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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者。國王沒有對汀蘭采取任何動作,他熟練地收著行李,對汀蘭假笑著,坐上馬車,一揮手將路上的障礙清理干凈,一行人這才終于踏上了離開密林的道路。這時他們才聽見施工隊的嘈雜聲,想必是“封禁囹圄”形成了過于強力的墻,就像一口玻璃罩,讓內外完全隔絕了,施工隊完全無法進來。而它的氣息還十分明顯,國王能感覺到,那只受傷的“封禁囹圄”就在附近,而它的氣息與汀蘭有極其細微的聯系,看來就是汀蘭干的了。就在他們開路離開森林時,國王看見森林的路邊有三個人影,穿著便于隱藏的衣物,很快地逃入了森林深處。“燈泡?!眹趺畹?。“是?!?/br>燈泡為國王打開一道極小的通道口,國王從里面偷偷往外看,燈泡果然厲害,準確地將口子開到了三個人隱藏的地方。看來他們就是和汀蘭一伙的北國人了,國王深信不疑,因為那三個人他絕對不可能認錯。是占卜的時候的那個女子和兩個男子。國王聽說過,只要占卜的人商量好了按照劇本去演戲,那么預知未來的時候有可能會將故意演出來的結果當作未來的可能性。也就是說,那說不定也是汀蘭安排的,為了映射進葉松的大腦,使他更容易喜歡上自己。國王不禁冷汗直冒,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隨著馬蹄聲有力地鼓動,大家都在利用葉松,看來這場暗斗才剛剛開始。國王知道自己是個無恥的人,他在利用葉松,可是他受不了別人也利用他的學徒工。國王看了看后面的馬車,他嘆了口氣,看來以后還得花更多小心思護著葉松的周全了。第42章夜市葉松還是無法擺脫那股強烈的不適感。國王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現,也什么都不想管,可是就是這種默默做了一切又事不關己的態度讓他摸不著頭腦。他現在怎么看汀蘭怎么別扭,他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以前面對她時,眼前那一層由絕對的好感組成的水霧開始莫名其妙地散開了。國王當然不是什么溫柔的人,至少和汀蘭比起來不算是,可是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國王戴上圍巾的樣子、顯擺衣服的樣子、抱著燈泡沖著他笑的樣子……他都快忘了國王原來對他有多不友好了。而且,就在這種狀況下,他決定不要對汀蘭表白了,直到他弄清楚汀蘭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占卜術!對了,只要看看汀蘭將來有可能發生的事,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心對自己好了。至于國王那邊,他暫且不想告訴其他人這件事,也許國王并不覺得她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畢竟國王好像也很久沒有接觸過外人了。他看著汀蘭,汀蘭正在車上睡著覺,漂亮的發絲垂了一小縷在胸前,在溫和的陽光下如同鳥兒柔軟的羽毛一般閃著光澤,襯得她的皮膚透亮無暇。之前葉松見到這番光景,少說也是要咽個口水再臉紅一下的,現在卻只是在懷疑她有沒有奇怪的目的。而且回想起來,他覺得自己這一個多月以來遇見她的一切,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并沒有喜歡她到那種地步,心里總是堵著,好像裝著什么別的東西。他覺得自己真是奇怪,或是該說花心嗎?見異思遷?可是哪有異?明明就只有汀蘭一個人,想遷也沒有目的地。算了吧,葉松想著,睡一覺就好了,也許是這段時間累了。終于到了一個座大城市,看起來就像京城一樣,萬家燈火,與流云相應,似乎是由于靠近北部邊界,葉子枯黃得更明顯,如同碧玉鑲金,在午后的夕陽中仿佛熊熊燃燒。汀蘭回了自己的房間,說是困了,要早睡。葉松本來以為國王到了旅店會倒頭就睡,不料他享受過真正的熱水澡之后,竟然認認真真地換上了干凈的學院風衣服,一口標準的淺紅色咬唇妝,挎起包包,一溜煙跑出去逛夜市了。“阿謹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葉松感嘆道。“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么一種人,對于他們來說,睡覺遠遠不如逛街解除疲勞的效果好?!睙襞輷u了搖頭,“看來我還得跟著去,免得陛下跑來跑去走丟了?!?/br>“啊……我陪他去吧,等我換好衣服,麻煩你給傳送一下可以嗎?”葉松問。“哇,那可真是太感謝了,”燈泡立刻同意了,“我也很累了?!?/br>雖然不及京城的繁華,這座城市的夜市還是稱得上值得一逛的,叫它商場似乎也說得通。師徒二人時而并排,時而一前一后,一開始,誰也都不講話。葉松在盤算著怎么問國王縫衣服的事,國王則不知道在害羞個什么,也放不開來逛。最后還是國王開了口:“你能不能說句話???”“說……什么?”“我們在逛街哎!逛街的時候該說什么就說什么??!”“不是……我從來沒有和對象一起出來逛過街,所以不是很懂……”葉松搔搔頭,“啊,我不是說你是我對象,我就是打個比方,反正……”“好了好了好了,我又沒有想歪,用不著澄清。有很多事情,其實不用知道才是最幸福的?!?/br>國王其實指的是自己喜歡葉松的這件事,葉松卻認為國王在暗示自己不要去管是誰縫的衣服,他木訥地點點頭,還是不怎么明白。“哎喲,呆瓜,走啊,去吃宵夜!”國王看他全身上下散發著“我不屬于商場”的氣息,一把拉起他,沖向了賣奶茶和章魚燒的小店。“兩份章魚燒!要大——的!還要一杯格雷奶蓋,大——的!”國王熟練地將零錢放在柜臺上。“啊……我不要啦,花了你這么多錢……”葉松心里還是有事,口齒含糊不清。“可是我買都買了,你不要,那我扔咯?”國王抬起頭,一副小孩子鬧脾氣的樣子說。“哎……別別別,我吃!”葉松也不客氣,直接戳了一個塞進嘴里,國王噗嗤一聲,看著他的樣子歪著嘴笑了起來。“誒,我還沒買喝的給你呢?!眹蹩粗伺?,“你想喝什么???”“就喝你這個吧?!背缘綎|西的葉松忽然覺得身心放松了下來。國王點點頭:“老板!”“不用了,”葉松打斷了他,國王回過頭,驚訝地發現葉松竟然一口含住了他用過的吸管,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嗯,不錯?!?/br>“喂,臟不臟啊你,授受不親??!”國王的臉從下紅到上,還好店面的燈光是暖色的,看不出來。“不臟,”葉松滿不在乎,還咧著嘴笑,“我不是你的學徒工嘛!俗話說,吃了誰的口水就要聽誰的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