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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國王一時噎住了,他畢竟不能說自己二百多歲,官證之類的東西用法術也很難偽造。這時葉松上前一步擋在國王前面,從口袋里摸出東國的特使證和御命勘察令——國王批發的可以在無名國隨意出行的證件:“我才是貴族,別給我杵在門口!”“看你們這樣也就是莫勒找回來裝腔作勢的地方小子,不過這是我家,找打么?”二少爺身子一斜,作勢要單手撐在門邊。他的手還沒碰到門框,國王的眼中閃過一抹妖冶的猩紅色,整道門立馬燒了起來,二少爺驚恐地往后退了幾步,國王二話不說拉著其他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葉松還不忘噴水把火澆滅。“你看,不需要找打我們也進得來?!眹跸蛑竺嫠ο乱痪湓?,莫勒笑開了花,連忙帶路道:“來,先到后屋,有一間我專屬的小廳,坐下來喝口茶?!?/br>莫勒把茶拿上來,葉松看著國王說:“你應該不只是為了參觀宅子過來的吧,畢竟以你的性格不虐虐別人怎么可能開心!”國王沒有回他的話,反而轉向莫勒:“我可以冒犯一下你的隱私,直接問你偷墜子的目的嗎?”“嗯?”莫勒的笑容僵直了一下,“你不問我的擇偶標準?還是那方面的能力?”國王差點噴出一口茶來:“不是不是不是……當然不會……”“什么嘛,不是黃段子啊,那你隨便問吧?!蹦瞻巡磷旖磉f給國王。國王接過來,仔細點干凈嘴唇,抬起頭來又是那冷冰冰的目光,聲線也變得沉郁:“其實你才是巴尼亞宅邸正當的繼承人,對么?”莫勒全身劇烈地顫動了一下,臉上一陣發白,卻抬起頭苦笑著說:“你在說什么呀?我想要墜子的理由是……我二哥需要它?!?/br>“我還討厭另一種人,”國王忽然說起了奇怪的話,單手猛地撐在桌子上,另一只手輕柔地勾起莫勒的下巴,扭過頭看葉松冷笑著說。見葉松有些懵,他面向莫勒低頭接著說:“撒謊的人。你說是吧,莫勒少爺?”莫勒心里一寒,想說話卻說不出來,身子也如同雕塑一般定定地撐著手里的茶壺,國王笑道:“剛剛碰你的那一剎那,我已經對你施了定身咒,當然不到一分鐘就會解開,這個咒語有強大的法術消耗,我的身體撐不了太久?!?/br>“不許對他出手,他沒有犯任何錯!”葉松有些心急。“學徒工,你是幫我的還是幫他的?”國王狠瞪一眼道,“他完全不經思考就來偷襲我的行宮,說明他不是什么心機深的家伙,既然選擇了和我成為朋友,就好好給我誠實到底!”葉松莫名地覺得有些生氣:“你這是什么思想!別人對你好是別人的事,你何必這樣逼他!”“你……管得著么?”國王的語氣帶了一絲嘲諷。“這句話應該是我說!你看到這個小哥進門就這么開心,見到我就一臉烏云密布,你什么時候對我親近過?永遠都是一副死要面子的樣子,嫌棄就直說!”葉松回敬道,莫里斯見他說得過分,馬上拉住他,不讓他繼續。國王聽他這么一說反而對他意見大了起來,抬起頭對著葉松吼道:“你小子不就是個學徒工!”“隨你便!”葉松拉著莫里斯,頭也不回地跺著腳甩門出去。“抱歉啊……”莫勒說出咒語忽的解除后第一句話。國王驚愕地望著他:“你道什么歉……”“我不該對你說謊的啊?!?/br>國王心頭一酸,兩百年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從深不見底的思緒中噴薄而出,他猛地一顫,視線像是抹了一層霧氣,下一秒就要化成水珠滴落:“抱歉……”莫勒一把將國王抱住,順著他烏黑的長發往下順:“你看你,還是個alpha,怎么這么容易哭呢!”國王哭得有些暈乎,才意識到自己還有事要辦,他屏住呼吸,低下頭去幾秒便強制性地止住了哭聲,帶著黏膩的嗓音問:“來,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吧?!?/br>“我的曾爺爺本來是個很窮苦的人,當時是先王統治的時期,國內雖然太平,但是老齡化和人口比例失調很嚴重……”莫勒說。“我知道我知道,是現在的國王上臺之后實行了一百多年的數據庫政策才調整到現在這樣的,這部分跳過?!眹鯇τ谧约鹤鲞^什么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本來我應該是父親指定的財產繼承人,”莫勒無奈地苦笑了一下,“但是父親不知道為什么卻臨時改變主意了,說只要有了那根項鏈就可以找到曾爺爺的官證,讓我們兄弟三個搶官做,大哥和二哥聯起手來控制了一切,自然我就淪落到幫他們出去偷東西的地步了,因為再怎么說我也是有錢人家的,搜查官能放我一馬?!?/br>“你曾爺爺的官證為什么還要找?封過官的不是應該都有朝廷名正言順的贈送嗎?”國王問。莫勒搖了搖頭:“說實話我并不怎么喜歡現任國王陛下。我之前也說過了,曾爺爺是個窮苦人,后來在十五歲時航海發了財。十六歲時他似乎喜歡上了宮里的小王子,也就是現在的國王,可是卻遭到玩弄后無情的拋棄,后來他娶了并不愛的我曾奶奶,由于感情問題家里曾經幾度分裂,全家都傷透了心,當上國王的王子又對他百般利用,最后再一次舍棄……我們家大起大落,被玩弄于股掌之間?!?/br>國王心里一陣驚愕,自己拋棄了他?卻又接著道:“還是沒說到官證上面去??!”“官證作為遺產交給下一代,必須由繼承人親自拿著去公證處蓋章,國家才承認貴族身份,曾爺爺把官證藏起來了,所以沒人能繼承官位,只能繼承財物?!蹦照f。“我記得如果有印章的話是可以補辦官證的嘛?!眹跽f。“這就是最狡猾的地方,曾爺爺炸掉了半個官印,留下的家訓是絕對不能和國王聯系,否則失去所有東西的繼承權,但是官印只有國王才能重鑄的。所以我們只能去偷那個據說有官證線索的鏈子了?!蹦諊@氣道。國王能察覺到燈泡擔憂的視線扎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沒有轉過頭去看,仍然面不改色地問莫勒:“你想要這個官職嗎?”“???”莫勒顯然吃了一驚,“有什么想不想的……都一樣都一樣?!?/br>“是或否?!眹跽f。莫勒看著國王深邃的眼眸,停頓了很久,咽了口唾沫,開口道:“是?!?/br>“好,我幫你弄到它!”國王狡猾地笑了一下,站起身說,“有客人在,你的哥哥會對你客氣很多的,所以你還是把我們留下更好,你先給葉松安排房間去吧,我到處轉轉?!?/br>剛出房門,國王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用袖子擦擦滿頭的汗:“我真是……太容易激動了?!?/br>