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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聽,可是他覺得他生活的環境有些地方出了問題,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也許是他自己有問題。作者有話要說:又回憶殺很煩可跳第38章風鈴葉松十歲那年,他家里逢了大喜事,他叔父熬了多年,終于坐上了攝政王的位置。葉松的父親也一夜間自京城小官升作大官僚,那一日又是近元宵,葉府來來往往的皆是送禮的各家奴。府里大宴,而葉松終于得到了父親一點點的重視——他被允許到相關機構去挑一只使魔。葉松提著花燈,趁著夜色便迫不及待地一蹦一蹦出門去了,穿著最好的一身衣服,是淺得近白的水藍色,口袋里揣著才討來的領養費,隨著步伐一溜一溜地響。可是玩心他終究是有的,不一會兒便被燈紅酒綠吸引,坐在糖攤子前買了好些竹棍卷的麥芽糖插在口袋里,一下一下地嘬著,將使魔的事兒忘了個精光。便是這時,路邊來了個比他矮一截的小孩,穿金戴銀的,一眼便知是個小少爺,伸手就向他要糖:“沒吃過的那幾個!給我!”葉松才不愿意給他,只當聽不見,拔腿就走,不料那孩子上來就從他身上摸了一枝去,悠哉地晃著向他示威。葉松氣急,沖上去一把搶了過來,那孩子又奪,二人便這樣前后轉了幾回,那孩子竟然一下兒哭了起來,很快便招來了他母親,只見是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很是文弱的樣子,罵起人來卻毫不含糊。“瞧你這潑皮樣,我家孩子小,你讓他一根,就不行了?”“你家孩子可花了錢買?”葉松可不愿忍讓。“才多大呀,便滿嘴的錢,也不知以后誰家孩子這么倒運,嫁你這么個鐵公雞?!蹦凶诱f著,將孩子抱起,葉松就這么看著他們拿走了糖。“呸!就你每天花錢養了這么個兒子!”葉松朝著他們遠去的方向吼道,可惜無人聽見,市集的鬧騰勁兒能把一切壓下去。這時身傍忽的一陣狂吠,便是一條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臟柴犬撲了過去,泥淖里猛地一滾便濺了男子一身污,趁他驚慌,又一甩尾巴,潑了他一手。男子一顫,小少爺手不穩,正將麥芽糖棍抖入狗嘴,可憐他來不及嘗便被就被搶回了葉松這兒。男子見狀便喊了兩個家奴來追,一人一狗立馬轉進人堆,一路西竄東躲,到了葉府門口才歇息。葉松喘著氣定睛一看,小柴犬是臟了些,倒也可愛,伸手取了糖,咬了一口,咧嘴笑了。父親見他不找正經使魔,撿了個路邊貨,不禁怒火中燒,直說他丟了葉家體面,可葉松竟不理他,一把拎起柴犬帶它去洗干凈。葉松想,既然這使魔與眾不同,不如索性取個外國名字,想來想去,就叫莫里斯,和學堂先生的外國老媽同名。東國沒有什么信天地之神的,結約了便是拜天帝。葉松想起母親臨終的話,他希望自己能好好活,才許下了保護性的能力。“要是我沒有這么做,可能我還活不到十七歲呢?!比~松笑著對國王說。“你小時候真是……胡鬧,也不怕得罪人?!眹跽f。“所以我在那個什么春城看見雪莉這樣我才生氣,沒必要忍著啊,遇見沒家教的,見一個罵一個?!比~松叉起了腰。國王只笑笑,接著聽他講。可是葉松卻沉默了。“干嘛?”國王問。“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好像還真見過你……”葉松若有所思狀。“本來就見過!是你自己腦子笨啥都忘?!?/br>葉松想起來了。葉家受到重用并非沒有原因,當時皇帝欲派人出使無名國,恐其受朝中結黨的各派好處,不如自己提拔一個小官為己所用,只給錢財,不給太多實權。此次名義上是攝政王帶人訪問,其實真正的使節是葉松之父,要事通報權都在他手里。因為家里猛地富裕了,來往的坐客有些也關注到了葉松,有些小家小戶領著一家公子小姐來請婚,父親倒是不答應,葉松聽聞是嫌他們門不當戶不對。然而父親總歸是聽了正室夫人的耳旁風,將一位沒見過面的人許給了自己,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好像母家離京城很遠。葉松最討厭不過的就是這種仗著長輩的身份隨意安排別人的事,小孩子又不是沒腦子,就算真的不懂事,等他們懂事了自己決定不好嗎?于是他決定出走。夜間,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帶上干糧與衣物和莫里斯一起爬上了隨便一輛馬車背后的箱子,還鑿了兩個洞用來呼吸,他就在那兒睡了一夜。次日,他發現自己已然被鎖在箱內了,透過小洞,他發現自己誤打誤撞,上的竟是去無名國出使的馬車,車頭坐的正是自己的父親。葉松不禁暗暗叫苦,可是如今再尋人救自己出去,只會被教訓得更慘,只能靜觀其變。可是再這么下去,自己會不會被帶出關去呀?他想到用小刀挖木箱,可是他挖那兩個小孔都花了好長時間,要是在半路挖出來了,沒什么用處還得挨罵,萬一掉出去,那不是再也回不來了嗎?他得趕快想法子出去。好在箱子夠大,夠他活動手腳,瞧見作為禮品的金銀寶器,他想用別的東西把鎖戳爛,終究還是沒成。家中竟無人察覺他不見了,車隊便這般成長龍之勢離開了京城。到了無名國,葉松只覺著馬車上了一道長坡,平平整整,蹄聲也漸漸清朗了起來,似有刀槍的微響,隨后一頓,馬車再無動靜。葉松正無聊著,猛地感覺自己叫人抬了起來,送進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周圍的議事聲讓年幼的葉松發覺到這是個嚴肅的大會場,如果被人發現他在這兒,父親會要了他的命。正這么想著,父親便開腔了:“陛下,我國特帶了禮品贈與您,望兩國永得交好?!?/br>葉松一聽不妙,急起來了便四圍撞,唬得抬箱子的侍衛轟的一聲將他丟在地上,取了刀劍來,一把挑開了鎖。“松兒!”葉松還被明亮的燈光刺得睜不開眼,便先聽見了父親的怒吼,周圍還有大臣命婦們的輕笑。“陛下……失禮!犬子竟誤入禮車,為父教子無方?!备赣H恭敬地賠罪道。“孩子好動是好事,葉公子定是個懂得生活的人,大人不必怪他?!北环Q為陛下的人含著笑意,聽著似是個少年。葉松還未反應過來,便和小柴犬一起被一位侍衛扛著出了宮門,怎么掙扎也無用,最終他抬起頭往朝堂的寶座上看了一眼。一位稍胖的少年端坐在寶座上,烏黑的長發仿佛緞子一般,用輕紗束得整整齊齊。鑲金面具覆蓋了他的面容,卻絲毫不叫人覺得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