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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外在,而是發自氣質和內心。“卡……麥爾?!碧K策發出聲來,嗓子有點啞。卡麥爾笑了笑:“草藥的效果已經出來了,現在只需要用溫水給你洗一洗,把它們洗掉就沒事了?!?/br>蘇策強撐著問道:“我……病因……”卡麥爾側頭:“你是問你為什么會這么發熱嗎?”蘇策點點頭。卡麥爾嘆口氣:“我之前給你檢查過了,就只是單純的發熱而已,你身上沒有任何被毒蟲咬過的傷口,也沒有其他問題。不過,等你洗干凈以后,我再幫你看看吧?!?/br>蘇策看著他的眼睛:“謝……謝?!?/br>卡麥爾搖搖頭:“你來到了我們的部落,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這么客氣的?!?/br>蘇策看他說的真誠,沖他微微彎了一下嘴角。無論是那對雙胞胎、族長、后來遇見的莫拉還是現在的卡麥爾,每一個都態度友善。當然,還有坦圖。這些人給了他毫無雜質的觀感,讓他有一種“就算生活有點不方便,但是也很不錯”的感覺。很自然,很舒適。24、求婚...洗干凈什么的是在一個很大的木桶里,與在坦圖給蘇策泡澡的那個類似,里頭的水熱氣騰騰,低頭看進去的時候發現水竟然是淺綠色,這大概是為了化掉身上的藥垢而用吧。卡麥爾的力氣不夠,還是坦圖把他抱進去的,因為一直擔心著他,所以盡管蘇策現在一點衣服也沒穿,坦圖也沒有發生任何諸如“流鼻血”“流口水”這類不體面的事情。蘇策的力氣逐漸恢復,他拿起卡麥爾給他的刷子,在自己的身上慢慢地刮下外頭的那層藥泥。在表皮快弄干凈的時候,他開始用手自己搓洗了——他可不敢挑戰那刷子的毛躁程度,以免不僅洗掉了藥垢,還把自己的皮給刮下一層來。很快地做完這個,坦圖已經在這過程中飛奔回家拿了一套新的衣服過來——舊的早已被汗水打濕,顯然是不適合他這病情初愈的人使用的。坦圖把蘇策抱出來以后就被卡麥爾趕了出去,現在可不是“非常時期”,雄性什么的都得離雌性遠一點!卡麥爾對著蘇策笑笑,說道:“差不多好了,我再給你一些藥草,如果有哪里不舒服的,也可以直接用上?!彼忸^看一眼,又說,“剛才你雖然不知道,不過坦圖是全程觀看了的,他很明白需要做什么?!?/br>蘇策既然決定了接受坦圖,就沒和以前被調侃時那樣尷尬,而是點點頭:“謝謝。如果有意外,我會讓坦圖做的?!?/br>這語氣也就和之前不一樣了。卡麥爾是個很聰明的雌性,雖然他看坦圖一直是追求者的姿態,不過現在聽蘇策這樣說了,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于是他又笑了:“坦圖很不錯的?!?/br>蘇策對卡麥爾很有好感,也淺笑一下:“我知道?!?/br>出去之后,坦圖怕蘇策還沒大好,想把他抱著回去,又在蘇策搖頭之后放棄,不過,蘇策主動拜托他扶著點自己,就立刻讓這個單細胞的雄性高興起來。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除了月光以外路上再沒有照明的光線,坦圖小心地扶著蘇策走,另一手還虛虛地攬在蘇策后頭,唯恐他出現什么意外。氣氛有點太安靜了,蘇策開口問道:“對了坦圖,巫醫……是什么?”說到“巫醫”的時候,坦圖的態度有點肅穆:“巫醫是部落里最值得尊敬的人?!?/br>原來在這片大陸上,在任何一個部落里,由于跟自然界中各種野獸的戰斗太過危險,然而為了生存又不得不去戰斗,從此就誕生了一種專門為獸人治療的人,就是“巫醫”。巫醫并不是很容易擔任的職位,雄性因為天性粗心,雖然刻意對簡單的藥草進行辨明,但是更精細的話就不能了,所以,所有的巫醫幾乎都是雌性。然而,要想成為一個真正的巫醫,所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他們對于每一種草藥的習性都必須非常熟悉,知道它們的氣味、口味、藥效,還得能將它們彼此搭配起來。同時,他們還必須了解大陸上各種動物的特性,包括哪些有毒、毒性是否強烈,并且針對這些毒性調配解毒劑。另外,他們還得會給雌性接生,迎接新生兒的到來。他們必須通曉大陸上所有的能吃的植物,了解他們對獸人的好處和壞處,還擔負著發現新的食物的責任。他們還要了解天象,知道各種天象代表的規律……可以這樣說,如果成功地成為了巫醫,那如果在地球上的話,每一個巫醫都無疑是一個植物學家、動物學家、中醫學家……乃至天文學也精通。而且,如果這只是在學習的困難度上比較大的話,那么,還有一項,是讓雌性們都難以接受的——巫醫都不能生孩子的。一個巫醫在學習的過程中,因為遍嘗百草,就喪失了生育的能力,頭發也會因此而變成白色,而因為他們擔負著整個部落的健康,經常都很繁忙,以至于,他們不能跟一個雄心組成家庭——因為他們無法全心全意地去維護這個家庭。也就是說,巫醫是屬于整個部落的,而他們自己,卻是孤獨的。在一個部落里,巫醫不會超過三名,卡麥爾就是其中之一,而且,他是最好的一位。……原來如此。不管怎么說,對于這樣一心奉獻給整個部落的人,蘇策同樣是很欽佩的。他再想想剛才那個滿身柔和的雌性,心里嘆息了一聲。但還是太孤獨了啊。兩個人挨在一起往家里的方向走去,才走了沒多遠,又看到了迎面而來的一個十多人的隊伍。坦圖連忙把蘇策帶到路邊,讓他靠在靠在墻上,自己則雙臂交叉,雙手握成拳頭,打在兩邊的肩窩上,深深地彎腰。蘇策知道這大概是什么禮節,也跟著做了同樣的動作,在彎腰的剎那,他看見經過的人都做了同樣的回禮。沒多久,這些人都過去了,坦圖直起身子,重新把蘇策攬進懷里。蘇策任他摻著,回頭疑惑地看了那些人一眼——他們好幾個人抬著一個巨大的木板,上頭鼓囊囊的。坦圖帶他一邊回去,一邊解釋:“他們是去禁地的?!?/br>蘇策抬頭:“禁地?”坦圖點頭:“就是我們獸人歸亡之地?!?/br>禁地在部落的后方,是埋葬獸人的唯一的所在。當獸人死去之后,他們的遺體會被親人用木板抬起來,身上鋪滿美麗的歸亡草,將他們送入禁地,讓他們回歸大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