里,想阻止這位女人的跳樓自殺。 他唇角露出一絲苦笑。 只可惜這些營救人員來得太早,他根本沒辦法當著這么多人動用自己的能力。只能先緊緊盯住女人了。 “你認識我?”他擠出人群,已經裝作不在意的邁進了房間里。 女人沒有注意到他的行為,只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情緒激動起來:“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折枝糊涂了,趕緊抬起手制止她:“等等,這位女士,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br> 身后一群營救人員側目撇嘴——你都自己跑過來了還不認識? 女人的腿開始顫抖,她穩定情緒抓緊窗框,把外面的那條腿收了回來,但仍站在那里。 “他們呢?那個和你一樣閉著眼睛的人!還有那個小女孩!”女人面色有些悲哀的問。 折枝不明就里。但還是感應了一下回答:“那是我弟弟祁眸。他和……一些人已經到樓下了?!?/br> 女人的情緒這才徹底平穩下來,她喘了口氣,厲聲對那群營救人員說:“不準過來!我只和祁眸談話!” 紅衣服們又抓瞎了。無奈的收回悄悄邁出的腳。那個小頭目吩咐屬下,趕緊下樓找找,有沒有這女士說的人。 ——老天保佑,她已經站了這么久,希望能撐到有人來把她救下來??! 祁眸已經接收到房間里的情報。事實上營救人員們來了以后,他也不敢控制那些植物硬拉著女人了。只能提心吊膽的開車,加速再加速。 現在終于到了。一行四人分頭行動。 清遠和許瑩一組,悄悄的去了八樓。祁眸則和初南迎上了去探看的營救人員。跟著他迅速趕到房間。 見到初南的一瞬間,女人面上的悲哀更重了。她無力的對營救人員們說:“我要求和他們單獨說話?!?/br> 那頭目和一群人商量半天后,問:“既然是單獨說話,他們必須要進房間。我們也要守在門 口?!?/br> 女人皺眉:“你們不準聽,門要關上!” 頭目還要說話,女人作勢要跳:“不同意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別別別——!”那頭目已經是四十來歲的男人,可還被她這句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忙同意。 關門的時候,那頭目給初南使了個眼色,瞥了瞥祁眸和折枝。 初南面色淡然的點頭。 門這才關上了。 “鄭!這樣真的能行嗎?”一個屬下看到頭目給初南使的眼色了,焦慮問。 姓鄭的頭目哀聲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