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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只看得見模糊的影子。這是洞察術,可以從墻的一邊看見另一邊,不過聽不見聲音,對方也不能看回來?!?/br>“也就是說是偷窺專用的嗎?”葉松問。“當然不是!”國王紅了臉,別過頭去,“一國之君,不能說偷窺,要說暗查!”還不是偷窺嘛!葉松心里想著,翻了個白眼:“阿謹,你會讀唇術嗎?”“怎么可能,我們還要學另一個配套的法術。用手指戳著畫面中間,想象周圍有蟲子叫?!眹踔甘镜?。“一般的蟲子是怎么叫的啊……?”葉松不解地問道。“你……”國王干脆一把拎過雪球擺在葉松面前,“那就想象它在叫!”“嘰——”雪球驕傲地叫了一聲作為示范。“好好好,嘰——”葉松對著它翻了個白眼,模仿了它的叫聲以示嘲諷,就認真照做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國王學的,最近自己翻白眼的次數直線上升。坑的周圍突然開始冒出一條點點的微光聚成的線,就像螢火蟲一樣星星閃閃,樓下的人的說話聲漸漸變得清晰可聞。“這個法術真是罕見??!一定很高級吧?”葉松問道。“高級個鬼,這是無名國古代流傳下來的普通法術,現在的法律不允許濫用才沒什么人會,以前我小的時候宮里大把人偷聽漂亮的侍女換衣服,甚至還有人找到了所謂的‘逆偷窺術’?!眹醴藗€標志性的白眼,“不過至少這家人看起來不會?!?/br>“雪莉!雪莉!”女主人叫道,“一會客人來了,記得去泡茶,要那一包春江茶!”“可是……”雪莉停了停,抿著嘴唇,“那是初中的老閨蜜送給我的,還說能養顏省著點用……”“茶什么時候都能有!臉丟了不就沒了嘛!”女主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不定人家看你聰明識大體,畢業找工作還能托人說說情到大單位去!”“我自己能找到工作的?!毖├蛘f。“不是我說,你整天也不腳踏實地,哪有人不經介紹能攀高枝的呢!有錢了還愁嫁不出去嗎!”“我又不是要一開始就攀高枝……”“你這么說都是因為你爬不上!你一個學文學的,當不了老板當不了總裁,你能做什么呀!你瞧瞧現在各城的官員貴族,有哪個是學文學這種沒用的東西的?!“沒有了吧?說不出了?那就把茶葉拿出來呀!mama也是為了你好,mama怎么忍心看你的東西被用掉呢?”雪莉沒有動,過了一會她猛然想起什么似的:“mama,真的有貴族是讀文學的!”“誰啊,誰這么厲害?”女主人滿不在乎。“國王陛下!”“這……你……”女主人根本挑不出國王有什么大的政治過失來反駁她,只能干瞪著眼睛說,“那他也是有資格的,他是王族,遲早當國王,你又不是?!?/br>葉松偷偷瞄了一眼被暗著夸贊了的國王,后者壓著嘴角別過眼去偷笑,那笑里有幾分苦悶、幾分害羞,不過更多的是得意。“又是這樣!每次說不過我就換話題?!毖├驓鈶嵉厮ι戏块T,過了一會又打開一條縫,把一小包茶葉啪地丟了出來。“哎我說你……怎么凈挑些雜梗出來給客人?葉子也就沒幾片!”女主人罵道。“還不是你非要趨炎附勢,就喜歡討好人家,干脆將咱們家的戶口冊和房產書都一并交出去,也算是個皆大歡喜,兩相合宜!”雪莉回道,還是不開門。“就不該答應你學文學,學個什么破話來和mama發脾氣,太不聽話!”女主人不理會她,轉頭走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嘛……”葉松說。“這是你們東國的老話,”國王點點頭,拿起了一大瓷碗爆米花遞過去,“可是這種事卻不止東國人有。你等著看吧,我就是故意挑走親戚的時候帶你過來的?!?/br>“她在下面做特別好吃的飯,我們卻吃爆米花?真憋屈?!比~松搖搖頭。“確實,有句名言說‘只有看得見吃不著比沒沾糖的爆米花更倒胃口’?!眹醢驯谆没貋?,一本正經地拿起一罐糖漿往里倒。“這是什么名言嘛……”“這叫謹氏定理!”國王把爆米花遞了回去,順手往莫里斯的狗盆里分了些,又轉頭弄自己的那碗去了。“別轉過去……!啊,糟糕……”燈泡低聲提醒,可還是遲了,國王正巧看見葉松拿著爆米花就往汀蘭嘴里送。“多謝提醒?!眹鮾刃牟龥坝?,恨不得把爆米花搶過來自己吃掉,散發著奇怪的酸臭味的人類怎么能玷污高貴無比的自己賞賜的食物!他翻了個完全看不見眼珠的白眼,假裝自己看不到他們兩個,并且抓起一大把爆米花往嘴里猛地塞了進去,這也是謹氏定理的一部分——口不空勝過眼不見。雪球也捧著一顆爆米花細細地用門牙刨著,國王策劃的戲就要開場了。第29章宣敘“哎喲喂呀——瑪莎,這么久沒見了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隨后門口便進來一位婦女,身材有些臃腫,面色紅潤,燙了滿頭的卷發,一身看來很貴的深綠色高腰花裙子,看來是在大城市里頭呆過的樣子。“哈哈哈!法娜,你還是這么美,好像看著還年輕了是吧!”女主人笑得臉上的肌rou都擠在了一塊,全身顯出興奮異常的樣子來。“哪有!哎喲你怎么這么抬舉我!”“你看你這裙子,得有一千吧?”“不多不多,也就七八百?!狈瓤┛┑匦α?。“可惜了?!眹鯎u搖頭。“什么可惜了?”汀蘭問。“那身裙子啊,”國王隨手用炭筆往畫架的紙上將裙子的形態勾出來,“京城附近流行的印花,不過剪裁不好,不值這個價位。而且她的膚色五官穿深綠色沒氣質,看起來老到不行?!?/br>“居然直接說老……阿謹真是不饒人啊……”葉松苦笑道。“畢竟她也聽不見?!眹鯎u搖頭,“不過因為別人聽不見就說長道短確實不好,可是誰讓我是個庸俗的人呢?!?/br>大部分的人都會的吧?葉松在心里想,國王總是經常突然想到一些奇怪的道理來自我指責,自然絕大部分只是說說罷了。可是國王好像變得親和多了,其實他是有在一點點改善和自己相處的模式吧?真是個奇怪的人啊。“那是你的兒子嗎?”女主人問道。“對呀,他真是,調皮死了,整天都不聽話,吵死人啦!”法娜開著玩笑,將兒子推到前面,“快告訴阿姨你叫什么,今年幾歲啦?”小男孩原本睜著他那雙晶晶亮的大眼睛看著女主人,母親說他淘氣,他的表情馬上就難過了起來,他怎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