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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伸手抹抹眼睛,抬起頭來時表情已經變得沉靜,他望著城堡的方向,捏了一把拳頭。“殿下,聽我說,宛小姐和言小姐……”見謹歸來,燈泡立馬遞上水,稟報道。“要走了是嗎?”謹悶聲喝下一口水,小聲說,“我在集市碰到她們了?!?/br>燈泡不說話了,他將杯子接過去,換了一杯紅茶回來。謹停了半晌,狠狠地瞪著雙眼,目中發出的寒光鋒利無比,如同能夠將任何人刺穿:“聽說是父王知道了我經常偷偷出去才這么做的?”燈泡該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謹也不語,伸手去拿過自己的腰帶,用盡全力干脆利落地將上頭的兩塊厚厚的玉板摳了下來,隨著一聲極小的響聲,他的指甲被彎出了折痕。謹吃痛,一把將指甲捂住,燈泡立馬沖上前:“殿下這是要做什么?!”“燈泡,你還記得我的法術鑒定結果嗎?”謹問。燈泡想起來了,謹入學不久就去做了法術鑒定,結果是“所有元素皆可修煉,可是只能維持在一般水平”,謹學了法術之后一直不停練習,小小年紀連運氣都會了,可是確實沒有什么太大的長進。“我是個廢物,沒錯吧,”謹將玉板端正地擺在桌子上,cao起刻刀,“如果我把所有法力注入這里,應該可以刻出言和宛兩個字的。而且,我什么咒語都使得出來,還會運氣,說不定很快就搞得定?!?/br>燈泡看著謹用力一刀一刀地向下鑿,捏著刻刀的手擠得通紅,另一只手牢牢地按著玉板,動也不動。謹自從十二歲以來在學校就沒有太刻苦,他自己的解釋是“有了的東西就更容易不珍惜”,可是因為他的天性,還是在歷史與文學上更有優勢,況且到了該用功的時候沉得下氣,因為難以計算法術流動而選了文學的他在排行榜中高位倒是有一席之地。燈泡也不知道,謹的一股韌勁到底是哪來的,更明顯的一點是,謹非常容易嫉妒,只不過他都藏在心里不肯說,也從來沒有對別人做過過分的事。他發現別人會算術,也偷偷學些皮毛,發現別人會彈琴,也偷偷學個一二。有好幾回燈泡看見他對著鏡子瞪了自己的臉很久,因為他嫉妒別人的長相,卻從來都無能為力。夜很深了,燈泡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謹卻還在微弱的燈光下盯著另一塊玉板,一點點緩慢地削著。“哎,你說如果控水去撞擊它的話,會不會刻得更好看一點?”謹忽然抬起頭,用沉默了很久的略帶沙啞的聲音問道。“或許會,只要殿下控制得穩,”燈泡回答道,“我去取水來?!?/br>可是天不遂人愿,城堡里到處都沒有水,就連廚房里的備用水缸也干了,燈泡只能倒回了房間。“那沒辦法了?!敝斉e起刀子,狠下心來,側著腦袋咬住手臂,對準手腕一把劃了下去。謹的眼淚因為疼痛不停地流,被刻意阻擋的嗚咽聲尖細而虛弱,燈泡立馬站起身,打了個趔趄伸手扯過繃帶和止血藥,上前包扎:“殿下怎么老是一根筋!”“沒辦法,我就是蠢?!敝敓o奈地笑笑,使一把控水術聚起血滴,將水分抽離成水珠,化作小水刀對著玉板不斷地來回沖刷。忙活到三點,謹終于舉起兩塊雕工精致的玉板,活動著酸痛的手道:“喲!弄好啦!”燈泡見狀馬上把玉板搶過來放在桌上,用布蓋好,然后將謹一把拉到床邊:“行了!快點睡覺,不然按照你的性子,會一直看著那兩塊玉板直到清早的!”次日早上,謹早早地起床了,他的頭因為睡眠不足而一陣陣地疼,手也酸軟無力,可是他仍然極其迅速地換好最喜歡的衣服,又仔仔細細檢查了玉板的雕工。“燈泡,抱歉吵到你了……你能把我直接送到碼頭嗎?”謹輕輕搖醒燈泡問道。“不行啊,殿下的法力不夠,我最多只能從房間傳送到宮墻外?!睙襞菘粗敯l亮的眼睛,卻無能為力。謹的眼神暗淡下去,卻打起精神道:“沒關系,你送我出去就行,我自己跑到碼頭去?!?/br>“殿下小心?!睙襞堇_口子伸手到廚房拿了塊面包看著謹吃下,才將謹送進另一個通道口。“我大概一小時后回來,記得到城墻那里去接我??!”謹提醒道。說罷謹便從通道口滑了出去,可是城墻外的情況卻沒有他想的這般好。“上!”謹的腳尖剛落地,后面便傳來一聲低沉而渾厚的怒吼。四面八方傳來一陣腳步聲,齊刷刷沖來了二三十拿著刀槍的侍衛,將謹團團圍住,舉起武器對準他的頭,后頭的兩個侍衛赤手空拳將謹踢倒在地,又扭著他的雙手,揪著他的頭發,用疼痛迫使他抬起頭來。謹不斷地掙扎,卻沒有掙脫,侍衛們的手如同鐵鉗狠狠地扣著他,他只能不斷地發出無助的哀嚎,夾雜著唾沫聲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喊著燈泡。燈泡急忙從一邊出現,謹將手里的金片用盡全力丟到他的懷里,瞪著充滿淚水的雙目聲嘶力竭地吼道:“去!幫我送過去!快跑!”“是!”燈泡立即在侍衛沖上前之前消失在了通道口,謹見東西已經送出,停止了掙扎放松力氣大口地喘著氣。“真是不長進……”老國王上前,毫不客氣地扇了謹一個響亮的巴掌。“帶回房間去?!崩蠂趺畹?。“我不回去!”謹一面掙扎著,手中出現了一團火球,陰狠而憤怒地瞪著老國王,嚎叫著威脅道:“放開我!”“你燒哇?!”老國王又甩了他一巴掌。謹咬牙切齒,他感覺到自己的血一絲絲在牙根里頭蠢蠢欲動。他捏了拳頭好一會兒,腦子里想了千萬種將痛苦還給父王的方法,最后還是乖乖地垂下手,默默地掉著眼淚,一句話也不說。“婦人之仁!我昨晚就知道你要出幺蛾子?!崩蠂趵淅涞亓R道。“你……什么都知道?”謹連氣也不喘了,瞪圓了眼,就像一尊雕像,只有心臟在跳動。“你覺得城堡里的水會憑空消失嗎?把他拖下去!”老國王嘲諷地一笑,“來人,吩咐下去,以后要注重三王子的素質教育,好好教他孝道。不然就算他去聯姻了,也不會念著給母國拉好處!”謹被拖走時,一直抬高視線死死瞪著老國王,直到他的雙眼被刷地擋在墻后。于是言和宛就這么離開了,謹心里空落落的,總感覺永遠也填不滿。謹收到了杰森的來信,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信上面分明地對謹說他出海發家致富,買了房子,請謹去一敘。“你回來了??!”再一次偷偷跑出去的謹看著嶄新的巴尼亞府邸,上前給了杰森一個擁抱。“嗯,我回來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